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晨起,送走了前来请安的小皇帝,后脚福康长公主便来拜访了。
温扶棠有些意外于她的到来,但还是礼貌地亲自到宫门前,把人给迎进了慈心殿。
殿内熏香袅袅,简单慰问了一下温扶棠的伤情过后,福康长公主掸了掸丹蔻里的灰土,将一份白皮卷放到了桌角。
“算来先帝驾崩也有一段时日了,殿下下令要在天坛祭回来后,将宫中这些个无名的主子们都往外清清。活儿自然是您来主导,不过他特意派了我过来协助您打理此事。这是昨夜我拟好的、关于分配去向的名单,请娘娘过目。”
这卫岁可真会给她找事。温扶棠放下茶杯扫了一眼被残烟笼罩着的白卷,没有伸手去接,“陛下尚年幼,选妃纳妾怎么还得过个十年八年。他何故这么着急要清理后宫?”
福康长公主懒得理她,“不晓得,我也是来上传下达。殿下教我做什么,我便照令行事,其余的一概不归我管。”
温扶棠理解地点了点头,“行,反正事情也不急,哀家有空再看。今日辛苦你跑一趟了。”
事情都交代完了,温扶棠以为到这里福康就该准备走了。
没想到她掸了掸衣襟上的褶皱,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又起了新的话头,“听说日前太后娘娘出席了一场诰命夫人的小宴,席间有人向娘娘推举了孙将军府上的大女儿,特请您将其赐婚于摄政王殿下……不知太后娘娘何意?”
果真是皇权脚下无隐私,这么多天她就出去了那么一趟居然也会被人逮到。
温扶棠心中暗自感慨一番,面上却笑得不显山不露水,“看样子,长公主似乎很不愿意称他一声‘皇叔’啊。”
福康面色一僵,袖中的拳头暗自缩紧,盯紧她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皇室人伦、叔侄背德是横亘在福康心中最深重一根倒刺。她既然有意来挑衅,温扶棠自然就不会让她舒坦。
半晌,福康努力稳下心神,没去接她的话,反而又问道:“那这么说来,太后娘娘是答应了这桩婚事?”
温扶棠坦然地笑了笑,“哀家无甚所谓答不答应,一切都还要听凭王爷自己做主。不过秉承着成人之美的好意,哀家会把情况如实禀告给王爷,毕竟哀家也希望摄政王府能早日有个女主人持家。”
“这是娘娘的真心话吗?”福康恨恨地瞪着她,怒火烧得她渐渐口无遮拦,“娘娘和卫岁之间,难道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前几日你被蛇咬伤,他掏尽口袋给你寻到了多少珍稀的好药材,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念于他的好?现在要让你亲手将他送进别的女人怀里,你肯甘心吗?”
男人的一点恩惠都能让她如此感恩戴德,难怪她会这么早就栽倒卫岁的手里。
她心里嗤笑,嘴上却故作慌乱地道:“你这孩子嘴上可真是没个把门的,这种话哪使得乱讲?哀家和王爷之间清清白白的,无端端的,你可不要败坏了哀家的名声。”
又感慨怪不得福康从见到自己开始就一直阴阳怪气,合着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假想敌了。
可惜对于卫岁那样各方面都资质平平的普信男,温扶棠真的没什么兴趣。
也就是像福康这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才会心心念念拿他当个宝。
福康言辞有些激愤,“有没有,你心中再清楚不过!”
温扶棠无辜地皱起眉头,“平白无故地,长公主何故如此大的火气?”
福康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想着就是这样一张脸勾得卫岁神魂颠倒,偏生这个人却还每每做出一副无辜清高相,端得好像对卫岁一点也不上心,便更是气得她险些要拍案而起。
而见福康怒不可遏,温扶棠的心却反而更加安定下来,语气也愈发语重心长,“要娶妻的人是卫岁,阻止你们拜堂的是世俗。你有再滔天的火,也不该怪不到哀家头上,是不是?福康啊,这世上的很多事,本来就强求不得的。”
可惜福康并不吃她这套,“你少拿乔,不过是个十七岁的黄毛丫头,也想在我跟前托大?”
长公主嘲弄地拂袖轻笑,“一进宫就克死了先帝,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你就庆幸身后还有个温家可以依仗,不然你以为你的日子会好过?有那功夫还是管管自己门前的是非罢,我们的事,你少插手。”
温扶棠有一搭无一搭地敲着桌角,“哀家当然管不着,相信王爷不日自修府邸迎娶王妃后,自会有人能管好他。”
福康无从开口辩驳,郁结在心气极地拂袖离去。
含陶看人走了,才暗戳戳地露出吃瓜的心思,“摄政王殿下……真的要娶妻了?”
卫岁行事张扬,平日里也从不避讳和福康亲近,他俩的事在禁宫里早已人尽皆知。
温扶棠撇了撇嘴,“谁晓得?将军府的老夫人也就随口那么一提,哀家也没应声。她若真是有这心,自会找他家老爷去殿下面前呈情。哀家才不搅他们的浑水。”
含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殿下的心思神秘莫测,您不去触他的霉头也好。”
温扶棠皱眉罢手,“换个人聊,哀家懒得提他。”
于是含陶捧起桌上的白卷到她眼前,“那不如先看看长公主留下的离宫名单?”
温扶棠懒懒地扯开白卷扫了眼上面陌生至极的人名,思索了一番,确定了里头没有一个是对剧情走向有影响的配角。
顿时倦怠下来,安逸地随手将东西丢在了旁边,“懒得办公,先把这个拿下去收好,等哀家有空再看。”
作为一个资深的咸鱼,她最大的特质就是爱拖延。事情不到临头的那一刻,她能拖则拖。
耳根子清静下来,温扶棠又感觉有些无聊,纳闷地摸了摸下巴,“嘶……怎么感觉今儿个好像少干点什么呢?”
含陶替她想了想,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掩唇笑着调侃了她一句,“大抵是没照例损上两句封衍。”
她恍然大悟地捶掌,“对啊,封衍呢?感觉好几天没见到他人了,快去把他叫过来让哀家骂骂。”
含陶笑道:“娘娘,封衍的嘴伤还没好,您特许他在别院歇息来着。”
“还没好?”她又回想起他滑稽的鸭子嘴,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哦,那就暂且放他一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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