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朝阳菜市场大变活鸡
出了厂门口，往东转几十步，何雨柱在站台登上了112路无轨电车，前往朝阳菜市场。
经过朝外、朝阳、小街三站地，约摸十五分钟光景，下车不远，路南就到了。
此时，展现在何雨柱面前的是一高大竹架支楞起的牌坊拱门，门上贴着四个红漆大字——朝阳市场。
门口边儿，他看到了三三两两的老百姓，双手插袖，头戴棉帽儿，各守着一个用棉被盖着的城垛子，向来往的人有气无力吆喝着。
“过来看看哈！芯儿水灵，不蔫巴......”
这是京城外头一些公社拉来的冬储大白菜，只要掀开棉被，就能看见一个个青翠水头足的大头白菜在四边城垛子码的老高。
临近年关了，在这新世界建立之初的困难时期，这大白菜是北方地区人们唯一能吃上的新鲜蔬菜。
无论贫富贵贱都离不开，单说这朝阳市场，一天便能卖出近千斤，不愁销路，各个公社都有人抢着赶驴车进城来。
何雨柱和何大清在四合院后面地窑已经储了不少大白菜。
那是前身的他用三轮车，费了好大劲，从牛栏山公社拉小酒馆的二锅头，顺带捎下来的，起码有两三百斤。
因此，何雨柱并不在意菜市场门口的那些人。
只不过，此情此景，让他想到要不要把地窖里的大白菜，也都放进自己空间里去，更好保存。
拱门后头，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宽敞的大棚立在那儿，大棚正面用大布帘子遮风挡雪，隐约可见里头摊档儿左右林立。
当何雨柱走进去时，仿佛就进入了一个别样的世界。
“吃了嘛您呐？”
“来点儿茶汤暖和暖和......”
“柱子哥来了，今儿个要打什么酱、啥子油不？”
这儿前头大棚，估计有五、六百平，卖的是油盐酱醋、水果点心，茶汤酒料儿。
经过这前呼后攘的境地，就到了后边大棚。
这后头更开阔，有的是活鸡活鸭、猪肉蹄儿、猪头下水，还有清真牛羊肉、野兔山猫子、烂虾臭带鱼，进来的人打一照面，也是招呼吆喝声不绝于耳。
何雨柱缓步而行，四下看了看，就在中间两个大竹笼子前停下来。
大竹笼子也是用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顶上开口透气，依稀能听到里面有鸡鸭的咕呱声响。
笼子后蹲着个蓬头垢面的半大男孩，男孩双手撑着根扁担，低垂下脑袋，像是在打盹儿。
从刚才，何雨柱便发现，整个大棚里，就只有这个男孩，没有发出吆喝招呼人。
现在他看对方这架势，许是天没擦亮，早早便从城外来赶集，到了这傍晚时分，已经撑不住犯困了。
何雨柱端详着这男孩，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嘿！小伙儿。还有公鸡母鸡卖吗？”
“有、有的！”男孩浑身一激灵，差点把扁担脱手砸了。“我给您瞅瞅......”
他将扁担往地上一搁，眨眨眼站起来，望向何雨柱，就是咧嘴笑了，露出两排黄澄澄的牙儿。
“呦、呦呵！腿、腿麻，您容我缓缓......”
男孩抖抖腿，抻了抻腰，笑容更显出抱歉的意味来。
“成！”
这时候，何雨柱把注意力落在了两个竹笼内，意念一动，他对系统下令道：“笼子里不管公鸡母鸡，都帮我弄灵泉空间里去。”
他决定跟男孩儿开开玩笑。
何雨柱立刻就感受到，左边的竹笼产生了些微颤动，而在他的意识中，灵泉空间里头，也蓦然出现了三只母鸡、两只大公鸡。
这些鸡本来还如同它们的原主人男孩一般，蜷缩着身子，埋头打盹，一进空间，却是马上来了精神头，撒丫子乱跑乱跳起来。
“喔喔喔......”
“咯咯咕......”
毕竟，大冷的天憋在不怎么透气的空间里，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天性活泛的家禽。
感受到那些鸡的状态越来越好，何雨柱自然是欢喜的。
他知道，这证明灵泉空间对动物有非常好的助益。
只是，何雨柱高兴，做为摊主的男孩可就要哭惨了。
缓过劲儿来的男孩，打开棉被，伸手往里摸了摸，登时愣愣瞪大眼睛，发出连串疑问：“咦？啊？这、这这......”
“鸡呐！俺的鸡呐？刚还好好的在笼里呐。怎么一会儿功夫，就都不见了？那可是三只母鸡、俩大公鸡啊？”
他脸色越来越发白，一把掀开笼子上两床棉被，就见里头除了鸡粪、糙米粒儿，便啥也没有。
“天呐！俺不活了。那可是整整十块钱呀！叫俺回去怎么交代，铁定挨一顿抽......”
男孩更是哭爹喊娘的，直跺脚，更惹得周围人聚拢过来，指指点点着。
“嗬！墩子。这是咋了？鸡丢了？”
“朝阳菜市场，十来年的，可是连颗花生米都没丢过！这怎么就丢鸡了呢？”
“对啊！这谁偷的呀？也忒心黑了吧。”
“不是小事，这可不是小事，赶紧报官才行。大家顺便也帮忙找找！”
听有人骂偷鸡贼心黑，何雨柱立刻觉着脸上有点挂不住，发现灵泉空间里五只鸡，毛色都有些微变化，他赶紧把鸡都放回笼子里。
反正实验效果已显而易见了，何雨柱可不愿看那男孩真哭昏过去。
于是，围观的人只感受到一晃眼功夫，空荡荡的笼子里又多了五只鸡，大家立时纷纷吵嚷起来。
“嘿！嗬！这是怎么回事？瞅瞅、瞅瞅......”
“这鸡咋又回来了？哎呀喂。真个活见鬼了！”
“谁、谁在变戏法儿？是哪位高人当面？”
“还高人？羊倌儿你也太好笑了吧。你以为这是天桥底下走江湖的啊！”
“那茶博士，你跟我说道说道，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鸡没了，眨眼又出现......”
卖鸡鸭的男孩虽然也感到大惑不解，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鸡都回来了，他高兴得手舞足蹈：“哈哈！谢天谢地，俺的鸡，俺的鸡总算没丢。”
男孩凑过脸到笼子边，是看了又看，可很快，他又发现问题。
“咦！不对、不对。这不是俺的鸡呀！绝对不是......”
“俺的鸡尽管壮实，可根本没这么大呀？都整整大了一圈。”
“尤其是那母鸡儿，毛色也忒漂亮了点！”他眨巴着眼，一脸不明所以。
何雨柱可没想管男孩这会心里是喜是忧，出声喝止道：“甭理这鸡是你的不是你的，我就问你，这五只鸡，你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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