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里映照出一张年轻的面庞,瘦削,短寸头,上唇已经有了淡淡的绒毛。
额头上的那道陪了他几十年的刀疤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张黝黑的脸看着熟悉又陌生,表情既悲又喜。
这确实是十七岁时的他,但不完全是那个往昔的他。
因为镜中那双正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眸,流露出沧桑的味道。
但除了这双眼睛以外,玻璃映出的人,看起来完完全全是个未经世事历练摧折的小子。
尽管洪衍武心里早有准备,但在这一瞬间,他还是震惊不已。
老天,他真的还活着!
而且,还奇迹般地回到了1977年3月21日。
这一天,是他劳教期满后,从茶淀清河农场回京城探亲的日子。
而这个地方,是他刚下火车的地点,永定门火车站。
“呜——!”
洪衍武被震耳的汽笛声惊醒,停止了面对玻璃窗继续发呆。
他把解教证明、请假证明和火车票票根通通收好,然后开始清点他的全部家当。
可没想到,一张印着炼钢工人图案的棕红色钞票刚被掏出来,就又让他出了神。
他永远忘不了,这五块钱是老薛队长送他上火车前硬塞给他的。
老薛队长是茶淀的管教,家里很困难,一家老小全靠老爷子一个人的工资过活。
他清楚,为挤出五块钱,老爷子不知要啃多少天的窝头咸菜,所以他绝不肯收。
可老薛队长却不容他推辞,说不希望他因为没钱再打别的主意,竟死按住他的手,把钱硬塞给了他。
另外,老薛队长因为怕他路上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还特意提前在“炼钢工人”的左上角,空白较多的地方用笔给他留下了农场的电话号码,“26110——9”。
对这一切,他可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有给老薛队长深深鞠了一躬。
或许是可怜他小小年纪竟然被送来和成年人一起劳教,这个好心眼的老头儿在他劳教的一年多里可真没少照顾他。
薛大爷对他,一点儿也不比一个真正的父亲差。
这次解教返京,全因为老薛队长的帮忙,场长才多批了八天的假,给了他长达十五天的探亲假。
并且在他回京这一天的早上,也是这位老爷子,像送儿子一样把他送到车站,一边打着寒颤,一边还在反复地嘱咐他:“别惹爹妈生气,回去别惹事。学好,长记性。”
可惜上辈子他是个白眼狼,让老爷子白疼自己了。
在他的前生,他这次返京之后,根本没回家,也没回农场就业,而是在社会上游荡了两年。
就是因为这样的选择,造成了他与父亲两个人的终身遗憾。
而这一次,他绝不会让旧事重演。
洪衍武提溜了下鼻子接着往下数。
他目前的财产有人民币一共八块六毛八分钱,粮票合计十二斤三两,二两油票,半盒火柴,一把钥匙……
哦,不对。洪衍武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扔在身后的铺盖卷。
他掉头,却发现原地只有烟头和纸屑,那又脏又破、油叱麻花的铺盖,此时却居然不见了。
是被扫垃圾的扔了?
还是被别人拿走了?这玩意还会有人要?
得,丢就丢了吧。他干脆放弃了寻找。
1977年的京城气候不比后世,楼少车少,也没什么温室效应,三月底还非常寒冷。
一阵小风刮过,跟小刀子似的。
洪衍武把破棉袄捂紧了些,开始左顾右盼,辨识方位,寻找去路。
此时,一栋早已久别的平房院落,不可避免地从他的心里跳了出来。
福儒里二号东院。
一想到家,他浑身马上荡漾起一阵暖暖的激动。
那里有他的亲人们,有还健在的父母和妹妹,还有仍把他当成弟弟的哥哥们,甚至就连陈力泉也还平安地活着。
回家,我要回家。
对,马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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