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辰当日,顾容那可是一鸣惊人。
说起来,也是命运眷顾。他准备了半个月的舞,都不成型,僵硬的肢体艰难摆动,宛若一节会动的莲藕。于是在李枕的劝说之下,他放弃了。
「他都不怕丢脸,我怕不成?」这是顾容的原话。
后来,他借了皇宫护卫的剑,把节目从舞改成了武。好家伙一把剑耍得十分利落漂亮,桓王俩眼珠子直勾勾看着,桓王妃脸都成了酱色。
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忘了太后她老人家是将门出身,父亲早亡,她嫁给先皇之后基本就没正经瞧过舞刀弄剑的场面。
顾容这一套整下来,给太后她老人家看得那是热泪盈眶,不觉得拍手叫好。老太太这一叫好不要紧,满席跟着响起掌声与喝彩。
顾容乐坏了,李枕却如鲠在喉。其实我也担心,总怕顾容这小子一个高兴,一个拱手,放开嗓子,粗声儿大呵一句:
「多谢诸位!」
好在顾容没得意忘形。他回到席位之后,李枕与我皆松了口气。
再看顾容,他侧着头,对我俩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最近我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连着好几天早上我都瞧见顾容从李枕的房间里走出来。
按理来说,如今侍从们都被弄去了外院儿,不得招呼是不可以进内院儿的,他俩也不存在掩人耳目的说法儿。
我左右琢磨着,总觉得他俩愈发眉来眼去,当着我的面儿,也敢打情骂俏,毫不避讳。
这日,又瞧见顾容伸着懒腰,大步流星从李枕房里走出来。我实在是憋得很辛苦,憋也憋不住了,在顾容走后去拜访了李枕。
「李枕,你…」
我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得盯着李枕。
「我怎么了?」
「诶…算了算了。」
我挥了挥手,老脸一红,实在难以启齿。
李枕蹙眉看着我:「到底怎么了,磨磨唧唧,活像个女人。」
「老子不是女人??」我瞪眼盯着李枕,一脚踏在了门槛儿上。
李枕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轻叹了口气,仿佛挺替我难过:
「你看看,你第一反应竟是自称老子,不是老娘。潜意识骗不了人,兄弟,别被自己的外表迷惑了啊!」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冷笑了一声儿。
「好啊,你不仁我不义,别怪兄弟直言。」
在李枕的注视之下,我直白问道:
「你与顾容,是不是在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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