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姐说人没死,那就是没死,反正这事儿跟我老婆子也没有关系,我现在就念着一件事,小姐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呢?若是不走便赶紧说一声,我老婆子还急——”
“急什么?”
钱嬷嬷话未说完,就被阿晚打断。
只见阿晚随手扯起床单,一边擦拭着溅到手上的血迹,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父亲都等了我十六年,不差这一会儿功夫。”
血迹在手上越擦越多,阿晚也不急,索性起身往外走去。
不料经过李氏身边的时候,突然被她抱住了大腿,李氏的手指几乎要掐进阿晚的肉里。
“不...你不能走,我是你母亲啊,是我养大了你......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走了我以后还怎么活啊......你不能,不能忘恩负义啊!”
李氏哭的十分凄惨。
江晚低头,琉璃一般的双眸弥出幽幽的冷意,半晌一声嗤笑从那殷红的唇瓣溢出。
“看来确实是我母亲去世的太早了,以至于她的丫鬟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李氏,哦,不对,应该叫你——杏儿?!你的确养了我,不过你别忘了,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已经八岁了,八岁的孩子可都记事了呢。”
阿晚在李氏惊恐的目光中附下身,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声若寒潭。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给你留了三百五十六两银子,金银首饰更是多达二十几件,还有她的衣物以及配饰,这些加起来足够我们安逸的活两辈子,杏儿,我问你,这些钱哪里去了?”
阿晚每说一个字,李氏的脸就多白一分,看向阿晚的目光就越发畏惧,到最后甚至不用阿晚动手,她就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痛哭流涕。
“不是...我没有,那些钱......那些钱我都花在了你身上,你没养过孩子,你根本就不知道养个孩子有多费钱,是我养大了你啊,是我啊,阿晚。”
还在狡辩!
阿晚心里已是一片冰冷,转身走至门口,却还是没忍住说道:“你错了,不是你养大了我,是我自己养大了自己。”
母亲去世之后,李氏不顾阿晚的苦苦哀求,硬是转卖了她们当时居住在镇上的院子,跟着吴大山来了上柳村。
而她的噩梦,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一开始,吴大山只是一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两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背着母亲偷偷好上了。
等母亲去世之后,吴大山直接住进了小院,他和李氏宛若主子一般随意打发了院子里的下人,不出一个月更是连院子都给转手了。
那时候她们还不知道吴大山的真面目,以为他真的只是一个朴实憨厚的卖货郎,后来才发现他还是个赌棍,是个酒鬼,是个十足的烂人。
一开始他只是赌钱逛花楼,后来钱被败光了,就开始喝酒打人,有一次甚至将李氏打的下不来床。
而阿晚的日子更是宛若地狱,那时候她十岁都不到。母亲突然去世,她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骤然变成了乡下喂猪的野丫头,天没亮就要起床打水做饭,天黑了还要洗碗伺候李氏擦身。
吴大山就像个疯子一样,稍不顺心就会抓着她的头发将人往死里打,有一次阿晚实在是不甘心骂了一句,他就把阿晚打掉了一颗牙,扔进猪圈关了起来。
三天,整整三天,阿晚就靠着猪盆里的糟糠活了下来。
十三岁的时候,阿晚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加上她遗传了母亲的好模样,很快就吸引了吴大山的注意。
一开始他刻意讨好阿晚,让阿晚上桌吃饭,给阿晚夹菜,不让阿晚干重活,甚至连出去卖货的时候都要带着阿晚一起。
而这一切李氏都看在眼里,却从未阻止过。
可笑的是,阿晚那时竟还当真以为吴大山改邪归正了,心里还念着要帮他好好卖货赚钱,要让他和李氏过上好日子。
后来呢?
阿晚独自走出门,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了片刻的恍惚,她抬起手掌掩盖住眼睛,凄楚的笑了起来。
后来村里渐渐有谣言说她和吴大山好上了,说她是狐狸精不要脸,小小年纪就勾引男人,甚至还有人说看到她和吴大山在地里行苟且之事,说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
羞愤,屈辱,不甘还是愤怒?
阿晚已经记不清楚当时的心情了,只记得她往怀里藏了一把剪刀就匆匆跑去找质问吴大山,吴大山就像是被撕破了面具的恶魔,终于露出了丑陋的真面目。
如今想来,阿晚只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又傻又蠢,那剪刀就该直接往吴大山的脖子上戳,而不是听了他两句哀求的话,就转向了他的手掌,最后只断了他一根手指。
后来,阿晚被接回谢家的那年冬天,李氏就去平州找她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一个字,钱。
吴大山祸害遗千年,双腿被要债的人打残之后,非但没死,反而活的越发能折磨人,要喝酒吃肉,要纳小妾,要买仆人。
阿晚让钱嬷嬷留下的那点银钱没过多久就被吴大山给败光了,于是他又让李氏冒着风雪追到了谢家。
此后,这两人便犹如跗骨之蛆,三天两头的去谢家找阿晚要钱。
可以说自己后来之所以会落得那般悲惨,与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时过百年,原以为自己早忘了这些陈年旧事,没想到如今想来,竟记得如此清晰,历历如昨。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里面突然传来李氏呼天抢地的哭声。
“这又怎么了?”钱嬷嬷不耐烦的说道。
阿晚的眼中划过了然的笑意,面上却是淡淡说:“不是急着赶路吗,还不走?”
钱嬷嬷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会儿倒是知道急了。”
阿晚捏了捏有些钝痛的胳膊,懒得与她计较。
来接阿晚的除了钱嬷嬷和薛深,还有一个丫鬟和车夫,两人一直都候在外面,听着里面又是哭又是叫的,也没敢进去。
阿晚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的空间不大,但好在阿晚除了一个包裹,也没有其它的行礼,所以里面坐下三人倒也不显拥挤,就是闷热了些。
“叫什么名字?”阿晚瞧着手边的一脸忐忑不安的小丫鬟,温声询问道。
其实阿晚的穿着比这丫鬟还要寒酸,长得也没对方白嫩,但是一开口那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就出来了。
这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是即便身处泥沼也抹杀不了的。
小丫鬟不敢直视阿晚,只怯懦的攥着衣角,小声道:“回小姐,奴婢名唤花花。”
阿晚莞尔,琉璃般的双眸泛起了温柔的笑意,“以后你跟着我,便改名叫,黎婴吧。”
小丫鬟面露疑惑,但很快就应下了,“奴婢黎婴多谢小姐赐名。”
黎婴,黎婴。
阿晚在心里默念了两声,全身沸腾叫嚣的恨意仿佛因这两个字得到了些许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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