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十分,何家老太爷过世了。何舒梦作为嫡重孙女,在第一时间买了高铁票,从陵城赶回江城老家参加葬礼。
四个小时的高铁旅途不算漫长,何舒梦闭目养神默背了一会儿英语单词,又睡了一觉,醒来时正好到江城站。
重返故乡,车站熙熙攘攘里夹杂的多半是亲切熟悉的江城方言,令人心生愉悦。
而出站以后,更让人感到幸福的是江城今日的阳光格外灿烂,暖洋洋地照耀在路人身上,熨烫抚慰着都市生活的人们疲惫的躯体。这是在江城十二月里少见的好天气。
何舒梦在阳光下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打开剩余电量不多的手机,看到接连三条未接来电,都是雪姨打来的。
“喂?雪姨,”何舒梦回拨了号码:“我刚刚手机关机了,没接电话,抱歉啊。”
“没事没事,”雪姨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语:“你现在到江城站了没?你爸妈已经回老家了,我现在过来接你,带你一起回老家。”
“我已经到了,”何舒梦边走边说:“我就在高铁站外边的永和豆浆店等您吧?”
雪姨说道:“好嘞,你趁现在这功夫吃点午饭,回老家准要有的忙,都没空吃饭了。”
结果刚进店坐下没过几分钟,何舒梦就隔着玻璃窗看到一辆黑色北京现代开到永和豆浆店门前停下,而那位穿着紧身皮衣皮裤、头发挑染了几缕红毛的女车主则迈着大长腿气势汹汹地朝店里走来。
“梦梦!”雪姨大手一挥,“我在这儿呢!”
何舒梦站起来招呼她:“雪姨,您吃过午饭了吗?”
“我吃过了,”雪姨随手拉来了邻座一把椅子,坐到何舒梦旁边:“你慢慢吃,不急,吃完咱再走。乡里那些菜不合你们城市孩子的口味,你现在最好吃饱点。”
何舒梦点点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吃小笼包,一边吃,一边把小笼包里的肉馅全挑出来,丢在塑料袋里。
雪姨看得蹙眉:“你这样能吃饱么?不行,我得再去给你点份饭来!”
“不用不用,”何舒梦连连摆手:“我其实不太饿,而且这边的饭不是很好吃。”
“你这挑剔丫头哟,”雪姨支起下巴,细细打量何舒梦,调侃说:“城里长大的娃,养的就是精贵细嫩。不像我们家展展,给啥吃啥,个姑娘家的养得又高又壮,现在连男朋友都找不着。说起来,你在大学读了几年,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何舒梦微微脸红:“额…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雪姨谈起八卦不禁眼前放光:“你这长相,不说校花,好歹也得是个班花了吧?外加上你性格又温柔,学习成绩又好,学校里追你的人肯定多啊!”
何舒梦尴尬地笑了笑:“我比较佛系…这事随缘。”
“不是随缘,”雪姨语重心长:“我是过来人,我看你这孩子啥都好,就是性格有点太内向了,别人男孩子跟你表白呢,你看中了人家就大胆接受,别害羞别犹豫。懂吧?”
“嗯嗯,您说得对。”何舒梦点头,虚心接受雪姨这位过来人的“爱情课指导”。
雪姨欣慰地拍了拍何舒梦的肩膀,又说:“对了,咱们等会回乡里,经过城关时还要接一下言言。”
“言言?”何舒梦愣了半秒:“钟言?他去城关镇读初中了么?”
“读初中?!”雪姨语气夸张:“你是有几年没回过老家了?他都读高三了,只比你小四岁。他在城关镇的宇翔高中读书。”
“唔……时间过得好快啊,我还以为他读初中呢。”何舒梦思索着:“听说宇翔是咱们县里最好的高中,是吗?”
“是啊,言言还是自己考进宇翔的,奖学金都领了不少。”雪姨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她手腕上的金镯子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手背上岁月的痕印亦在阳光下暴露无遗。过了片刻,雪姨又絮絮叨叨说:“不过,他这孩子不知怎么搞的,上高二开始变了个人似的……唉,多半是因为青春期吧,挺难管的。他爸还是那种不争气的死样子,也不管他。你姑奶奶以前还能管住他,现在也管不住了……你说怎么男生叛逆起来就那么欠揍?亏得我们家展展是女孩儿,虽然长得不咋地,性格倒是很不错………”
何舒梦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雪姨难得碰到一个这么合格的听众,于是越讲越起兴。
“我去给您买杯豆浆润润嗓子吧。”何舒梦说。
“我不渴,不用。”雪姨擦了擦嘴角唾沫,又说:“你听我继续说嘛——我那不中用的哥,也就是言言他爸,前些年难得靠房子拆迁得了一笔大钱,这几年全输在老虎机上了!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那么大一笔钱留着干什么不好,非要去赌!这下好,赌得倾家荡产,亲戚们一个也不愿意借钱给他!再过几年,言言娶媳妇,看他拿什么钱出来!我以前还好心帮他,现在看他真的没得救了,也就只能任由他那王八蛋自生自灭了……”
——何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何老太爷有一儿一女,儿子叫何庆山,是何舒梦的爷爷;女儿是何庆山的妹妹,叫何庆瑞,也就是何舒梦的姑奶奶。
姑奶奶何庆瑞一生情路坎坷,和前夫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后来前夫吞农药自杀了,何庆瑞又找了邻村一个男人结婚。那男人姓钟,也是结过婚的,还和前妻有个儿子。这个儿子钟景就是雪姨嘴里“不中用的哥”。雪姨是姑奶奶和那男人结婚后生的女儿,大名钟娇,是钟景同父异母的妹妹。以前兄妹俩感情不错,后来钟景越来越混账,日子过得稀里糊涂,钟娇和他也就渐渐走得生分了。钟娇对钟景的儿子钟言倒是很不错,就像待自己儿子一样亲。
“你这孩子怎么又买了杯豆浆,我真不喝这玩意儿。”雪姨看到何舒梦又买来一杯豆浆,说道:“这杯你就留着等会路上喝吧。”
何舒梦乖巧道:“好,那我先拿着。”
——————
立禹县有很多镇,何舒梦的老家在官仓镇,属于县里经济水平中等偏下、较为落后的镇,而城关镇则是立禹县最发达的镇。
高速一路通畅无堵,雪姨开车飞快,开车时还毫不停歇地找何舒梦聊天,以至于何舒梦暗暗紧张了好几次,生怕雪姨在高速上撞到别的车。
快开到城关镇了。何舒梦想起雪姨说要顺路把钟言也接回老家官仓镇。
九年没见了吧?上次见面似乎还是她十三岁的时候,那时钟言才九岁。
何舒梦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数木,努力回忆九年前见到的那个小男孩——
他应该和很多乡下小男孩一样,晒得黑黑的,长得瘦瘦的,眼睛明亮狡黠,咧嘴笑时露出白牙。是个能瞎折腾也能让大人感到头疼的坏小子。
哦,对了!想起来了。
那孩子好像还挺乖的,当时见了面,主动喊她姐姐,还把房间里亲戚送的零食大方拿出来分给她吃。是什么零食来着?好像是盗版的奥利奥饼干和盗版的旺仔牛仔——没办法,镇上那些副食店里卖的多半是盗版货,从零食饮品到毛巾牙刷,无一例外。
不知道这孩子现在长成什么样了呢?
何舒梦正在脑补着一个乡村少年的模样,雪姨就开口了:“说起来,等会见着了你别吃惊,言言那孩子越长越像样,青春期又会穿衣服,搞得跟港剧男主似的!”
港剧男主?有点夸张了吧……
何舒梦作为一个曾经看过无数港剧的剧迷,对于雪姨的表述感到深深不信。
“帮我给他打个电话,我手机没电了,”雪姨朝何舒梦说:“他的手机号码是159xxxxxxxx,就跟他说我们快到宇翔高中了,让他到校门口等我。”
何舒梦拨通号码递给雪姨,雪姨却说:“你直接帮我跟他说吧。”
她直接跟他说?
那会不会有点奇怪……何舒梦迟疑的片刻间,另一边已经接通了电话。
“喂?”——男生的声音略微有些低哑,语气还挺不耐烦。
“你好,我是何舒梦,”她尴尬地迅速开口:“我现在和雪姨快到你学校了,雪姨说让你在校门口等她。”
雪姨在旁边冲着手机大声喊了一嗓子:“搞快点啊,别让我们两个美女等你。”
“好。”——他的声音冷冷的。
下一秒,电话已经挂断了。
何舒梦胡乱地想着,这孩子应该是个话很少的人。
车往左转弯,开了五分钟左右,到达宇翔高中。
“钟言!”雪姨按下车窗,对着宇翔高中门口穿黑色长袄的大高个男生招手。
他朝着车走来。
何舒梦忍不住想看看他长得到底像不像港剧男主,可惜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男生就已经迈着大长腿坐进了车后排。
“雪姨,车上有水没?我渴。”他大老爷们上茶馆似的坐姿靠在后排座椅,慵散地问。
雪姨道:“没。渴就忍着。”
“我这边有一杯没喝的豆浆。”何舒梦把豆浆伸到车后排问:“你要喝吗?”
她今天穿了件黑毛衣,毛衣袖往上挽了一折,露出来一截纤细的手臂。白皙的手臂肌肤在钟言眼皮子底下出现并停留了两三秒。
何舒梦没回头,引得钟言不禁思忖,这手臂的主人,脸蛋是不是也长得这么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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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抬诡棺
给活人抬诡棺,诡异从此降临。一次挖阴宅中,却泥地涌出污血、青龙缠鬼棺现世,随着而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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