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沈家近在眼前。
沈家大院,占地五亩。
典型的四合院样式。
十五年未见,沈家大院变了很多。
院子里的树,高大了不少。
院墙,也有些斑驳了。
但门楼上那写着“沈府”二字的牌匾却未曾变动一分。
林羽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于自己有活命之恩的爷爷,车子还未停稳,便已拉开车门走下去。
大门内,沈雨农正抬眼张望,满脸激动。
“爷爷!小羽……回来了!”
林羽疾步而入,一把抱住老人,双目,早已湿润。
沈雨农也是泪流两行,激动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的好小羽,这十五年,你受苦了……”
十五年?
小羽?
林羽!
院内沈家众人闻言,脸色皆变。
老爷子说沈卿月要去迎接一位贵客,他们都以为,是真正的贵客!
但万万没想到,这所谓的贵客,竟是十五年的林家弃子!
这哪里是贵客,分明是灾星!
“林羽!马上离开沈家,我沈家,不欢迎你!”
一声怒喝,突然打断了沉浸在激动中的爷孙两人。
林羽松开沈雨农,抬眼看向说话的青年。
此人跟自己年纪相差无几。
面相,有些眼熟。
是了,应该是沈玉书。
沈家的长房长孙,只比自己大一岁。
当年林家未遭变故的时候,因为那一纸婚约,自己经常来沈家玩。
在沈家的小辈中,就属沈玉书跟他玩得最好。
他们还时常比谁撒尿撒得远。
不过,在撒尿这件事上,沈玉书好像只赢过自己一次。
那是林家内乱之后,自己被老爷子暗中派人救回沈家。
少不更事,即使寄人篱下,也未曾收起好胜之心。
直到再次跟沈玉书比谁撒尿更远,胜了沈玉书后,被沈玉书一顿拳脚相加,才知道自己应该输了。
然后,就输给了沈玉书一次。
再后来,老爷子怕林家知道自己藏在沈家,悄悄把自己送走。
即使老爷子做得很隐蔽,却还是被林家人发现了。
面对誓要斩草除根的追兵,自己被迫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几经辗转,最终流落北境。
“你是玉书吧?”
林羽微笑询问,并未因为沈玉书的话而动怒。
“玉书也是你叫的?叫我沈少!”沈玉书不屑,冷哼道:“赶紧滚,沈家不欢迎你!”
“你给我闭嘴!”
沈雨农怒视长孙,厉声喝道:“沈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被老爷子一瞪,沈玉书顿时缩缩脖子。
虽没有再说,但脸上却是不服,看向林羽的目光更显厌恶。
“爸!你糊涂啊!”
沈玉书不再说,他老子沈安民却痛心疾首起来,“我们都知道您老仁义,当年救他一命,已经仁至义尽!要不是被他连累,我们沈家怎么会落魄到这个地步!现在林家如日中天,你还要让这个灾星来我们沈家,你是想拉着沈家给他陪葬吗?”
沈雨农抹去眼中泪花,抬眼询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话落,沈雨农又悄悄向林羽摆手,似有深意。
林羽不知老爷子意欲何为,只能暂时不说话。
“简单!”
沈安民误以为老爷子已经被自己说动,连忙继续献策,“通告江北,解除林羽跟卿月的婚约!然后,把林羽交给林家,任凭林家发落!”
沈雨农强压怒火,面色不善的问道:“若是林家高兴了,兴许,还能放我沈家一马,是吗?”
“对!”沈安民重重点头。
沈家众人,似乎都有些意动。
须臾间,已有人摩拳擦掌,似乎准备拿下林羽。
沈卿月皱眉,连忙出言劝阻,“爷爷,不可!解除婚约,我倒是没意见,但林羽已经够惨了,咱们不能落井下石!”
“就你会当好人!”
沈安民冷哼,瞪着沈卿月道:“什么叫落井下石?我这还不是为沈家好!”
沈雨农紧握双拳,气得浑身颤抖。
林羽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拍。
良久,沈雨农逐渐冷静下来,目光一一扫过沈家众人,“你们又是退婚的,又是要把小羽交给林家发落的,还有没有其他的手段,今儿个就当着小羽的面,全部说出来吧!”
林羽大概明白了老爷子的用意,嘴唇微启,“爷爷……”
“小羽,你先别说话!”沈雨农打断他,“让他们说!我看看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来!”
林羽收声,心中满是无奈。
他已经明白了老爷子的用意。
他未曾将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告诉沈家任何人,就是要让自己看到最真实的沈家,最真实的沈家人,而不是让自己看到一群只会趋炎附势的小人!
老爷子,有心了啊!
他是真正的把自己当亲人了!
他,当得起光明磊落四个字!
“要我说,就听安民的意见,把他交给林家发落!”
“林羽,老爷子仁义,不想把你交给林家处置,你要有自知之明!”
“你对沈家来说,就是灾星!识趣的话,自己走,别让老爷子为难!”
“现在离开江北,逃命,还来得及!”
“……”
有了老爷子开口,众人马上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有好言相劝的,也有落井下石的。
唯独没有接纳他,让他留下来的。
沈雨农沉默,林羽也听了好久。
直到,再也没有人说话,纷纷把目光投向老爷子,等着他的决断。
“都说完了吧?”
沈雨农再次扫视众人,自嘲苦笑,“你们说完了,那现在,该我说了!”
“爷爷你说,我们都听着。”沈玉书迫不及待道。
沈雨农没有理会他,只是紧紧握住林羽的手,哀叹道:“小羽,这就是现在的沈家,这些,就是现在的沈家人!”
“嗯,我看到了。”林羽颔首,眼中尽是宽慰。
沈雨农长呼一口浊气,沉声道:“如今,你已贵为牧北王!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沈家,这样的沈家人,还配不配高攀你!你若要退婚,爷爷没有意见,也不会怪你!”
牧北王?
高攀?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这些人,还接触不到那个层次的事情,不知道老爷子在说什么。
疑惑间,沈安民好笑不已,“爸!我看你是气糊涂了吧?”
沈雨农正欲发作,林羽轻拍他手,“在您跟前,没有牧北王!”
言毕,林羽又扫视沈家众人,泰然自若道:“我此番前来,一是为了看望爷爷,二是为报恩而来,大家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违背原则,林羽定然做到。”
活命之恩,永生不忘。
纵使沈家不乏趋炎附势之徒,纵使婚约解除,他也会拉沈家一把。
“少在这里装大尾巴狼!”
沈玉书嗤笑一声,“看望他老人家,你还空手而来?分明是穷得身无分文,仗着老爷子宽厚仁义,还惦记当年的婚约,想来我沈家混吃混喝!”
“牧北王,不可辱!”
一声暴喝,自门外响起。
黑甲红披,如风而来。
骆长风一手托礼,一手按刀,气贯长虹。
“我有一礼,可买沈家;我亦有一刀,可屠你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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