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宋晚晴,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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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本来有希望复明,但这次受伤,以后都无法恢复了……”
我睁开眼睛,面对熟悉的天花板苦笑一声,是不是真瞎,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深送走医生,关上门,朝我走了过来,
“你走路不便,是因为腰上的刀口?怎么弄的?”
一定是头晕的关系,不然怎么在他眼里看见了疑惑和茫然。
“你哑巴了吗?”他掐住我的下巴,强行抬起我的脸。
我看着他,心底一片荒芜。
多可笑啊,明明是他授意,让监狱里的犯人“好好关照”我,现在却来问我怎么弄的。
我缩回下巴,植入心底的恐惧让我尽量离他远一点,轻声道:“这都是我自找的。”
“是我罪有应得,不怨任何人。”
他突然笑了,大概是满意这个答案吧。
左眼的伤口上缝了针,麻药渐渐苏醒,一阵一阵的刺痛传来,我闭上眼,屈膝抱住自己。
我习惯这个姿势,它可以让我在监狱里挨打时,少吃点苦头。
顾深在床边来回踱步,语气有些暴躁,“你瞎了眼,不追责,腿瘸了,也不调查?”
把我变成这样的人,不就是你吗?
我盯着雪白的医院床单发呆,心里口里一片苦涩。
他似乎厌极了我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声音瞬间拔高,
“装什么呢?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吗?”
“看你这样,我别提多痛快了,宋晚晴,你说的没错,你就是罪有应得!”
绝望再度漫上心头,我在无尽的黑暗中走了三年,早已经是个活死人了,痛成了习惯。
闭上眼,熟悉鲜活的小脸又朝我绽放笑容,甜腻腻地喊:“妈妈,别怕,有梦儿陪着你!”
我瞎掉左眼也没有关系,因为她的眼睛像我,她的小嘴像……
我看了眼顾深,颜色浅淡的薄唇,形状和脑海中的梦儿一样。
都说薄唇的人凉薄,可我不信,顾深只是不爱我。
他对陈沫,从来都是万般呵护,从不离弃。
心里一阵抽痛,连同伤口一起,仿佛从里到外被车裂凌迟。
我不能垮掉,无论多痛,我都要活着,梦儿还在等我……
颤抖地摸了摸左眼,涩声低喃:“幸好,幸好又是这只眼睛。”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眉头愈发拧紧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如果换成右眼,我就再也见不到梦儿了。
我颤颤巍巍地起身,脚下一个趔趄,眼看就要跌坐在地,顾深忽然伸出手,一把将我揽住。
惯性让我撞进他的胸膛,熟悉的气息紧紧包裹着我。
那一瞬间,我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怀揣着莫大的恐惧,贪婪地吸进他的味道。
只一息,我便恢复了清醒,主动退出那个温热的怀抱,一把扯掉了手上的针管。
顾深一愣,随即扣住我的手臂,大声吼道:“你发什么疯,找死吗?”
“我要去工作……”我稳住身形,拿起床边的费用清单,递给他,
“医药费我先欠着,拿到薪水立刻还你。”
抓在手臂的五指一点点收紧,他眯起眼睛,声音微凉,
“你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工作意愿,不仅仅是因为缺钱吧,你要钱干什么?”
我心里一惊,面上却努力维持平静。
“顾总,我只想安安静静混口饭吃,活着就能给陈沫赎罪,不是吗?”
不能让顾深知道我们有个孩子,他这么恨我,万一将怒气发泄在梦儿身上……
光是这样一想,我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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