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上辈子活到28岁,死于车祸。
上辈子她跟在黎长征**背后,从十岁追到十八,又从十八追到了二十八。然后有一天她收到了那黎长征婚礼的请柬,死在了去他们婚礼现场的路上。
温瑜小口小口的扒着饭,温母又是欣慰又是担忧的看着自家闺女,自家女儿总算有个女孩儿的样子,但是这一转变太过突然,让她都有些适应不过来。
“去你外婆家可不许这么调皮。”温瑜浑事做的太多,不在她眼皮子底下没准就又原形毕露了:“多让着点你堂弟,不要老和他抢东西。这个暑假一过,你可都是上高中的大姑娘了。”
“嗯,妈。我知道了。”温瑜应了声,扒完碗里的饭,把碗筷一放。背起收拾好的书包,朝温母招了招手:“妈,我走了啊。”
门口温家的勤务兵小王,正开着军用吉普等着。温瑜一上车就打了火:“小鱼儿这次去玩多久回来?”
小鱼儿是温瑜的小名,她上小学的时候正火小鱼儿和花无缺,这名最开始还是黎长征叫的,结果后来整个大院老老少少都这么喊她。
温瑜笑了一下,露出一口雪白的牙来:“估计得快开学那会了,上了高中学习重,怕没多的时间去外婆那。”
“嗯,说的也是,老人家就喜欢……”小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车尾巴后面传来一阵大嗓门,“小鱼儿,小鱼儿……**,温瑜你给老子等等!”
大院里就没有一个不认识黎家这混世魔王的,小王一听见音就踩了刹车把车停了下来。
温瑜从车窗探出头去,看见追来的黎长征不由呆了一下。
黎长征那张脸一如既往的带着点蔫坏,身架完美的继承了黎司-令和黎老爷子的优秀基因,宽肩细腰大长腿,天生的军-人架子。打小就跟打了激素一样,身高比同龄人都要大一个号,仗着这个优势没少欺负人。
温瑜看着这个时候的黎长征,就像是抽芽的小树,勃勃的生长着。
“可算停下来了。”黎长征抹了把汗,往吉普车内瞄了一眼:“哎?小鱼儿你这是要去哪?”
温瑜没有回答他,只问道:“你怎么来了?”
黎长征似没有感觉到温瑜语气中的疏远和冷淡,嘿嘿的笑了两声,从裤兜里掏出个淡粉色的信封来:“喏,兄弟,就这个。你不是和张红梅挺好么,帮我送过去呗。”
黎长征打初中起收的情书就不少,给人送情书倒是头一遭。
“嗯。”温瑜点点头,继而对旁边的小王说道:“小王哥,我们走吧。”
“再见了,黎长征。”
温瑜缓缓的摇起车窗,最好,再也不见。
爱别离,求不得。但是这一世,她要放下了。
重活一世的温瑜还是会想,自己上辈子是真的爱黎长征么?爱他什么呢?是爱他眼中藏着的桀骜不驯?还是因为打小就在他身边的竹马情谊?又或许是自己求而不得的执念?
也许上辈子她是真的爱过黎长征的吧,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黎长征进军校进部队,她一个女娃子跟在后头跌跌撞撞的闯进去,一样的吃苦一样的受训,大姨妈来了也得负重跑五公里。
可追男人是那么容易的么?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弄成了钢铁般的女汉子,黑皮肤死肌肉,飒爽是飒爽了,追的男人却被一个美术老师勾走了,现在想想她不傻谁傻?
温瑜端着一杯纯牛奶,晃了晃里面白色的乳液。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胸口的一马平川,咕噜噜的将牛奶喝了个底朝天。
改明去超市秤两斤木瓜,这辈子决不放弃长成**的梦想!
“奶奶,我去文化宫了啊。”温瑜吃完早饭,朝着厨房喊了声,将包背上拉开了门。包里面装着舞鞋和衣服,趁着暑假两三个月的假期,温瑜报了个芭蕾班。
据说跳芭蕾可以培养气质外加修身养性,温瑜决定收敛一下自己太过粗犷的性子。
温瑜奶奶家在市区,下楼不远就是公交站牌,温瑜上车“叮”的一声刷了公交卡,朝后排的座位走去。
“嘿,姐,坐这。”
温瑜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皮肤白皙的少女眉清目秀,头发梳了个高高的马尾,一件纯白缀蕾丝的上衣搭着条浅绿色荷叶边的裙裤,就像是初夏含苞待放的小荷。
温瑜的眼瞳缩了缩,竟然是表妹周晨。
“晨晨,你这是去哪?”温瑜不动声色的一**坐在周晨身边,深深的吸了口气。
“去文化宫学小提琴。”周晨指了指自己的琴盒,眉眼弯弯亲昵的挽住温瑜的胳膊:
“前两天才听妈说你来C市了,没想到这么巧今天就遇到你了,姐这次过来玩多久?这么早坐车去哪呀?”
“这次过来要多玩一段时间,我也是去文化宫呢。”温瑜一瞄对方胸前隆起的青涩,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
她是不喜欢这表妹的,就像她这个表妹不待见她一样。
温瑜刚上初中那会,因为父母工作外调的原因,到她三姨家借住过两年,也就和周晨同一屋子住了两年。
温瑜打小就是野猴子,这个正直叛逆的年纪,性子就像茅坑里的石头,整天跟在一群半大小子后面,抽烟打架还染了个黄毛,一个女孩子像个二流子一样,简直是狗都嫌弃。
而周晨却是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小提琴拉得好,长得漂亮学习又拔尖。她这从男人堆里爬出来的表姐,在她眼中就和粗俗没教养没啥区别了。
何况温瑜一来,该属于她的东西都被这个假小子抢走了。
但在外人面前,周晨却喜欢玩姐妹情深的把戏,每当听见人说你那表姐咋样咋样,你却对她这么好,周晨心里说不出来的舒爽。
尽管关起门来她就板着个脸对温瑜冷嘲热讽的。
温瑜上辈子大大咧咧惯了,最瞧不得周晨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她不喜欢的就不愿搭理人,这下子就又被拉出来做对比了。
周晨不愿和温瑜睡一张床,觉得粗俗是种病会传染,温瑜愣是二话没说,背着姨妈姨父打了两年的地铺。
不过吃了这么多年的白干饭,温瑜那身棱棱角角的早就被磨没了,要搁现在,周晨不是瞧不起她么?温瑜铁定往她身边凑来恶心人。
听了温瑜的话,周晨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尽管如此,周围坐的人还是不由往这边多看了两眼。
“姐,你不会报的跆拳道或者学武了吧,你就喜欢这些!”
周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鄙视,听得温瑜直皱眉。以前觉得这人在外面还挺会作的,怎么今个这么直白了?
随即一哂,上辈子她到底活了二十八,人情世故还是比一个初三毕业的小姑娘懂得多,周晨或许没注意,但是她却听得出来的。
“是啊,我是学舞去了,学跳舞。”温瑜故意笑眯眯的看着她。
“跳舞?怎么可能!”周晨一惊,随即意识到自己语气中流露的鄙夷,连忙把话圆了过来:“姐怎么学这个去了,你不说这些最没用么?”
温瑜拉着周晨的手,似乎丝毫没有听出来一样:“还不是受你的影响,你想啊,你拉着小提琴我跳舞,这多好。”
周晨一想打了个哆嗦,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
她把手从温瑜手里抽了回来,捋直了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想笑又笑不出来:“姐,那你好好学啊。”
温瑜瞧着对方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顿时心情大好,又热情的拉着人一路下车进了文化宫,直到两人各自进了不同的班才作罢。
文化宫里的芭蕾班只有少儿与成人形体两种,温瑜便只有和一群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起上少儿班。
她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小姑娘对着镜子拉腿热身了。温瑜坐在边上换舞鞋,眼睛往场内一扫,却瞄到一个身形高挑的男生背影。
说是男生而不是男人,是因为他还带着少年的那种独有的青涩与瘦削。一头黑亮的碎发,及其柔顺的贴着主人,身上穿的是简单的衬衣卡其长裤,举手抬足之间自带一股优雅贵气。
这还仅仅是一个背影。
温瑜笑着摇摇脑袋,自己真是够了,缺男人缺成啥样了?竟然对着一个少年能这么浮想联翩。但没想到那却少年突然回过头来,温瑜一下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睛里。
这是一双令人过目不忘的眼,眼眶深凹带着些许日耳曼人种的特征,不同于少年柔和的面容,比常人偏大的眼瞳,晶亮犀利得直逼人心,就像是深夜里逡巡的野兽一般。
她心下一惊,本能的后缩。
谁料下一刻,那个少年却朝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眼中的锐利尽数收敛,又恢复了一派贵公子的模样,让人觉得心生好感又有些疏远。
温瑜见那少年转过头去,对面前的一个小女孩温声的说着什么,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怎么这么厉害。
她忍不住的又朝人背影瞄了一眼,忽然想起,为何会觉得那双眼过目不忘来。
上辈子她根本就见过这人。
韩祁,s省商业大户韩家的大公子,家族产业以房地产和酒店为主。但就像军界和政界不同一般,她这种大院里出来的女孩,和商业圈简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上一世她和韩祁在同一所高中,不过她上高一的时候,对方已经高三赴美深造去了,两人之间,不过是点头泛泛之交。
只是不知道,韩祁为什么会出现在c市?
1邪魔剑灵
这是一把魔剑不停坑自己的主人的故事,总之就是有点暴力有点血腥······
温瑜上辈子活到28岁,死于车祸。上辈子她跟在黎长征屁股背后,从十岁追到十八,又从十八追到了二十八。然后有一天她收到了那黎长征婚礼的请柬,死在了去他们婚礼现场的路上。再后来,温瑜重生了。
3瞳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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