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1-31 13:17:42
很喜欢宋卿程晋年这部小说, 宋卿程晋年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可我不得不故作镇定,“冯先生好奇我的过去,亲口问我就行了,这些子虚乌有的故事,没有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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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斯年并未再返回酒宴现场,而是直接从展览馆离开。八点钟我们进入酒店2308房间,他关掉自动开启的壁灯,一边解着西装纽扣一边在沙发坐下,四面八方冷冷清清,窗帘也合拢,半点光不透,他置身一片昏暗,显得尤为冷漠压迫。
我拧开一瓶纯净水递到冯斯年手上,他没接,摘下领带扔在一旁,慵懒又乏累倚着沙发背,“打架很彪悍。”
我小心翼翼打量他,回不是,不回也不是,最终我小声说,“冯先生过奖了。”
冯斯年被我逗笑,他笑了一秒,随即正色,“苏立是什么人,清楚吗。”
我和苏立掐得你死我活,澄清彼此无冤无仇显然说服不了他,可讲实话又不打自招了,男人很反感麻烦缠身的女人,何况我至今没有金盆洗手,冯斯年有本事解决和他不愿意惹事,在本质上不矛盾,毕竟我得罪的男人个顶个有钱有势,他留下我有害无益。但我隐瞒他也有渠道调查一个女人,尤其苏立这种没有抹过底细的,简直一查一准,“反韩如卿协会”只要暴露了,我立马露馅。
我进退两难,决定避重就轻赌一把,“苏立是职业小三。”
他对我的答案意料之中,“抢过你男人。”
冯斯年抽出一根烟,他压下打火机的同时,视线越过一簇燃烧的火焰意味深长定格在我脸上,“还是你抢过她的。”
我信誓旦旦摇头,“我不干那缺德事。”
他点烟的动作一顿,熄灭火苗狠吸了一大口,“不抢男朋友,只喜欢有妇之夫,是吗。”
冯斯年的眼神太尖锐,也太**,像刀子剜割,出血时又停下,再用握刀的手撩拨,我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体会过这样的痛痒难耐。
“我不喜欢有妇之夫,我有道德底线。”我眼眶微红,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我喜欢的男人恰好属于别人,我不舍得错过,才悖逆良知。”
作为情场上的顶级猎手,不预备几句渣女宣言炒气氛压根没法出来打猎,鬼混的男人就乐意情人为自己要死要活,说一些我不要名分,我痴迷你魅力的鬼话,归根究底,就是我馋你皮肉,你馋我钱包的下三滥交易。为了把男人从小三的床上拽回家,我一般都给足他们甜言蜜语,当情绪价值大于生理舒服,我才能趁虚而入得手。
不过我又一次验证了,这招对清心寡欲的冯斯年没用,他根本不搭理。
他嘴角斜叼住烟头,“和她什么过节。”
我泪眼朦胧带着哭腔,“她可以打骂我,欺压我,不能诽谤你名声,冯先生是我最重要的男人。”
冯斯年隔着溃散的雾气审视我的眼泪,纹丝不动。
我装作难以启齿,“她说你假正经,心里爱我爱得无可自拔了,表面还拒人千里。”
他缓缓吹出一股烟,“是她说的。”
我委屈点头,“我让她闭嘴,她就动手打我了。”
冯斯年沉默听完,始终毫无波澜的脸露出一丝笑,犹如干旱土地皲裂出一道湿润的裂纹,洒过四月的烟雨,漾过正盛的春风,恰到好处又极尽柔情拂掠人的心上。
“我知道冯先生希望自己在所有人眼中是完美的,没有污点和软肋。”
冯斯年似笑非笑,他掸了掸烟灰,并没阻止我说下去。
“如果未来我成为冯先生的污点——”我举起手中的水,一饮而尽,深意十足望着他,“冯先生把我藏进自己的身体里,不许外人知晓。”
我晃了晃空空如也的瓶子,“你的弱点,你的不完美,像这只空瓶埋在不为人知的尘土里,世上不存在一个高贵正常的人会去挖掘肮脏的它,冯先生占有的水永远纯洁无瑕,它的甘甜和清澈也独属你。”
一寸狭长的烟灰掉落,冯斯年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像是刻意又像是随口,“有过几个男人。”
冯斯年从不过问我的私事,即使我引诱他的企图非常明显了,他也没捅破,他在男女交往上具备相当成熟有分寸的耐力,结合今天发生的事,他问这个问题我一时拿捏不准该怎么回答。
他略微仰头,观察我的反应。
我心一横,“一个。”
冯斯年眯着眼,“你明白我问什么。”
他在探测我到底是什么来头,是和苏立一类人,或者另有身份。
我说,“我明白,有交集就包括在内。”
他神色喜怒不明。
我死咬,“就一个。”
烟雾使他那双阴郁的眼眸越发深不可测,我被他目光拷打得浑身不自在,他又含住烟蒂,“韩千年,什么意思。”
我没来得及解释,冯斯年紧接着又说了一句,“狐狸精,对吗。”
我愣住,大脑完全陷入空白。
冯斯年夹烟的手搭在靠背边缘,整个人姿势大开大合,胸口和腹部的肌肉线条骤然鼓起,将衬衫扣子崩开了两颗,他那种极重的欲望感好像被锁在炉子里,烈火焚身却不肯发泄,活生生烧成一滩灰烬,近乎毁灭的性感味道。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靠近,仿佛一种能控制一切的奇特药引无声无息间缠住了我,我浑浑噩噩顺从他的命令,弯下腰。
冯斯年直视我,他漆黑的眼底卷起滔天漩涡,吸走我仅剩的魂魄,“这么会勾男人,连我都差点着了你的道。”
我猛地一抖。
他前倾,一手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一手轻扣住我下巴,“不负如来不负卿,很美的名字。”
那个卿字从冯斯年的唇齿内吐出,竟然和我以往所听到的都不同,温柔,干净,诱人。
我问他,“那冯先生动心了吗。”
他收敛了笑意,“你觉得呢。”
我仗着胆子,“既然差点着了我的道,证明我对你而言肯定是特殊的。”
冯斯年盯着我阖动的红唇,良久,他拇指指腹从我下唇摩擦而过,没有半分温度和留恋,“这张嘴,假话比真话多,万一碰一下,风险可不小。”
我顷刻冒出一身冷汗。
男人和女人的情感交锋是一场盛大的修罗场,我使尽手段也终究没能把冯斯年拖进爱欲的修罗场中。我自以为算老江湖,然而现在每一天我都在悬崖夹缝里求生,答应冯太太的时候我其实就犹豫过,我想到冯斯年会很难搞,精明理智且不贪美色的男人在生活作风上都难搞,可难搞到这份儿上,既克制又毒辣,我跟了他一个月了,好不容易拍到几张鸳鸯戏水的照片,他还围着浴袍下水的,该露的部位一点没露,按照目前的状况发展,最后冯斯年没出轨,我说不定先被他玩死了。
我有些扛不住了,我准备向他缴械投降的一刻,房间的门铃忽然响起,我瞬间又被**得清醒过来。我不能投降,冯斯年虽然没损失什么,我动机不纯的蓄谋却是真刀真枪,他但凡定力不强,半壁身家就赔了,我踩了他的逆鳞,他未必肯放我一马。
与其由他处置,不如我撞一回南墙。
我说,“冯先生信与不信,我都坦坦荡荡。”
冯斯年注视了我好半晌,不紧不慢松开手,“去开门。”
我打开房门,外面过道站立着一个年轻男人,是中午在天汇洗浴中心向冯斯年汇报林宗易公司情况的那名男子。
我让开一条路,男人看了我一眼,“多谢。”
他走进房间,“冯董,会议室安排好了,高层也一一通知了。”
冯斯年起身,从衣柜内取出一件白色的商务装,他挑选了两款浅色系的领带在镜子前试戴,“哪款合适。”
我走上前,拿起蓝白条纹的那款,“这条。”
他淡淡嗯,站在我面前,“系上次的领结。”
我伸手接过,规规矩矩环绕打结,没有再趁机抚摸他喉结,冯斯年凝视片刻,低声点评,“安分了不少。”
我系完退后一步,“冯先生,系好了。”
他没说话,径直走出房间。
半小时之后,我也抵达会议室,几名滨城分部的高管在做述职报告,我走到冯斯年旁边,在他身后的椅子落座,记录会议提要。
位于冯斯年左侧第一席位的高管起立说,“与索文集团争夺万利的收购权,我认为很激进。”
我看向发言的男人,他桌上的标牌是华京分部总经理纪维钧。
标准的商人气质,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乍一瞧很斯文,冯斯年也看向他,“我从未和索文集团竞争,先看中万利的是华京。”
纪维钧说,“先后顺序不是企业战争中定输赢的因素。林宗易在滨城的人脉比我们广,接触万利优势更大,索文去年年初上市,一年的时间里,林宗易主导的收购案无一桩失败,他瞄准了万利必然是有备而来,我建议不要缠斗,华京的胜算不大。”
冯斯年漫不经心把玩一支钢笔,“我掌管华京三年,我主导的案子同样无一桩失败。”
纪维钧对面的男人说,“可林宗易不是冯太太的舅舅吗?为收购一家负债累累的公司伤了两方和气,实在不划算。”
冯斯年耐人寻味的语气,“有纪总做中间人,怎会伤两家的和气。”
纪维钧看着他,“冯董对我的成见很大。”
冯斯年端起茶杯,“我太太对你没成见。”他说完望向纪维钧,“可惜,华京我说了算。”
纪维钧笑了,“华京是殷董事长的产业。”
冯斯年把杯子递给我,“茶凉了。”
我立刻站起,接住杯子朝门口走,我听见冯斯年说,“殷董事长是我的岳父,而纪总是给我打工的,懂吗?”
我驻足在门外,揭过玻璃观望这一幕,直觉告诉我,冯斯年和纪维钧的关系,比他和林宗易更加复杂,因为牵扯了殷怡。
我重新回到会议室,其他人已经离去,只有冯斯年坐在主位,手里拿着一张纸浏览,我将刚沏好的热茶搁在他手边,“我回了一趟房间,在浴缸里兑了红酒,你回房可以泡个澡解乏。”
冯斯年专注于纸上的内容,没有理会我。
我有条不紊收拾着堆放在会议桌的文件,收拾得差不多正要出去,他在这时开口,“我似乎并不了解你。”
我脚步一顿。
他食指和中指衔着信纸,“韩如卿,二十六岁,情感骗子,常年在江城和淮城流窜作案,可追溯情史十九段,上至五十岁下至三十岁,破坏力惊人。曾有被坑过的男人出资一百万教训她,名叫李文博。如有兴趣详细咨询,明天下午两点,和平西道水晶宫酒楼后门绿色垃圾桶旁见面,我会派司机接头,接头暗号:韩千年又犯贱了。”
冯斯年一字不漏念完,“匿名信。”
我被当头泼下一盆冷水,从里到外凉个彻底。这么不着四六的匿名信,除了苏立没人干得出。
窗外的霓虹笼罩在冯斯年眉眼,一层虚幻的斑斓之下,他面容如同白皙透明的玉,那张脸平静至极却又暗流涌动,只是没有撕开最里面而已,一旦撕开,倾塌而出的会是我招架不住的东西。
可我不得不故作镇定,“冯先生好奇我的过去,亲口问我就行了,这些子虚乌有的故事,没有可信度。”
冯斯年合住信纸甩在桌上,“还挺逼真的。”
此时我与他咫尺之遥,我能清晰分辨他眼睛深处最细碎的光芒,释放出难以形容的蛊惑和冷静。像江城的长码头,在冬夜里消沉又寂静。冯斯年是一座久无人经过的港口,偶尔途经他的岸,连早已死亡的潮汐也波涛汹涌。
我拾起信纸,不慌不忙撕碎,“连署名都没有,她以为冯先生很好糊弄吗?”
冯斯年默不作声看了我一会儿,没再追问什么,转身离开会议室。
我走向尽头的落地窗,关机划出SIM卡,插入另外一张旧卡,重启后调出通讯录名单,第四十二位联系人是苏立,我拨通号码,苏立正在等我的电话,她很快接听,“韩千年,惊喜吗?”
我单手撑在窗台上,从十楼向下看,锦江道车水马龙,我苍白铁青的面孔投映在玻璃,就像坠落进霓虹夜色,“你不让我好过是吧。”
“你让我好过了吗?孙承业送了我一套房子,没人知道这事,你非要多管闲事帮他老婆追回,我陪了孙承业两年,付出青春一无所获,都拜你所赐。”苏立比我火气还大,“韩如卿,你做事太绝,是你不给自己留后路!”
我攥着手机一言不发。
苏立那头在候机,有航班播音传来,“韩如卿,我给你一星期,识相的话自己滚出江城,别再挡我们姐妹的路,否则我一定揭穿你,搞得你身败名裂。华京集团董事长为一个女骗子颜面扫地,他能放过你吗。”
我闭上眼吸气,“你要什么。”
苏立说,“我什么也不要,我就要搅和你,堵死你,风水轮流转,你得意太多年了。”
“苏立。”我平复了心情,出言威胁她,“不想混了吗,你的把柄我没销毁。”
苏立冷笑,“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我想了一夜,哪怕鱼死网破,等着教训你的人比看不惯我的人要多得多,我臭名昭著,大不了出国,你恐怕没机会。王总说,冯斯年最讨厌被算计,韩如卿啊韩如卿,这次你真是自寻死路。”
网友无心之作点评:宋卿程晋年这本小说无论用多么华丽的辞藻都已无法形容这篇文章的精彩程度,所以我只想说一句:作者玉堂你的小说太感人再加....…更一章?
网友信仰之跃点评:近些年来,少有的写的还可以的现代言情小说,老书虫强烈推荐,主要是情节紧凑,内容丰富,写的很好,推荐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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