时间:2020-10-26 04:32:51
今天给大家推荐一本仙侠奇缘小说,是由著名作者绿竹雅居编写的一本叫做《敛尽浮华只为你》的小说,小说的男女主角是若瑾烈曜阳。小说简介:他,出生皇室,身份尊崇;她,世外小仙,身世坎坷。他们各自肩负使命,也因宿命相识相知,倾心爱,恨别离。国仇家恨,他黯然离去,她默默追随。纵千山万水,他从不忘爱,绝不屈服天命!恩怨纠葛,她痛苦辗转,蓦然回首,那份爱依然如初。机缘至,五灵相聚首;劫缘起,寂寞天涯路......岁月荏苒,再相见时泪湿绡重;石破天惊,长空迥回,他痛心离去。撕心裂肺,心如刀割......人生如寄,奈何冷雨凄风;命运多舛,纵相爱定不能负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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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煜皇自幼身体孱弱,登基之后便屡屡派人求仙问道,好不容易从三清仙山求来了青镬法师,吃了两年的十全大补丸,颇感体力充沛了些。年初煜皇还兴致勃勃大兴土木重修青木观,这还未到年底便得来了青镬法师疯癫的消息,煜皇长吁短叹,自是无心朝政。
柳皇后见状劝他,“皇上素来虔心信奉三清真人,如今青镬法师虽然不能再为皇上炼药,但皇上可以遣人去三清宫跪拜七日,再为皇上求一法师,为皇上重开丹炉炼制丹药啊。”
煜皇听后颇觉有理,可是派何人前去才能表达自己虔心一片呢?柳皇后见煜皇面露踯躅,急忙唤来宫女为煜皇垫上靠枕按腿捶腰,“晅王纯孝,陛下不如派晅王代父前去三清宫跪拜,如此三清真人也会感念陛下一片赤诚之心的。”
三清宫在东海之中三清仙山之上,若从煜都上三清,来回路程遥远,耗时将近一年。煜皇踌躇片刻,“先皇曾命人在煜都城西八十里外的瑶碧山巅仿建了一座三清宫,也供奉着三清真人真身,朕近来身子愈觉困乏,晅王自是不便远去东海,便令他去瑶碧山三清宫跪拜祈福吧。”煜皇召王大监去晅王府宣旨不提。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柳皇后闻听煜皇此言,回宫之后在椒兰殿内大发雷霆。在砸了数件珍品之后,余怒未消的柳皇后大呼绿珠,绿珠匆忙进殿跪下胆战心惊地问:“皇后娘娘可是令奴婢去请国丈老爷?”
绿珠果然是柳皇后心腹侍女,深知柳皇后之意。柳皇后点点头,绿珠刚要起身离开,柳皇后抬起足尖碾过满地乱滚的明珠,“请来国丈后,你便去玉漱宫将今日皇上之言原原本本学给淑妃听。”
绿珠立即明白柳皇后之意,领命下殿而去。
次日一早,晅王烈曜阳亲率二十名羽林卫,一百名府兵骑着快马先行赶往瑶碧山。
瑶碧山隶属苍岭县南,距煜都八十里,骑快马前往约莫五六日,煜皇近来身体不适,晅王轻装简行以尽快为煜皇跪求真人重开丹炉。
不成想离开煜都半日之后,晅王烈曜阳旧疾复发,他弃了快马换了马辇,连饮水膳食都由景乐送入车舆之中。
若瑾本是随着押送车马辎重的队伍,晅王病后,两支队伍很快并为一支,一同缓慢前行。若瑾询问了随行医官,问了问晅王的脉象,医官都道是旧日伤寒复发,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车辇在官道上辘辘而行,行程比骑马自是慢了许多。
晅王并未召若瑾为他诊治,想来不是中毒,若瑾心中掂量,只是他多日不见好,若瑾倍感忧虑。
大队车马又行了四日,估摸着路程已行过半。待到日影西斜之时,车马队伍到达梁州城附近,梁洲城虽小,但随行医官需进城采买些药物,晅王便吩咐今夜暂住梁州驿馆。
梁州驿馆依山而建,条件稍嫌简陋但风景极佳,山不高却绵延数百里,山上植被丰茂,水流淙淙,虽是初冬时节却也绿意不减。
梁州知府早在驿馆等候,他就是原来北地守将梁思光。北地之战中他虽失守数座城池,但之后镇西王云阔达强援到达北地,他奋勇杀敌一雪前耻,夺回所失城池。镇西王云阔达凯旋归朝后,多次奏请煜皇请求赦免梁思光,令他功过相抵,煜皇准奏,只是虽免了他城池失守之罪,也革了他威武将军之职。好在梁家乃是煜国望族,今年初沉寂了几年的梁思光居然外放任了梁州知府。
知府亲自驾到,又是头一次接待晅王这样的皇室宗亲,驿丞深感机会难得,自是使出全身解数,从车架到人马无一不殷勤照料,一班驿卒们更是被他指挥的出出进进忙的人仰马翻。
驿馆太小,仅可容纳晅王与二十羽林卫,晅王府兵们便在驿馆后方山势平坦之处搭起随军帐篷。夜晚的营地里燃起篝火,炖煮的肉香、甘冽的酒香飘向远方。
晅王有病在身,因此仅与梁知府寒暄几句便端茶送客了,那个殷勤万分的驿丞更是没找到机会见上晅王一面。
若瑾不喜喧闹,她借着月色沿着溪流,想上山采些治疗伤寒的灵草。这山与瑶碧山虽相距数十里但同属一脉。
传说数万年前有一个神女爱上了凡人,她偷偷下界与那凡人隐居在瑶碧山连绵山脉之中,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后来凡世爆发瘟疫,那凡人下山时不幸染了瘟疫,为了救治爱人,神女潜入昆仑圣地耗尽一身仙元,偷采回一株瑶根草。待她回到山中小屋,却发现爱人已逝。她悲痛欲绝将瑶根草抛下山崖,自己也跳了下去魂归离恨天。瑶根草本是仙乡灵草,生长在昆仑福地,但因神女的血滋养了它,它便在人间扎根成活。
若瑾当日无意读到此处曾感念神女情深很是洒了几滴泪珠,如今那随手一翻的小故事竟能令她迅速找到治愈晅王的方法,她不禁默念上天真是慷慨且慈祥。
她沿着溪流且行且找,不知不觉行至山脊处,再一抬头发现对面山崖高耸,崖顶一方瀑布飞流直下,汇成一汪碧潭,潭畔无名野花娇艳绽放。天空残云一抹遮蔽了月华,无数幽蓝之光在花间明明灭灭。
“瑶根草!”若瑾不禁欢呼,她跌跌撞撞地跑到碧潭边,抽出一卷红丝线,中指一绕,食指一弹,丝线一端疾飞出去牢牢缚住幽蓝之光。她再用力一扯,一块墨黑根茎翻卷而来,她急忙双掌相接,扣在手掌心里。
她激动地将瑶根草擦拭干净塞进怀中,因适才跑的疾,她还是有些喘息不匀,潭边巨石嶙峋,她背依大石小憩。
“殿下,臣接到飞鸽传书后近日已与北地旧部联络,总将都表示愿意追随殿下;衢州守将刘襄也是云老将军的旧部,他说衢州两万精兵听从老将军和殿下的号令。”
是梁知府的声音,适才他不是已经离开营帐了吗?莫非他没有回城,晚间又与晅王在此地见面?若瑾不明所以地想。
“明晚此时田将军会在琅州城外镜明湖畔的槐树林中恭候殿下。”
“好!承蒙各位将军不弃,烈某感激不尽!”
是晅王沉稳的语调,莫非晅王的伤寒已然痊愈?
“臣先告辞了,晅王多加保重。”梁知府大踏步离开这里。
“谁?”晅王烈曜阳苍啷啷拔出宝剑,一个箭步跃至若瑾身前。
若瑾吓得抖了一抖,才发现自己居然不自禁站了起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晅王眉宇之间竟是杀气腾腾。
“晅王殿下”若瑾满面惊惶:“我,我,我来采摘灵草,瑶根草可以医治伤寒,殿下伤寒数日不见好,我,我......”
晅王面色稍霁,还剑入鞘。
“瑶根草?灵草?听起来不像煜国药典记载之物?”晅王皱了皱眉。
“是域外灵草,煜国药典没有记载。”若瑾摊开掌心一股药香沁人心脾。
晅王直视若瑾仿佛看进她的心里去,“下次不要再隐藏在大石后面。否则......”否则自己会一时冲动杀了她吗?她听见了自己的绝密之事。一丝犹疑闪过他的眼眸,又像阴云一般被风吹走。
“否则你会被误伤。”他弹了弹剑鞘。
“奴婢遵命!”若瑾腹诽,我先到,你们后到,怎么成我藏在大石后面呢。
山下营地已是千帐灯火,有细细的箫声而时清越激昂,时而婉转呜咽。山谷里不知何时翩翩流萤飞舞,天暮流星散落如雨。
二人一前一后默默下山,各自回去休息。
驿馆久无人住很是阴冷潮湿,兼得今夜入住的人太多寝具不足,若瑾榻上的被褥便不知由驿丞从哪里抱来,泛着阵阵酸腐味,令本就失眠的若瑾更是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忽然,一点幽蓝的光飘浮在眼前,过了一阵又有数点幽蓝的光飘过来。
若瑾不敢睁眼,只是眯眼偷窥,借着窗棂间筛下的模糊月光,能辨出有无数的光点在旋转飞舞,渐渐汇聚成团。
若瑾迅疾探出右掌,五指合拢,那团光点湮灭在指缝间。她握住的是一团柔软干燥的实体。
“呜呜,好疼。”细小的声音自她指缝间传出。
若瑾惊异地摊开手掌,一颗墨蓝的珠子出现在掌心里。
“你会说话?”
“是啊!”墨蓝的珠子散发出幽蓝的光,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在眨眼。
“你是谁?从哪里来?”若瑾歪着头蹙眉打量这个怪异的珠子。
“你带我来的啊。”珠子调皮地眨眨眼。
“我带你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若瑾惊讶地举起它。
“嘿嘿,别别,我恐高,放下我......”珠子居然扭动起来,吓得若瑾慌忙放下它。
“万物皆有灵性。我是药灵,是神女披香将我带出昆仑圣域,又用她的血滋养了我。”药灵蹦来跳去甚是开心。
若瑾暗自点头,看来传说中的神女名唤披香,是她将瑶根草孕育在瑶碧山瀑布下。
“既然你我有缘,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药灵轻轻扭动,幽蓝的光如水般流动。
若瑾忍俊不禁呵呵笑了,“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可是你平日在哪里?我又如何能找到你呢?”
“我,我藏在你的耳朵里吧。”说完药灵倏地钻进若瑾的耳朵里不见了。
若瑾无奈地晃晃头,只听耳朵里细小的声音在叫:“不要晃,我要掉出来了。”若瑾小心翼翼地挨着枕头躺下,她小声嘟囔:“明日我还是做个香囊将你挂在腰间吧。”
“好啊!好啊!”药灵在她耳朵里蹦来跳去,若瑾颇为无奈。
翌日若瑾为晅王端上饭食之时,见晅王仍怏怏地躺在车辇上,她心知晅王装病,自然也就无需麻烦药灵熬煮瑶根草了。
这一日若瑾躲在马车里赶制香囊,她不擅长针线活,直到琅州城外才缝制出一枚针脚歪斜的香囊。好在药灵不嫌弃,它可以舒舒服服躺在里面睡大觉了。
琅州城驿馆在城西,琅州知府与城中守将一同迎接晅王,其中有位金将军极为轩昂挺拔。
晅王的伤寒养了数日已见大好,晚宴时他与琅州知府相谈甚欢,直到掌灯时分琅州知府和几位将领才离开驿馆。
若瑾一直在屋内静坐,思索如何能在香囊上补绣花草来掩盖蹩脚的绣工,忽听窗外景乐唤她,说是晅王令她快去书房。
晅王独自住在驿馆的一处小院里,这里竹影横斜极其幽静。景乐将若瑾引进书房时,晅王正背着双手凝神思考,他的面前悬挂着一副煜国山川地形图。
若瑾的心突地一跳,不知玉陵是否查到黑衣人的行踪,能不能夺回那半幅九嶷山地形图?
“你先下去吧。”晅王转过身来,景乐退出书房轻轻关上房门。
晅王眸色幽深,仿佛昨夜山中的潭水深不见底水波不兴,“明日一早金池将军会来与我辞行,那时你就扮作他的随从随他一起回琅州城。琅州最大的药铺是金家的产业,你可在药铺住下。我回煜都后会命人通知玉陵,一旦他有消息他可以直接派人来琅州寻你。”
若瑾愕然,她怎么也没想到晅王竟会安排她离开他。她委屈地探察晅王幽深的眼眸,“殿下令我离开,是因为昨夜我无意窥探了殿下的隐私吗?”
晅王愣怔片刻,亦直视那双倔强的眼,宫中那么多奴婢向来只会服从主子,从未有人质疑他的决定,更不用说......探询他的意图。
他安排若瑾留在琅州实是不愿她在煜都涉险,因为自己将要面对最为强大的敌人,将会披荆斩棘从容赴险。那条路走下去将会如何,他还没有十分把握。所以安排若瑾在琅州避险,是他离开煜都时就筹谋的,也是他今晚初见金池时立即决定的。可是这些话如何能对她说出口呢?
或者,待他成功之日,他再命人接她回煜都吧。
于是一向洒脱的晅王颇感英雄气短,这个“奴婢”于自己似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所以令他此时......不忍拒绝。
“你且在琅州暂住,将来我会派人接你回煜都。”他拂袖转身,意为不愿深谈。
“殿下明鉴,若将奴婢留在身边,奴婢是不会给殿下添麻烦的。况且奴婢擅长解毒,若那秦宫人再助纣为虐,施毒害人,奴婢还可为殿下效力啊。”若瑾水汪汪的大眼睛殷切地凝望着晅王的背影,晅王身形一颤似在沉吟,应是被她的话打动了吧。
“前路若是刀山火海,你也随我左右?”晅王并未回头只淡淡地问:“若是遇到不测,如何还能寻你爹娘?”
“这......”若瑾一时语噎,思虑片刻后她才郑重地说:“若瑾虽是女子,这段时日也能看出殿下处境艰难,欲谋大事。皇后利用秦宫人施毒害人,淑妃不怀好意;而云将军,梁将军却与殿下交好,他们守卫煜国都是国之栋梁。常言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殿下所谋之事想必是为煜国谋,为百姓谋。若瑾身具微末之力岂能坐壁上观?”
她沉思片刻,“如今玉陵为了若瑾再次涉险,只为夺回地图;玉陵将若瑾托付在晅王府,必是认为若瑾能为晅王分忧,那么若瑾又怎能只顾个人安危覥颜住在琅州呢?”
玉陵托付,为晅王分忧之说似有些无赖意味,但细细想来若瑾所长确能为晅王补短。晅王还是一动不动仰望墙上地图不发一言,若瑾心道若是不反对便是默许了,她悄悄退出书房。
待她行至院门才回头望去,那个萧索的背影仍定格在素纱窗棂上,仿佛亘古清松,傲岸不群。
今夜晅王是否又与什么田将军,金将军相见,若瑾不知也不想知,次日若晅王继续前行,她跟随便是。
二
柳国丈自秋后犯了腿疾,入冬以后总觉得小腿酸麻。那日绿珠传柳皇后急召请他入宫议事,还说是极为紧要隐秘之事,他立即命人备车匆忙赶往煜皇宫。下车时方觉小腿如针刺一般,他紧皱着眉头来到椒兰殿。
“微臣参见皇后陛下。”他正欲下跪行君臣大礼,柳皇后使了个眼色,绿珠慌忙上前扶起柳国丈。
“此处没有外人,爹爹无须如此。”柳皇后命人搬来锦杌,柳国丈顺势坐下。
“煜皇命晅王前往瑶碧山三清宫跪拜祈福。”柳皇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为父已听闻此事,这也是女儿你的建议啊。”柳国丈并不惊奇。
“我本是建议晅王前往东海三清宫,可是煜皇却不舍他远离煜都。”柳皇后委婉地暗示。
柳国丈目光一凌扫视四周,见只有绿珠一人还在旁边侍候,他微微咳嗽一声。
柳皇后随着他的目光逡巡,最后也落在绿珠身上,“绿珠,你也下去吧。”
“是”绿珠退出大殿。
空荡荡的椒兰殿内只余柳国丈与皇后二人。
“近来皇后为何愈加紧张晅王?”
“晅王自北地一战后在煜国军中声名赫赫,势力暗结,而煜皇体弱若是哪一日......女儿恐怕晅王会对我们不利。”柳皇后眸光闪烁欲语还休。
“直至今日,煜皇也未令晅王参政,何来对我们不利之说?”柳国丈抬手捋须。
“可是贵嫔之死......与我有关。”柳皇后轻咬贝齿低蹙娥眉。
“你......你贵为国母为何与那出身寒微的女子置气?”柳国丈气的胡须翘起。
“她虽出身寒微但煜皇竟不事先知会我一声便将她和她的孩子接入宫中,还封她为贵嫔,为她的孩子开办宫学延请名师,令女儿这个六宫之主颜面何在?爹爹又如何知道女儿这些年来的无子之痛啊?!”柳皇后眼中泛起泪光。
“此言差矣。依煜国律令妃嫔之子只能尊皇后为母,晅王也只能尊女儿为母后。”柳国丈尊尊教诲。
“那孩子四岁入宫,已不是无知稚子,即使面上尊我为母后,难保心中如何想?”柳皇后紧握一方绢帕似要将它挤出水来,“事已至此,爹爹多说无益。”
“唉,都是妇人之见!”柳国丈无奈道:“你想扶植淑妃之子?煜国向来立嫡不立长,但若是无嫡子,便立长子。”
“可是煜皇不也非嫡子,亦非长子。”柳皇后双眸闪亮无畏地迎着柳国丈的目光。
“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是因为煜皇的两位兄长争夺皇位,才双双被先皇贬斥,圈禁而死。”柳国丈避开柳皇后德探询,低头思忖片刻道:“晅王可知道你与他母亲的死有关?”
“荷香没死,晅王怕是已经知道了。”柳皇后喉嗓间干干的,仿佛发出的不是自己的声音。
“唉”柳国丈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柳皇后上前捉住柳国丈的手目光炯炯,“晅王此去瑶碧山路途遥远,不如我们在半道设伏......”
“女儿啊,一步错步步错,晅王有武艺在身且通晓兵法,此去百里他怎会不防。若侥幸得手,煜皇必将悲戚伤身,如遇不测,淑妃之子尚幼,煜国朝堂必会生乱;若是失手,后果如何臣不说皇后也明白罢。”
最终,柳国丈拖着刺痛的腿悻悻离开煜皇宫。大雪将至天边彤云密布,寒风呼啸着穿透车舆,柳国丈将炭火盆又向小腿处拢了拢,这个冬天注定寒冷。
三
自晅王病愈以后,他虽未弃车骑马但车队的行进速度还是较病中行车快了许多,经过数日赶路车辇已到达碧水河,只待明日包船过了碧水河便是瑶碧山三清宫地界。
此时已远离城镇,车马辎重停在河边,众扈卫在树林里草坡上搭起帐篷,晅王亲自骑马在附近探查一番,“今夜二十人一组,按时辰换防。”府兵总领得令后立即安排守夜。
是夜,林中流水潺潺,月色灰濛雾气缭绕。
忽然,林中一队烟尘起,数十个黑衣蒙面人手持明晃晃的屠刀扑将过来。
守夜府兵吹起尖利的哨音,二十羽林卫,一百府兵皆奋起迎敌。顿时锐器撞击声,人马厮杀声响成一片。
若瑾抽出事先备好的长剑也冲出帐篷,“黑衣人!”她惊呼。这些人的服饰装扮与那年突袭赵叔的黑衣蒙面人一模一样。
仍是训练有素地围攻,不要命的打法,眼看数十名府兵倒地不起,黑衣人突破第一道防线逼近晅王的帐篷。
晅王所在的中军帐静悄悄的,晅王也是踪迹全无。
若瑾心中莫名焦灼,她见过这些黑衣人的手段,此时还未见到晅王,她很是担心他的安危。她瞪大眼睛,一边挥舞宝剑向中军帐靠近,一边搜寻晅王的身影。
离中军帐三步远时,若瑾忽然听见细微的咝咝声,待她撩开帐帘便看见数百条毒蛇咝咝地吐着芯子在帐中游走,晅王与一个体形瘦高的黑衣人战在一处,那黑衣人身形飘忽诡异,正是那日伏击赵叔的首领。
晅王剑术高超,对付黑衣人首领应是绰绰有余,但那黑衣人不知用何种方法驱使着毒蛇不断进攻晅王,晅王自是不敢托大,打叠起十分精神小心应对。
若瑾从怀里摸出荷包扬手洒了一把药粉,橙黄色的药粉细密如雨,闪避不及沾上药粉的毒蛇抽搐着翻滚落地,不一会蛇尸就堆满了帐篷的角落。
没有了毒蛇的突袭晅王很快占了上风,黑衣人首领见势不对撮口呼哨,中军帐瞬间四分五裂,十数个黑衣人飞身而来缠斗晅王。
若瑾再看帐外,羽林卫与府兵所剩无几,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的黑衣人纷纷持刀杀向中军帐。
黑衣人密密匝匝地压过来,若瑾顾不上后悔为何不事先炼制些毒药,像解决那些毒蛇一样解决掉这些黑衣人,她只能不断重复当日晅王指点她的招势,以图自保。
当她眼角余光瞥见晅王时,晅王已被黑衣人层层叠叠围在中间,他的衣袍已被血染的鲜红,面色悲怆。难道今日便要死在这碧水河畔?若瑾心中哀叹。
忽然树林外千人铁骑旋风一般袭来,为首之人虎背熊腰正是谢翎。这支援军来的恰是时候,晓勇善战的谢翎更是如飞将军一般猿臂善射,箭无虚发,不到半个时辰黑衣人被射杀的超过半数。
黑衣人首领见势不妙急令撤退,晅王,谢翎愈战愈勇岂容他们逃脱。黑衣人几次发起突围都被阻在包围圈内,晅王沉声命令:“留下活口。”
约莫三炷香功夫,最后几个黑衣人被打翻在地,晅王剑指黑衣人首领:“是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黑衣人首领并不回话,他目露凶光扫视被困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忽然全部七窍流血软瘫倒地。
“他们早已给自己下了毒,全都死了!”若瑾惊骇失声。
“扯下面巾,全部搜身!”晅王下令之后招呼谢翎走到树林深处。若瑾不便跟上,她与一部分士兵一起扯下袍襟包裹双手搜查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另一部分士兵负责打扫战场,挖坑掩埋死去扈卫的尸体。
忽然负责掩埋尸体的士兵大叫一声,原来他们发现还有人活着,却是景乐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若瑾疾步上前为他诊脉,又拟了方子在车马辎重里寻来草药,煎煮后喂给景乐。
这边厢若瑾忙完,那边厢士兵也都搜查完毕,所有的黑衣人除了统一着装,身上并无一物。
若瑾闻后默默一人蹲在地上仔细翻看黑衣人首领的尸体,她拔下一支银簪刮下些干涸的毒血收集在瓷瓶里。之后她又在中军帐里取了蛇毒,她惊讶地发现蛇毒居然与玉陵所中之毒一模一样。莫非都出自九黎?
待她研学完《毒宗秘录》,她就可以判断出这是什么毒,或许也能查到关于黑衣人的线索罢。
晅王与谢翎密谈了将近一个时辰才从树林深处走出来,晅王望向眉头紧锁的若瑾,“今日已是凶险,来日必将凶险千倍万倍,你且随谢将军离开罢。”
“不”若瑾依旧倔强的仰起头,“黑衣人是殿下的敌人,也是若瑾寻回地形图的唯一线索,若瑾不会离开的。”不等晅王回应她撅起小嘴,跺脚转身赌气跑了,完全不理睬她身后那两个瞠目结舌的男人。
翌日,晅王将景乐安置在附近一个猎户家养病,谢翎率军送他二人过河直到三清宫山门外才赶回西境。
三清宫山门大开,清逸真人率众道士将晅王迎进三清观。
且不说三清观内清逸真人大开法会,晅王烈曜阳身着朝服在三清真人像前三叩九拜代行人皇之礼,清逸真人允诺即刻派出得道法师前往煜皇宫炼制仙丹......七日跪拜期满,晅王辞别清逸真人,带着若瑾匆匆下山,一路登船换马,快马加鞭赶回煜都。
他,出生皇室,身份尊崇;她,世外小仙,身世坎坷。他们各自肩负使命,也因宿命相识相知,倾心爱,恨别离。国仇家恨,他黯然离去,她默默追随。纵千山万水,他从不忘爱,绝不屈服天命!恩怨纠葛,她痛苦辗转,蓦然回首,那份爱依然如初。机缘至,五灵相聚首;劫缘起,寂寞天涯路......岁月荏苒,再相见时泪湿绡重;石破天惊,长空迥回,他痛心离去。撕心裂肺,心如刀割......人生如寄,奈何冷雨凄风;命运多舛,纵相爱定不能负相思意!
一个草根进入官场,一路的升迁有着机缘的巧合,也有着实实在在的政绩,更有着官场那无处不在的权谋之道,从青涩到成熟,从草根到顶峰,官场之门为他而开!
2唐芯重生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我生的孩子!”“我怎么可能生出这种怪物!”“给我把她丢了,把她丢了!”......四年后。临城,半山孤儿院。“芯老大!我们错了!请你原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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