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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我曾爱过最好的你写的好微妙微俏。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把主人公岑染岑锦年刻画的淋漓尽致,可谓一本好书!看了意犹未尽!内容精选:“我跟他在叙旧。”岑染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岑锦年的睡眠一向浅,大约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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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年轻的少将第一次对枪械之外的东西有了兴趣。
第16章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十六)
送走夏侯,岑染进了浴室,洗去一身的疲倦,换了一件长衬衣,拉开房间的窗帘,看着外面的夜色。
远处霓虹灯火闪耀,岑家这处宅子却处在一种难得宁静中,这处房产有了些年头,周边居住的几乎都是政要和高门,是以岑东南后来赚再多的钱,岑家的产业再多,主宅一直都在这里。
岑染在窗前站了许久,感觉夜深了,这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准备下去客厅找水喝。她这几天又有些失眠了,她走出房间,顿了两秒钟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立马又回转,看着床上凸起的一小部分。
她的床上不知何时进来了一个小不点,那孩子蜷缩着身子,小手紧紧地攥住被子的一角,张着小嘴巴,甜甜地睡着。
这个孩子,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孩子是岑锦年的,长得可真是漂亮,她伸手想要碰触他的小脸,猛然间收回手,大力地喘息着。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阴暗晦涩,想要将手伸向他的脖子,岑染被自己内心黑色的情绪吓倒,脸色剧变,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她如今竟是变成了这样狠毒扭曲的女人了么?
一双有力的大掌适时地扶住了她,冰凉的触感,淡淡薄荷清爽的气息,岑锦年从来不用香水,他的书房内养有几盆薄荷叶,是以身上总是沾着淡淡的气息。
岑染几乎是瞬间认出来人,她熟悉这个男人的一切,他一靠近她便能感受到,毕竟他们曾经是那样的密不可分。
她站稳,挣脱他的手,看着他,原以为自己会讥诮说出任何的恶毒之话。可岑染却悲哀地发现,这几年她几乎是丧失了大部分的语言表达功能,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她想起那年,她开车想要撞死他和新婚妻子,那般的勇气和愚蠢,如今尽数改变了。
她刚刚沐浴,只穿了一件长衬衣,露出了性感的锁骨还有,白皙的大腿。岑锦年看着她半干不干的长发,双眼微沉,她总是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每次洗完头发都不记得去吹干,还有,这几年,她也太清瘦了些。
岑锦年看着她抵触而冰冷的眼神,微微眯起眼,他的阿染长大了。
岑锦年转身去抱睡在床上的小不点,开口说道:“小烨很喜欢你,才会跑到你的床上来睡觉。”
他很是自然地抱起怀里的那个小不点,骨子里的冷漠似乎都融化成春水,他是真的疼爱这个孩子呀。
岑染冷笑,偏过脸,有些戾气地说道:“可是我不喜欢他,岑先生还是看好自己的孩子,倘若哪天出了事,还怪罪到了我的身上来。”
岑锦年闻言,脸色一沉,声音暗沉了几分,带着一丝的冰冷,道:“他不过是几岁的孩子,岑染,这几年我以为你多少聪明了些,不那么愚蠢可笑,如今看来,倒是白费了我的心思。”
他的心思,岑染的脑袋一懵,一股怒气和恨意猛然间就从心底窜升出来,气的她浑身发颤,她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去找自己的背包,她从衣橱里翻出背包,哗啦一声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找到银行卡和账单一股脑地全砸向了岑锦年,说道:“带着你的那些心思给我滚。”
她的力度不大,根本就砸不中岑锦年,岑锦年脸色铁青,认出那些都是这三年来给岑染打过去的汇款和银行卡。
“你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么,阿染——”岑锦年一字一顿,声音泛冷,带着警告。
“我早就不想过了。”岑染争锋相对地冷笑着。
第17章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十七)
岑染跟岑锦年争锋相对,脸色不善之时,岑锦年怀里的小不点被吵醒,揉了揉脑袋,看了看岑锦年,又看了看岑染,然后朝着岑染伸出手,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抱抱——”
岑染站在那里没有动,岑锦年低头柔声道:“姐姐累了,我们让姐姐休息,明天跟姐姐玩好不好?”
小不点乖巧地点了点头,困意袭来,揉着眼睛又睡着了。
岑锦年没有再看岑染,抱着小不点转身出去。
岑染看着一地的狼藉,心情异常抑郁,也跟着下楼。这个点,岑家的人都休息了,岑东南今日不在家。她下楼进了客厅,有些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她时常失眠,失眠的时候就如同无头苍蝇一样焦躁不安,四处找事情做。
大厅内留了一盏微暗的灯,她找杯子倒了一杯水,借着微暗的灯光环顾四周,老爷子收藏的明清青花瓷、大夫人的钢琴、母亲翻看的杂志,三哥养的肥猫,她无聊的猜着大厅内的物件都是属于谁的,看来看去没有看见岑锦年的东西。
岑锦年有洁癖,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也不准别人碰触他的东西,他的私有物应该都放在那几大间连岑家佣人都进不去的房间内,除了刘妈。
刘妈原先是跟着大夫人过来的,算是顾家的人,大夫人过世后便专心照顾岑锦年。
岑锦年,岑染眼光微暗,咀嚼着这几个字,准确说来,她这位大哥算不上是岑家的人,他是顾家和岑家两家的人,连老爷子对他都有几分顾忌。
当年岑东南和顾家千金顾妍结婚后,顾蓝一直未曾生育,然而顾家那庞大的产业也绝无可能就这样白白送给岑东南,是以,大夫人顾妍从姐姐家过继了一个孩子过来,那个孩子就是岑锦年。
岑锦年是顾家的人,不过是冠了岑氏这个姓氏,作为继承人来接手顾岑两家的资产罢了。
顾家的资产太过惊人,是以在岑家,父与子的天秤有些失衡,没有谁愿意得罪岑锦年。更何况,顾家的人生来就是淡漠倨傲的,岑锦年更是个中翘楚。
岑染没有见过已故的大夫人顾妍,但是从她的遗物和刘妈的一些只言片语中也是知晓这位大夫人大约生来就是那一类高贵的女士,只是着实嫁的不好,嫁给了岑东南这样的人。
很多时候女人的命运果真是跟男人牵连在一起的,顾家那样的家族能和岑家联姻,着实是岑东南走了狗屎运,莫怪这些年一直高升。
岑染喝了一口水,看着脚下踩着的地毯,松手看着手中的杯子掉在地毯上,水沾湿了地毯,讥诮一笑,天然山羊绒和蚕丝织就的手工地毯,她忽而觉得自己泼的应该是咖啡而不是水。
她觉得身体里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自己,一个是黑暗阴沉的,吸取了所有负面情绪的岑染,一个是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好脾气会微笑的岑染。
三年来她每天都在平衡着自己内心的悔恨和戾气,努力让自己生活的更加平静一些,努力地接受着目前这样的状态。她做的很好,大部分时间都是隐忍的,只偶尔会爆发,可是一回到岑家一切都陡然崩塌掉。
第18章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十八)
她想去找酒,可岑家的酒窖是上锁的,岑染找来找去,从老爷子摆放的明清青花瓷的橱柜里找到会客的一小盒雪茄,靠在沙发上,有些焦躁地打开雪茄盒子,抽了一根。
车子熄火的声音,有人低低哼着小调,东倒西歪地推开大厅的门走进来。
淡淡的酒气充溢在大厅内,岑染认出来人,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打火机丢到玻璃桌子上。
清脆的声音惊得来人一惊。
她抬头,闲闲地喊了一声:“回来了?”
岑建这才看见靠在沙发上的岑染,如同见鬼了一样看着她,瞪大了眼,娘的,她怎么在岑家?
这娘们不是该继续被送走么?
岑建被她吓得完全酒醒,见她散落着长发,正在糟蹋着老爸的雪茄,顿时脸部抽搐了一下。那是爸最喜欢的雪茄,一般重要客人来时才会拿出来抽上一根,她就这样糟蹋,就不怕老爸拿二叔的鞭子抽她?不对,她要是死不承认没准还反咬他一口,说是他抽的。岑建脸色铁青,看了看暗色灯光下的岑染,下意识地看了看楼梯。
“我在谈家见到你时没咬你,也没抽你,现在自然不会动手。”岑染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雪茄丢到了垃圾桶里,真是难抽。
她连岑锦年都敢得罪,更何况眼前这货,三哥说车祸的事情没准跟岑建有关,新仇旧恨,岑染在岑家最厌恶的便是这不学无术只会油嘴滑舌的纨绔货。
岑建恼羞成怒:“你丫的这些年还不相信是吧,当年你怀了孽种的事情不是我跑去跟爸告发的,你凭什么抽我?”
岑染面无表情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砸了过去,怒道:“不是你是谁,这笔账我迟早跟你算。”
岑建被砸个正着,捂着脑袋大叫一声,嚷道:“你丫的找死——”
“吵什么。”一道刻意压低的冷喝声从楼梯上响起。岑锦年站在光影深处,短短几个字惊得岑建立刻住了嘴,整个人缩了缩。
“大,大哥,没吵什么——”岑建如同瘪了气的气球,硬是挤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岑锦年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跟他在叙旧。”岑染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岑锦年的睡眠一向浅,大约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了,脸色明显不悦,声音都带着浓郁的暗哑。
岑锦年的眉头不可察觉地一皱,有些隐忍地说道:“给你三秒钟回自己的房间。”
命令的语气。
“是他先作践我的。”岑染指了指岑建,冷冷地说道,“还是说,在岑家无论谁犯了事,首先糟蹋的必定是我,岑锦年,**又不是岑家的人,你管这么多的破事做什么?”
她站起身来,突然之间就怒了。她突然之间就不想忍了,这些年,她忍得还不够多?在学校忍,在宿舍忍,在岑家忍了这些年,如今还要忍吗?她倒是想看看岑锦年的底线在哪里,他面对着这样面目全非的岑染,还能做出哪些狠心的事情来?
这样的岑染是他一手造就的。
第19章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十九)
岑建被岑染这一番污蔑,又惊又怒,惊得是这妞几年不见居然敢跟岑锦年这么说话,怒的是她血口喷人。
岑建顿了两秒钟才清醒,突然之间又乐了起来,岑染这个蠢货,在家里,谁敢说岑锦年不是岑家人,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岑锦年伸手按了按额头,走下楼梯,压制住自身的脾气,回来的第一天,她就这样迫不及待地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吗?
好在今天岑东南不在家,否则早就去拿鞭子抽她了,这几年,他以为她是学乖了,却不想是这般堕落愚蠢,当年那样单纯可爱的阿染真的是被毁掉了么?
他一步步走向岑染,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挺直腰板跟他对峙,不自觉的一股怒气就窜了上来。
岑锦年用力攫住她的手,耐着性子,隐忍而冰冷地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岑染,今儿,你是第二次惹我了,适可而止,懂吗?”大风小说
岑锦年的声音沉得吓人,岑建觉得自己该退散了,否则惹祸上身,连他都吃不了兜子走。
岑染的胳膊被他牢牢地攫住,感觉有股钝痛慢慢地在心尖弥散开来,他那样的用力,整只胳膊想被火烧一般疼。
她在做什么?她居然敢跟岑家大少叫板,岑染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低低地笑出声来,她笑的伤心,双眼刺痛起来。三年了,她还是不死心吗,回来的第一天就想要证明,证明这些年这一切不过是误会,岑锦年不会这般狠心地对她,不会将她抛到大洋彼端,不会这些年来对她不闻不问,不会这样伤害那个叫做岑染的好姑娘,可是事实呢。
“我如果继续闹下去,你会不会像当年那样,打我一巴掌?”她忽而悲伤地开口,声音很是平静,抬起脸来,柔和的灯光照亮她的面容,在夜色中有种触目惊心的哀伤。
岑锦年的指尖一颤,他猛然收回手,看着她胳膊上留下的一圈青紫,眼底一片暗色,猛然转身,脸色阴沉的吓人。
岑染感觉有些寒冷,所有的焦躁、不安、疯癫在这一刻都被冷冻成冰。她一直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固执地停留在那一年,可是往后不会了。她内心剩下的那最后一点温度都尽数被岑锦年冻结。
无论是曾经单纯美好的岑染还是如今这样焦躁愚蠢的岑染对于岑锦年来说都是一样的,她一直以来就是一个笑话。
就如同她的人生,很多时候她甚至会想,为什么上天这样不公平,既然把她和岑建的人生错位,为什么不一直错下去,倘若没有回到岑家来,她也许还是一个懵懂的普通女孩,会暗恋学长,会谈恋爱,会结婚生子,过着温馨而普通的生活,不会遭遇岑锦年,不会失去自己的骨肉,不会放纵自甘堕落,不会成为整个家族的耻辱。
“对不起,往后我不会发疯了。”岑染低低地开口,她的声音有些暗哑,不带一丝的情感。
岑锦年的身子猛然一震,他无法控制自己回头看去,岑染站在沙发前,离他不过是三步远,可似乎又远至千万重山。她垂下脸,收敛了身上所有的刺和棱角,安静的如同不存在一般,那样的阿染似乎丧失了所有的生气和活力。
岑锦年感觉他似乎失去了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可夜色深浓,他来不及想,只想起了那一年,初次回到岑家的阿染,她忐忑不安地站在岑家的主宅面前,如同一只紧张的小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地糯糯地说道:“大哥,我怕——”
第20章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二十)
岑锦年想起来,岑染回到岑家的那一年,正是十六岁。
那年,岑建飙车出了车祸,被查出血型不合,岑东南大怒,去调查一番才查出是当年的医生出了错,真正的岑家孩子另有其人,可那医生早就离职,这事便算是不了了之。
那时岑东南忙于自己的仕途,二夫人薛梅因孩子被抱错而受到岑东南的冷落,是以岑家竟是无人愿意去接岑染。
岑东南给了他一叠资料,里面有谈家的所有资料以及欠下的债务,让他去接岑染回来。
谈家早几年生活条件也不那么苦,谈父后来出了车祸去世,欠下了债务,家里一穷二白,谈母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乡下的老家,生活在小镇上。
什么医生弄错,阴错阳差,岑锦年冷笑,这话只能骗骗小孩子,男孩和女孩还能抱错的?那时姨母还没去世,他也没有过继到岑家来,薛梅这是狸猫换太子,买通了医生想着法子给岑家生男胎,好继承财产吧。
阿染,那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选择被遗弃的。
他那段时间也着实是闲着无聊,许是他见惯了岑家这一派虚伪的作风,觉得有些压抑,才萌生了去接岑染回来的念头。
他一路辗转找去,看见了背着布包的岑染。那时江南细雨绵绵,那个孩子剪着一头乌黑发亮的齐肩短发,穿着朴素的布衣小心地避开地上的积水,她走进谈家的那条小巷子里,抬起眼来,双眼就如同满涨的湖水,湿漉漉的明艳艳的,让他有了半秒钟的顿住。
他从未见过这样干净纯粹的人,他站在长满绿色苔藓的小巷子,低低地说道:“阿染,我是大哥,我来带你回家。”
岑锦年看着站在夜灯昏暗的客厅内的岑染,时光荏苒,一晃,多年过去,阿染也长大了。
“阿染,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过日子吧。过去的事情都当做了一场梦,忘了吧。”
岑染目光一动,她抬眼看着客厅里屏住呼吸不敢动的岑建以及身为顾岑两家继承人的岑锦年,嘴唇动了动,许久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冰冷地说道:“我可以继续做以前的岑染,过自己的生活,不过你们都不要来招惹我。”
她走上楼,头也不回。
岑家是一个冷酷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她不会那么愚蠢来以自己的伤口来博得这些人的怜悯。今儿晚上发了一次疯就足够了。
岑染走进自己的房间,去浴室用冷水清醒了一下脑袋,看着镜子里的陌生女子,伸手将眉尖的褶皱一点一点地抹平。
这还只是回到岑家的第一天,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一夜无眠,第二日清晨,岑染早早起来,下楼。佣人们在忙着做早餐,岑母也在客厅,坐在餐桌上翻看着今天的杂志,一边看,一边催促道:“刘妈,你去看看锦年和小烨起了没有,让他们下来吃早餐。”
刘妈应了一声,上楼去,看见她,微笑地喊道:“四小姐。”
岑染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四小姐,已经有好些年没有人这样喊她了。
岑母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着她,表情也有几分不自然,说道:“小染也醒了,下来吃早餐吧。”
岑染看着自己母亲精致的妆容,价值不菲的着装,薛梅奔四的人看起来倒是一副**的风姿,不知道的人估计会把她们错认为姐妹吧。没有几分姿色和手段,怎么会什么背景都没有就钓上了岑东南,成为了岑东南的情人,那时,岑东南娶了顾家的小姐,看的可是顾家的脸色。
岑染走下楼来,正确算来,是她的出身让岑家开始承认薛梅的身份,让她进门做了二夫人。不,准确的说是岑建的出生,那时她已经被掉包成了谈家的人,这些事情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您早。”岑染打着招呼,并不喊薛梅为母亲,不过薛梅也是不在意的,微微皱起了眉头,点了点头。
“小染,你和夏家那孩子是什么关系,在谈恋爱吗?”薛梅想了想,突然问道。
夏侯?岑染并不知道夏侯的背景,此时见薛梅这样说来,顿时明悟,夏家只怕来历不小。
“我们只是一般朋友。”岑染淡淡地说道,她知道这样的回答最暧昧,岑家人定然会以为她想要掩盖她和夏侯的关系。
薛梅点了点头,伸手取过佣人送上来的牛奶,喝了一口,状似无意地提到:“夏家那个孩子是出了名的风流,后来出了事被夏老将军送到部队才消停了几年,小染,当年,那个孩子不会是——”
岑染手中的杯子猛然被打翻,滚烫的牛奶溅了她一手,佣人们吃惊地跑过来,说道:“四小姐,你的手。”
岑染没有反应,看向自己的母亲,脸色白的吓人。
“薛姨——”岑锦年的声音不徐不慢地响起,他牵着小烨走下楼,淡淡地说道,“昨晚我跟爸谈过了,当年的事情没有人会再提,小染终究是岑家的孩子,一直养在外面也不像话,从今天开始她生活在岑家,以前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
岑锦年在岑家从来不喊薛梅妈,喊一声薛姨都是客气的。
薛梅连忙起身,挤出满脸的笑容,让佣人来收拾,说道:“锦年啊,我跟你想到一处去了呢,小烨,来,到这边来,我带你吃饭。”
岑染一言不发,伸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湿毛巾,覆盖在发红的手上,正欲起身,衣角被人拽住。
一个小不点拽住了她的衣服,扬起小脸,双眼发亮地说道:“姐姐,抱抱——”
他的声音糯糯的,奶声奶气,让人不自觉的就满心欢喜。
岑染偏过脸去,没有动。手背钻心的疼,不知道是为了那样的过往还是自己生母说的话,她觉得自己有些凄惨,一个是生她不要她的母亲,一个是曾说爱她却抛弃她的男人,他们都这般冷漠,而唯独只有这个几岁大的孩子会过来,依恋地想要靠近她,碰触她碎成渣的心。
岑家恨不能当她不存在,而她自己多年来也养成了厚重的壳,拒绝任何人的靠近,独自一人安享这清净生活。
夏侯闻言目光一深,越过她,看向岑家主宅后面,那里有人站在门庭前,纵然隔得远瞧不分明,可夏侯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寒意。这岑家内里的关系这般复杂,几乎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人人为了自身的利益固守城门,唯独眼前这姑娘如同一只刺猬闯入这凶险之地,孤身奋战犹不知死活。
夏侯摇头,权当没有听见,笑道:“我走了,小染,老爷子最近查岗查的厉害,有事情打我的私人号码。”
他潇洒地朝着岑染挥手,转着方向盘,开车离开。
岑染见状,皱了皱眉尖,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宅子。她一路上思索岑臻车祸的事情,如今岑建的嫌疑最大,其次便是薛梅,岑东南也是不能排除的,这整个岑家唯独三哥对她好,她会一一盘查,查出这些年岑家的那些污秽之事。
她低头想的仔细,猝不及防撞上门庭前的一人,一股淡淡的薄荷气息倾袭而来。岑染猛然停住脚步,身子一僵,后退了几步。
她动作如此之大,站在门庭前的岑锦年见状脸色一沉,淡淡说道:“走路丢了魂么。”
岑染摇头,淡淡地说了一声:“sorry.”
她垂眼进了客厅,想也不想地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客厅内没有人,只有佣人在。
“阿染——”岑锦年猛然出声喊道,“你等一下,我有些事情问你。”
岑染停住脚步,伸手扶住木质扶手,从楼梯上转过身来。
岑锦年在家里穿的很是休闲,麻质裤子、浅咖色的V领衫,无商标,很是俊雅。岑染想起顾家名下有私人定制坊,顾家直系的子弟穿的都是家族自制的品牌,做工优良、质地上乘且只此一家。
岑锦年喜欢带眼睛,金丝边框,他肤色白皙,历来做事是不徐不慢的,给人感觉气质儒雅,如果忽略这个男人在商场上的冷厉手段。岑染一直认为,带着眼镜大约更能掩饰这个男人如海深的心思,岑锦年并不近视,但是他不喜欢摘下眼镜,任何时候。
“什么事情?”岑染顿了顿,低低地说道,“岑先生,我今天很累,希望你能长话短说。”
第25章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二十五)
岑锦年并没有因她的话动怒,只是示意岑染下楼来做到餐桌前。他走到料理台前,动手去拿咖啡豆,煮咖啡。
岑锦年喜欢喝咖啡,而且喜欢自己煮,岑家的人鲜少能煮出令他满意的咖啡,他自己喝的那东西历来都是空运过来的,从不假于人手。
岑染看着他熟练地研磨咖啡豆,按照一整套严格的程序来按压、制作。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事情,我只是想问下你,这几年在奥克兰可有交男朋友。”岑锦年淡漠地说道,声音不带一丝的情感。
岑染的心微微上提,抿嘴不说话,岑锦年继续问道:“夏家那个嫡孙,如果你只是刚刚喜欢他,还是趁早断了念头。”
“为什么?”她不会傻到以为岑锦年这是在嫉妒。
网友皆是孤独点评:《我曾爱过最好的你》这本书的文笔方面,描写非常细腻,笔下人物非常的成熟。句子看了也非常舒服。我想作者岑染,对于现代言情类的文章应该有一定的修养,但是同时也不至于生搬硬套。
网友大夜湖点评:又是一本难得的好小说,岑染的叙事风格是我喜欢的类型,内容比较饱满,岑染岑锦年的故事很有趣,希望能一直更新下去
“家门不幸啊——道德沦丧啊——”“阿染,事到如今,你还要袒护那个男人。你怎么这么傻。”一张张面孔,都是她所谓亲人的面孔,逼着她打掉自己的孩子,追问孩子的父亲,岑染抬起脸来,无视一屋子鄙夷的目光,只喃喃地问道:“你们把我的孩子扔到哪里去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人如同看着怪物一样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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