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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邻居真爱粉》是由作者林蓠为大家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这是一本文笔成熟,内容新颖的小说,梁小青许斯年的小说主要讲述了:梁小青的自信:傲人的身段、姣好的容颜。可是一遇到他,立马变成呆萌二货女神经。他讽刺她的美貌,怎么能忍,果断盛装打扮,穿梭在他的诊所。他无视她的性感,实在可恶,一定要让他知道她的前凸后翘,于是乎,穿着件低V吊带裙半夜去敲门,可是直接被他扑倒算怎么回事,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男神,我知错了,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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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之后,病愈的梁小青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字领,香肩外露,包臀短裙,脚上一双六厘米高跟鞋,手挎一只竹篮形状的包包,另一只手拎着一袋子新鲜的果蔬,头上还戴着一款红色窄边圆顶小帽,编成长辫的头发随意地披在单侧,性感又可爱。 她悠然自得地走在山间小路上,引人注目。 对此她坦然自若,虽然心里不停叫嚣着:“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但她修炼多年,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还是有的,单看她的外表,那叫一个洒脱啊!姑姑觉得她身上欠缺了一点传统女子的品行,自作主张给她报了一个茶艺班,意图培养大家闺秀的气质,可惜她不争气,完全没有想学的心思。 她对茶文化知之甚少,班上古典美女有之,青年才俊有之,人人风雅,偏她不是传统的人,与清一色闭月羞花而矜持的女子坐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或许是她的特立独行,吸引了一位姓沈的先生。有如此闲情逸致的男人想必不同凡响,不知从何处得知她的地址,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候在她家门口等待佳人。 梁小青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奢华的LaFerrari,这车她是认得的,再看候在车旁的男人,却全然不记得他是谁。 沈先生主动与她打招呼:“你可能不记得我,我们在茶艺班上见过。”说着他掏出名片,双手递予她。 她认真阅读完名片上的内容,有些不解:“沈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们……可以进去说吗?”男人有些不好意思。 让陌生男人进家门无疑是引狼入室,可是把客人隔绝在外又太失礼了,她有些纠结,但看对方文质彬彬的样子,出于礼貌,大方地说:“请进。”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清亮的“青青”。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梁小青一愣,从来相熟的人都唤她“小青”,连爸妈也是,其实她不喜欢这个小名,“小”字开头,可以是小李、小张、小王,她更喜欢大家叫她“青青”,重叠的名字不论亲疏远近,念起来都自带一种天然的宠爱。 可是,迄今为止,只有一个人曾这样唤过她,裴禅和,她的初恋。 她依然记得起,他帮她解围时的样子。 大一入学后不久,系里举办舞蹈大赛,她最后一个上场,舞跳一半,伴奏却出了问题,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跳,虽然不影响正常发挥,但和其他参赛者相比却稍逊一筹。而他忽然从观众席走上台,手里拿着一把琥珀色的小提琴,悠扬乐曲随之响起,巧妙地化解了危机,甚至可以说锦上添花。 后来,他不告而别,远赴法国,有了混血新欢。 再然后,他便杳无音信。 老实说,遇到这种事难过倒在其次,唯一让她遗憾的是,初恋太过短暂,结束得如此糟糕。 她调整好情绪,循声看去,许斯年缓步而来,夕阳的余晖和路旁微弱的路灯一起拉长了他的身影。 很快她就从许斯年的迷魂汤中醒过神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皱眉:“青青也是你叫的?” 许斯年却只是笑,视线不经意间瞥向沈先生,却对她说:“上次你把我家毯子带走了。” 梁小青恍然大悟,他指的是那条青色毛毯:“真小气,我已经洗好了,你进来拿吧。” 眼睁睁看另一个男人也被梁小姐请进家门,沈先生明显有些失望,好好的二人世界就这样没了。他看到梁小青手提蔬菜,连忙趁机表现,主动接过来帮她拎。 梁小青也不跟他客气,看他这么殷勤,理所当然地把袋子递给他,连谢谢都省了。 许斯年拿到毯子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竟然和沈先生一起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当着外人的面她不好轰许斯年走,只好假装他不存在,尽量保持微笑,问沈先生:“沈先生专程来是为了……” 有第三人在场,沈先生也羞于开口说明来意,但又不甘心白白来一趟,想起刚才一袋子瓜果蔬菜,寻了个由头,转移话题:“梁小姐会做饭?” “会几道拿手的。”她谦虚地说。 “不知沈某是否有幸品尝一下梁小姐的厨艺?”沈先生说着用手习惯性推了一下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镜。他的食指和中指微微发黄,一看就是长年累月抽烟留下的痕迹。梁小青不知道为什么胃里忽然有些恶心,或许是因为他的那句“沈某”太官腔和做作,又或者因为他刻意靠近时身上的烟草味。 可是想起沈先生名片上的头衔,搞不好和姑姑的剧团有合作关系,不好轻易得罪,心里再反感,她还是赔上笑脸,礼貌地说:“当然可以。” “青青做菜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她有可能把铁锹当锅铲用呢。”许斯年促狭地扫了她一眼,讥诮的笑容让人火冒三丈。她想发作,又忍了回去,不动声色地坐到他旁边,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许斯年却一声不吭,忍痛问她:“我说得对吧?” 对你个头,许斯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沈先生脸上有些讪讪的神色,眼珠子不经意间在梁小青的腿上流连忘返。许斯年已经留意很久了,在这个大色狼再一次把视线落在梁小青腿上的时候,他展开了手里的毛毯,自然而然地盖在了她身上,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在她奓毛前迅速低头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 梁小青一惊,在他怀里安分下来,竟然听话地任他搂着。 沈先生脸色大变,听她笑着说:“说起做菜,我老公的厨艺比我更胜一筹,沈先生如果有雅兴,待会儿可以留下吃顿便饭,我和先生会好好招待您的。” “你结婚了?”沈先生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这话问得太有失水准,甚至失了身份,在佳人面前紧张在所难免,可慌乱到这种地步,想来也是一个金玉其外的孬种。 梁小青笑得魅惑众生,轻轻启齿,反问道:“沈先生不是也结婚了吗?” 她的一双美目落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清晰的戒指印记和他从进门到现在的种种举止将他的居心揭露彻底。 沈先生狼狈至极,窘迫得无地自容,后来又兜兜转转说了数句谎称要谈生意,便先行离去,而这在梁小青眼里却是落荒而逃。 窗外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等车开远了,她才发作,把毛毯狠狠地摔在地上:“老色狼!他把我梁小青当成什么人了!就算我穿得暴露点,也不至于把我想成是……”她说不下去了,张牙舞爪的,似乎要把沈先生隔空捏碎一般,“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个有妇之夫,恶心死了!啊!” 许斯年以旁观者的心态坐在旁边,一语中的:“你看上去确实不像安分守己的良家妇女。” 他讥讽她不是良家妇女! 她扭头恶狠狠地盯住他:“许斯年,你少幸灾乐祸!” 他却笑得更开心了,言辞恳切地忠告她:“女孩子平时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万一遇到危险,后悔都来不及。特别像你这种深更半夜只穿一件吊带睡衣就来敲邻居家的门,随便一块破布就能当衣服的女人,在异性看来,特别像从事肉体交易的头牌,这个沈先生就是一个例子。”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你也不用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吧? 梁小青觉得脸颊滚烫,慌乱开口:“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说着抬起脚来就要踹他。 许斯年是把太极当消遣的人,身手极好,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脚踝。她重心不稳,就这样栽在了沙发上。她挣扎了几下,许斯年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像发现了什么,自顾端详着她的脚。她又痒又羞,裙子太短又不好挣扎,只能用嘴巴抗议:“许斯年,你变态啊!” 他却抬起头,用手指轻轻捏揉她的跖趾关节,一本正经地说:“高跟鞋不符合人体力学,你每天踩着高跟鞋,轻则骨节变形,重则影响行走。为了健康,建议你选择平底鞋,如果非高跟鞋不可,最好选择五厘米以下的高度。而且经过科学研究,挑选高跟鞋的最佳时间在下午三点左右,这个时间可以确保鞋子合脚且舒适……” 被他的手指触碰到的位置酥麻温暖,梁小青忽然放弃了反抗,就这么安静地听他讲了下去。 她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年轻男子,甘愿留在深山老林中,避开纷纭俗世,享受田园之乐,生活习性与这里的农家别无二致。侍弄花草,饮茶练拳,晒药开方,这些竟然就是他一天之中全部的内容,雄性动物的野心对他来说似乎仅此而已。 许斯年皱着眉头观察她跖趾关节的样子非常认真,轻垂的眼睫毛又浓又密。梁小青情不自禁地发起痴来,说老实话,虽然许斯年这个人说话不怎么中听,但不能否认他长得好看,比从小到大和她搭档的任何一个舞伴都好看。 沈先生的乌龙事件使梁小青对茶艺班反感起来,反正从一开始报班就是姑姑的意思,她本身对此并不感兴趣,莫不如借这个机会退掉学费算了。 姑姑看她态度坚决,也只好由她去了,二十多年的性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做不成大家闺秀,就往小家碧玉的方向培养吧……如果还来得及。 四月初,话剧团新排的剧目《雷峰塔》首次在杭州公演。 落幕时,全场不约而同地起立鼓掌。在庆功宴上,姑姑喝得有些醉,她握着梁小青的手说:“姑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以后等姑姑干不动了,话剧团就是你的。你跟着前辈们好好练,早晚能走向更大的舞台。” 梁小青听爸妈说过,姑姑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彼此深爱的男朋友,但姑姑的体质不好,医生说她不能怀孕,男朋友迫于家庭压力就跟她分手了。梁小青听后不禁唏嘘,既然如此,又算哪门子“彼此深爱”呢? 彼时她才十六七岁,正是把爱情捧为掌心宝、心头肉的年纪,以为这世上真的存在矢志不渝的爱情。后来她遇到了裴禅和,确实拥有了一段轰轰烈烈的回忆,但也仅仅是回忆而已。 成长最残忍的地方在于能把一个人坚定不移的想法慢慢消磨成一盘散沙,很容易随风而逝。 其实现在想想,她对裴禅和,感动多过喜欢。那么多人追她,她都不为所动,只有裴禅和一如既往地坚持着,两年里每天早安、晚安的短信从来没有断过。她是因为感动才和他在一起的,所以后来他走后她才会那么失落,大抵是因为两年多的陪伴沦落到那步田地,让她对感情有些迷惘。 她始终不交男朋友,不是眼光高,也不是看不上对方,更不是东挑西拣幻想遇到高富帅,而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闺蜜小鱼儿曾告诉过她,只有一次次交往,才能筛选出最想要的。可是她做不到,在有限的生命里,她的感情也是有限的,她怕耗尽全部精力,当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没办法全心全意地爱他。 严格来说,对于某些事,她还是很保守的。 姑姑在庆功宴上睡着了,梁小青没有喝酒,于是开车的任务落在了她的身上。或许是公演的成功也在**着她的神经,她明明神志清醒却异常兴奋,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记得毕业前室友讨论最多的就是以后要签约哪家影视公司,怎么成为时尚杂志的御用模特,畅想如何拥有一个光芒万丈的未来。而她总是躺在床上装睡,默默地把所有人的话都听进了耳中。 其实那时的梁小青心里也在幻想,凭自己的外貌和气质,会不会有朝一日也被张艺谋、李安这种大导演看中,一夜之间“梁小青”成为全民聚焦的名字。可是真到毕业前夕她却放弃了很多试镜的机会,或许和大明星相比,她更想做一个不求名利的小人物,每天跳跳舞,演演戏,领一份还不错的薪水,这样就够了。 所以她心安理得地来到了杭州,即使面对颓败简陋的排练厅也没有后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精力充沛地坚持排练,哪怕没有演出也一如既往,她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戳中了泪点,无端有些感动。 所谓天道酬勤不是没有道理,《雷峰塔》的公演门票在短短几日里售罄,当天台下座无虚席。姑姑在第二天就做出了一个决定,要增加公演的场次,并和编剧张姐仔细研究剧本,试图让人物和情节更丰满一些。 梁小青则更加刻苦地排练,在剧团,她是年轻的新人,还有许多不足,饰演主角尚且不够火候,于是每天天不亮就能看到她在院子里压腿拉筋,柔软的身段像蛇一样灵活。 清晨的阳光洒过墙头,种在橘井堂院子里的藤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进了她家的地盘,紫花缀在藤中央,星星点点,好看极了。 她轻轻嗅着空气里的芳香,听到隔壁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许大夫,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梁小青仿佛抓到桃色新闻的八卦记者,兴致高昂地蹲在墙根底下继续听。 许斯年啊许斯年,你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原来还挺受女孩子欢迎的嘛。 “小周,你不能因为我帮你治好了青春痘就以身相许啊,这谢礼太贵重了,还是算了。” “噗!”梁小青掩嘴偷笑,姑娘啊,你这可太不值当了。 “许大夫,我是认真的,你严肃一点!”女孩子恼了。 “好好好,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哎呀,都七点半了,你再不走该迟到了,你要是迟到了,班主任又要给周奶奶打电话了。周奶奶年纪大了,上次就是因为你迟到,在去学校的路上摔了一跤……哎,小周,你这么快就走啦,不坐一会儿啊?给周奶奶问好啊!” 梁小青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这小丫头也太好骗了。 这时,墙那边的许斯年轻轻咳嗽一声:“梁小青,你笑够没有?” 糟了,被发现了! 她立刻噤声不语。 “怎么?偷听墙根还不承认啊?那好,昨天周奶奶送来一袋新采的明前茶,让咱两家没有茶园的分一分,你要是不想要,我就独享喽。” “你敢!”她大喝一声,“就算我不要,我姑姑还要呢。” 这个时间橘井堂还未营业,她踏入天井就看到许斯年坐在直背藤椅上,手持一只圆筒竹杯,悠悠地品着茶。 许斯年家中单设了一间茶室,里面有各式各样的茶具,连上等的宜兴紫砂壶也是有的,多是相熟的朋友在了解他的喜好后赠送的。可他却放着玲珑精致的器具和茶室不用,更愿意坐在天井中,用朴实的木杯为器皿,以家中甘甜的井水泡茶,一次次加水,茶韵渐渐转淡,直至消弭。 他注意到梁小青难得地穿着平底运动鞋,抬眸得意道:“看来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径自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泡茶:“你少臭美了,我在练基本功,你见过谁拉个筋还穿高跟鞋的?” 未等她说完,许斯年劈手夺下了她手中的茶杯:“这茶照你的泡法都白白糟蹋了,看上去茶艺班算是白上了。” “你少跟我提茶艺班。”就是因为那个沈先生,她都有阴影了,恍然抬头,她才发现许斯年正看着自己,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你这么看**吗?” “你是不是经常熬夜?” 梁小青虽然每天都提醒自己早睡,可是不到十二点死活睡不着。夜里失眠,早起训练,恶性循环,导致睡眠不足。经他这么一问,她如实回答:“是啊,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除了看病还会算命啊?” 许斯年凑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的眼部周围画了一个圈:“这么明显的熊猫眼,你当我瞎啊!” 这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吗?呛得她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却笑了笑,一面垂首抿了一口清茶,一面慢条斯理地说:“站在内分泌的角度,十一点后还没睡就可以称为熬夜,晚睡的人会阴虚阳亢,易动肝火,过早衰老,破坏免疫系统。你别看你现在貌美如花,相信我,不到三十岁就人老珠黄了。”说着,他伸出三根手指头在她面前晃了晃。 梁小青不由得感慨这嘴皮子不说相声可惜了,同时紧紧地捏住拳头,竭力克制着咬他的冲动。 似乎就是从认识许斯年开始,她时常会有一种错觉,一种会短命的错觉。 不过,就算她真的红颜薄命,也绝对要把许斯年拉成垫背的陪葬品。 谁让他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许斯年识趣,友情提示后乖乖闭嘴,认真沏了一杯茶递给她:“尝尝我的手艺。” 她警惕地望了一眼杯中的水:“你没往里投毒吧?” 许斯年故意逗她:“那可不一定。” 她认真审视他的脸,夺过茶杯,一口喝光,笃定地说:“我就不信医者仁心的许大夫能干出那么有损医德的事。” 许斯年眸中闪过恶趣味得逞的狡黠:“看来你高看我了,我刚刚趁你不注意在杯里加了一些夜交藤。” 这时她才察觉到舌苔略感苦味,但为时已晚,一口茶水已经全被她咽了进去,总不可能再吐出来。 她吃惊地看着他:“什么是夜交藤?” 许斯年却并未正面回答,只是看她一副惜命的样子,宽慰道:“放心,我们家世代从医,不会拿人的性命开玩笑的,就算真的有事,我也一样能把你救过来。” 他的医术她是见识过的,前两天还有人千里迢迢送了一幅“妙手回春”的锦旗。当时她看到那一幕只觉得夸张,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来看中医的病人想必是以调理为主,要真有大病,早就去大医院找专家去了。事后她才得知锦旗名副其实,对他也肃然起敬。 既然他这么说,那应该没事,梁小青不和他一般见识,心血来潮,好奇地问:“听说你们全家都是大夫,那一定有什么独门绝技吧?说来听听。” “独门绝技?” “就是一些大家不知道的偏方,专治疑难杂症的那种,更神奇的还可以包治百病,武侠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包治百病? 许斯年推开她越凑越近的小脑袋:“那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她无精打采地嘁了一声:“不想告诉就算了。” 许斯年却勾勾手指叫她过来:“独门绝技没有,不过倒有一本自古以来就被从医者奉为医学宝典的书。” 她两眼放光:“什么书?” 许斯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本草纲目》。” “许斯年,你耍我!”她作势要捣他一拳,却被他反手攥住,她刚要反击,却听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婴儿啼哭声。两个人齐齐向门口看去,一个面容疲倦的女人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疾步走了进来,走到许斯年面前,女人焦急地说:“许大夫,你快看看我儿子吧。他发烧烧了一晚上,吃了退烧药也不见好,哭得嗓子都哑了。” 这种事梁小青帮不上忙,她眼看着许斯年一改玩笑的神态,起身邀请女人进了药堂。婴孩一闻到苦味哭得更凶了,不会说话的小孩子只能用哭和笑来表达情绪,此时号啕大哭的样子让人看得心都要碎了。 “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昨天晚上八点左右。”女人眼睛红红的,看来熬了一宿。 “都给孩子吃什么退烧药了?” 女人报上药名,担心地问:“许大夫,宝宝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简单地查看一番,伸手在婴孩腮部摸了摸:“腮腺炎,没什么事,还好发现得早,不然容易导致脑膜炎。” 听许斯年说完后,女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许斯年一面写药方一面叮嘱她:“春季是腮腺炎的多发期,又有传染性,孩子抵抗力弱,被传染很正常。我开了口服和外敷两种药,你给孩子搭配使用,具体的使用方法我都写在纸上,下面留了我的电话,有不明白的可以打电话问我。”他把药方写好递给她,“拿好去柜台抓药吧。” 婴孩啼哭不止,学徒辛莹从兜里掏出糖果哄小家伙,可是显然小家伙并不买账。这么哭下去可不行,真容易哭坏了嗓子。许斯年想了想,走向药柜,先配出一服药,包好后拿到了后厨炉上用武火煎,煎沸后改用文火,而后把药汁盛入碗中,转温后一勺一勺喂给小家伙吃,味苦难咽,过程很曲折,但好歹吃进去了一些。中药慢,而且因为病人是孩童又减少了剂量,离药效发作还有一段时间,他便又捣了外敷药敷在孩子的发炎处,先止痛,孩子的眼泪自然就止住了。 小家伙渐渐老实起来,许斯年拿凉毛巾给小家伙的手心脚心擦了些酒精。这时候小家伙已经完全安静下来,瞪着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睛打量着药堂。小家伙的妈妈去柜台结算药钱,许斯年就临时抱了小家伙一会儿。他从抽屉里取出陶笛吹了起来,悠扬旋律婉转动听。小家伙的眼皮渐渐耷拉下去,最后伏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小嘴嘟着,粉雕玉琢,可爱极了。 陶笛的旋律回荡在药堂四周,大家都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许大夫吹奏这段著名的《千年风雅》,每一个音符都圆润又饱满。风穿药堂,不知何处响起林叶的簌簌声,让人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空旷无边的世界。 许斯年把小家伙抱上车,再三嘱咐孩子妈妈药方上写明忌口的食物千万不能给孩子吃。目送他们的车消失在山路上,他才返回药堂,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藤椅上的梁小青,就在刚才的两个小时里她也睡着了。 岳麓抱着盛满草药的竹筐正欲到前院晾晒,发觉学长的视线,这才想起什么:“对了,刚才有客人忘了说,小青姐在咱们院子里睡着了,要不要把她叫醒?” “不用。”许斯年淡淡应着,摆了摆手,“你先去忙吧,告诉大家来来往往小点声。” “哎,知道了。”岳麓一面答应一面往院子里走,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学长,昨天周奶奶问我要一些夜交藤,她说最近失眠得厉害,想泡点水喝。” 许斯年转头看向井口旁茶几上的瓶瓶罐罐:“好,我这就包一些,一会儿你给周奶奶送去。” “好嘞!”憨厚的岳麓应声去晒药了,干劲十足。 这天上午除了那对母子,其他的客人都是带旧方来抓药的,许斯年难得清闲,重新在梁小青旁边的藤椅上落座。一壶碧螺春,半本《八十一难经》,梁小青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身畔,纵然穿越亿万光年,他也不会忘记。 好消息总是给人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让人难以置信,想笑又不敢笑,怕乐极生悲。 就像姑姑在《雷峰塔》公演后不久就给话剧团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公演当天海棠第二大股东就坐在观众席,据说这位近来归国的导演是海棠创始人的独子,即海棠未来的接班人。 他看上了这部话剧的故事构架,愿意购买版权,筹拍电影版《雷峰塔》,直接派助理洽谈合作事宜,并表示他本人会力求和金牌编剧、一线影星合作,斥巨资打造这部脍炙人口的民间传说,完成这部归国后的处女作。 北京海棠电影制作有限公司,娱乐圈的织梦者,国内一线明星尽在其麾下,占据着影视业的半壁江山。姑姑和负责剧本的张姐匆匆飞往北京,在历时五天的洽谈后成功签下了合同。回来时姑姑精神焕发,简陋的排练厅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梁小青和姑姑一起坐在排练厅的地板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有一丝出神。 姑姑忽然郑重其事地问:“小青,你想不想当演员?” “嗯?”她有些呆愣,这个问题她已经很久都没想过了。 姑姑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姑姑是看着你长大的,教你说话的人是我,教你走路的人也是我。姑姑凡事都为了你好,有什么好事,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你。这次和海棠合作,身为团长,我有给剧组推选演员的权利,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她显然有些底气不足,“能行吗……” “我已经跟海棠那边打过招呼了,为你争取了一次试镜机会,虽然是一名女配角,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年轻、漂亮,应该有更好的发展前途……” 姑姑的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 这一晚她彻夜未眠,关于想不想成为演员的问题,她并没有准确的定论,严格来说,她已经成了一名演员——话剧演员。影视演员是她曾经幻想过的方向,可她不喜欢艺人在镁光灯下毫无隐私的生活,所有的优缺点都被过分放大,普通人的一个举动对于艺人来说可能就会成为热门话题,像她这种慢热的人,在娱乐圈一定没办法自如生活。 不过既然是姑姑难得争取来的一个机会,她又不好拂了姑姑的好意,那就去试一试也无妨,成功了不仅代表着演技得到了肯定,还能获得一个小配角,有钱赚,能上镜,有台词,也不错,何况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绝对没人注意。如果没选上,那就当作一次教训了,从中也能学到不少东西,白捡的机会,那就试试吧。 可是她从来也没听人说过,试镜演员会收到导演精心准备的礼物,而这件事就这样不可思议地发生了。 隔天,梁小青面对突然到访的金发碧眼的混血美女,再三确认:“你……确定……这些鞋子……都是送给我的?” 导演助理一面命人把车上的鞋盒逐一搬下来,一面礼貌地回答她的问题:“没错,这些鞋子都是送给梁小姐的,还希望梁小姐到时候准时赴约噢。”混血助理的中文非常流利,还带着北京人特有的儿化音,让梁小青莫名觉得有些违和。 她不解地看向姑姑,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却见姑姑也是一脸茫然。她再三拒绝无果后,混血助理潇洒地走了,留下一地堆成像金字塔般的鞋盒。她逐一掀开盒盖,发现每一双高跟鞋都是她中意的款式,鞋码适中,五厘米的高度,穿上再舒服不过了。 大学时代,梁小青有一个爱好,收藏高跟鞋。 那时候还是学生党的她金钱有限,但毫不阻碍她省吃俭用买高跟鞋的癖好。她脸蛋漂亮,又是长腿美女,再穿上高跟鞋,简直要羡煞旁人。那时她整个床铺下面都是鞋盒子,舍友有演出活动,总是问她借鞋子穿。 只是这个浪费银子的爱好近几年渐渐消失了,她已经很久没有买过高跟鞋了,现在穿的也多半是原来的旧款,突然收到这么多鞋子,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啧啧啧,高跟鞋小公主什么时候钓了一个这么阔绰的金主?”许斯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橘井堂的门口,隔着矮矮的灌木丛略微沉吟,说,“送女人高跟鞋在某种程度上可是一种性暗示。” 漫不经心的一句玩笑话却一语点醒梦中人,梁小青恍然间领悟到了什么。 导演该不是要潜规则她吧? 她心里戚戚然,这事可不能跟姑姑说呀,告诉了姑姑也就相当于告诉了爸妈,到时候一天三个电话询问她的人身安全,烦也烦死了。那……不如问问许斯年好了,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送高跟鞋的意图是什么?她应该怎么摆脱想要潜她的导演? 她正要发问,许斯年已经返回了药堂,等她追过去的时候,只见他安然自得地握着一把蒲扇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时下杭州渐渐热了起来,茶炉沸腾,升起缕缕青烟,不知何处传来甜丝丝的香气,将堂中药香盖过。 梁小青仔细嗅着混迹在空气里的味道,有茶香、药香,还有……蜂蜜和梨子的甜味,一下子就忘了来意,“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许斯年笑骂她:“狗鼻子。” 她也不怒,经过短暂的相处,她已经对这个许大夫有了一些了解,嘴贫,毒舌,腹黑,和他打交道的最好方式就是少说话,不然一定要被他噎死。 就算要还击也别用嘴,直接用手。 上次她在橘井堂不小心睡着了,醒了后许斯年讽她是好吃懒做的猪,呼噜声仿佛震天响。她的呼噜声给前来看病的患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现在还有人时不时来打听那个打呼噜的女汉子去哪儿了。她觉得许斯年就是故意的,药堂上下那么多人,一定是他嘱咐大家不许叫她,才让她那么丢脸,她费尽心机树立的女神形象算是毁他手里了。 这次既然说她是狗鼻子,她就做一回小狗,咬死他! 她照着他的手背就要下嘴,他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遥。他的眼睛清澈纯净,没有寻常男子为了功名利禄不断攀附的野心和抱负。他的眼睫毛浓密如扇,每眨一下眼都像下了一道符咒,还蕴藏着微微笑意,蛊惑人心。 他的瞳孔清晰地映出她的轮廓,让她不由得想要伸手去摸他的眼睛,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笑吟吟问:“你要做什么?嗯?” 她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微张着嘴巴,口水都差点流出来。她连忙背过身去,万年不改地嘴硬道:“我……我就是想看看你……戴没戴美瞳……”说到后面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许斯年不战而胜,把话题引向了正轨:“听说你下个星期去剧组试镜啊?什么戏需要那么多高跟鞋?” 梁小青这才想起高跟鞋的事:“对了,你说导演突然给我送了这么多高跟鞋,不会是要潜规则我吧?” “喀,喀喀……”许斯年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见识到你的想象力了。” 她莫名觉得有些无辜:“是你说男人送女人高跟鞋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性暗示的……” 许斯年这才想起刚才说过的话,沉吟着把茶杯放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梁小青看他一肚子坏水,实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趁他出神的工夫偷偷起身,依循着弥漫在空气里的浅浅的甜味溜到了后厨。 厨房的蒸屉里蒸着蜜汁梨,这就是蜂蜜和梨子香气的来源。 所谓蜜汁梨,就是在梨蒂下方切一个圆圆的梨盖,用小勺把梨核挖出,放入蜂蜜,不用多,半勺足够,然后盖上梨盖放入蒸屉,蒸二十分钟左右,对治疗咳嗽和喉痛有一定功效,也可以起到预防的作用。 对医学一窍不通的梁小青哪里知道这些,撩开门帘,看许斯年还坐在天井里,于是放心地吃了起来。 想独食怎么行?作为吃货是要讲究闻者有份的。 梨肉绵软带着甜腻的馨香,她咬下一大口慢慢咀嚼,嗯,好吃,就是蜂蜜的量太足了,有些腻。她干脆用勺子把蜂蜜舀出来放到了一边,却在这时听到许斯年的声音在耳边说:“野生蜂蜜很贵的,不能浪费。” 她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身,看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手里的梨子,她连忙囫囵吃了起来:“同一只梨是不能分食的,我吃了你就不能吃了。” 自古就有“分梨、分离”之说。 许斯年似乎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大方地把梨让给她,然后认真地问:“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和我分离?” 她哑然,又被他绕进去了。 许斯年露出奸诈的笑容,满意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很好,非常好,就喜欢看她语塞的样子。她憋得小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强装出来的气势瞬间变成了泡沫,就这样被他几句话打回了原形,跟个小姑娘似的。 他也从蒸屉里端出一只梨子来吃。在狭小的后厨,懂礼貌的梁小青闷声吃完抢来的食物,很有礼貌地把餐具清洗干净,放回原处后转身要走,许斯年恰好在这个时候说:“虽然我本人对你要做明星这件事并不看好,但还是祝你试镜成功。” 梁小青停下脚步,不懂就问:“为什么不看好?” 许斯年却只是一门心思吃梨,对她的问题充耳未闻。 要说为什么,原因也简单,说来说去不过“私心”两个字罢了。
梁小青的自信:傲人的身段、姣好的容颜。可是一遇到他,立马变成呆萌二货女神经。他讽刺她的美貌,怎么能忍,果断盛装打扮,穿梭在他的诊所。他无视她的性感,实在可恶,一定要让他知道她的前凸后翘,于是乎,穿着件低V吊带裙半夜去敲门,可是直接被他扑倒算怎么回事,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男神,我知错了,求放过!”
一个草根进入官场,一路的升迁有着机缘的巧合,也有着实实在在的政绩,更有着官场那无处不在的权谋之道,从青涩到成熟,从草根到顶峰,官场之门为他而开!
2唐芯重生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我生的孩子!”“我怎么可能生出这种怪物!”“给我把她丢了,把她丢了!”......四年后。临城,半山孤儿院。“芯老大!我们错了!请你原谅我们!”
起初,邢穆琛是这样跟宋以宁说的:“除了钱和名分我什么都不会给你,别抱有其他不该有的期待,比如爱上我。”她点点头爽快答应:“好!”后来,宋以宁因为医术精湛声名大噪电视台慕名来采访。采访结束前主持人调皮的问:“现在来问一个广大群众最感兴趣的问题,宋医生结婚了吗?”宋以宁微笑道:“未婚。”邢穆琛终于知道自己打自己脸有多疼。宋以宁:“嗯,果然男人都是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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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简陋的手术室内,腹部高耸的夜彩糖被绳子紧紧的捆在简陋的手术台上。“我的好妹妹,孩子已经足月了,你可以功成身退了。”夜暮雪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拿着锋利的手术刀,抵着夜彩糖高耸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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