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淡黄色的日光,透过纱窗浅浅映照进来,斜斜打在轻晃微动的纱帐上。
夏浅雪眸中清冷,宛若天山上千年不化的坚冰,将那一丝温暖的光吞噬在了自己的眸光里。
“大小姐若是醒了就去给夫人请安吧,今儿可是夫人立为主母的日子。若是去晚了,旁人要说大小姐不识礼数。”张嬷嬷装模作样地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金翠粉蝶钗,脸上的脂粉厚如城墙。
夏浅雪心神恍惚,赵姨娘立为主母那年她十六岁。
她回眸瞥见墙上的黄历上,日子赫然是乾佑三年,正是她十六岁那年!
“大小姐莫不是还想继续装病,让公爷跟夫人两位长辈过来请你吧?你偷看景王殿下的事还是夫人为你求情,公爷才不多计较。想来大小姐这歪心思定是下人撺掇的,公府嫡大小姐哪能窥人这么轻浮放荡。”
张嬷嬷阴冷一笑,对着外面喊道:“快将那教唆小姐的刁奴打死,省得公府白白添了脏东西!”
夏浅雪一阵惊颤,胸口骤然起伏,几乎要令她窒息。
死字再次响彻耳边,阵阵回荡不绝。
“住手!”她厉声喝道。
这一声娇喝令所有人始料未及,张嬷嬷亦是一怔,她寻声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却险些惊掉了她的心!
夏浅雪眉眼轻抬,眸中如千万刀锋闪耀,映出锐利无比的寒芒。她拂袖而立,如凤凰浴火重生,目间尽是睥睨天下之势!
前世,她受尽的折磨!今生,她定要百倍奉还!
“我横柳院的丫头,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指手画脚!你口口声声说要将本小姐的婢女打死,她犯了哪一条家法?”
她步步上前,目色凌厉,语气浑然带着不可置疑的力量。
张嬷嬷哑口无言,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缓了半响才道:“大小姐,婉儿身为婢女不守本分,教唆您窥视景王殿下,这可不是犯了家法是犯了国法啊!还是说,其实是大小姐自己想去偷窥景王,不是婉儿教唆您的?”
这话便是将夏浅雪主仆二人放到了两边刀尖上,无论怎么说,她们主仆二人都要折损一个!多阴毒!
夏浅雪冷冷一笑,笑颜如花却带着看不见的冷刺:“张嬷嬷,你既不是这后院里的主事嬷嬷也不是公府的管家。家法,你没有说话的份儿,国法更轮不到你说三道四。难道嬷嬷觉得自己比管家还大,亦或是比得上大理寺寺卿了?”
张嬷嬷惊得连下巴都险些掉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唯唯诺诺,羸弱无能的大小姐吗!
夏浅雪冷道:“京圣王朝法度严明,藐视朝廷官员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大理寺寺卿都不治我窥视景王的罪,你一个公府老奴要论我的罪,那便是指责朝臣执法不明,你才是犯了死罪!”
张嬷嬷倒吸一口凉气,牙关打颤,脸色倏而煞白如纸,脸上的脂粉都挤成了碎屑。
“大小姐仗着身上有病,胡言乱语!老奴大字不识,只得任你说道。就是可惜了夫人一片好心,特意让老奴送珍珠翡翠给大小姐梳妆,没想到您竟乱咬人,真是枉费了夫人一片苦心!”张嬷嬷双手一摊,如三岁孩童般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夏浅雪嗤笑不语,这刁奴心知辩驳不过,便将自家主子抬出来撒泼。
她抬眸扫了一眼外庭的婢女,没一个是横柳院的人。
婢女排排而立,手中银盘确实盛着尽是价值千金的珍贵首饰。
夏浅雪目光落在了其中一支九尾凤簪上,微微冷笑。
这是一品诰命才得佩戴的首饰,九尾凤簪还是御赐之物。如今公府内除了老夫人还没有人获封诰命,她若戴了上堂,便是打了那新封主母的脸。
以礼法而言,是对老夫人不敬,更是对当今陛下不敬。
其余的首饰皆是平平无奇,九尾凤簪在其中显得耀眼夺目,但凡不识凤簪的人都会选择这耀眼的装饰。
夏浅雪目光微动,在这公府中想谋害她的人只有今日被扶正的赵氏和她的好女儿夏飞瑶!
想起这母女,一段回忆涌上心头。
五年前,娘重病于榻。爹奉旨办差,公府便是管家做主。她仓皇去找管家请大夫,但寻遍公府都未看到管家的身影。其他下人对她亦是躲躲闪闪,似有几分害怕,现在想来实在是蹊跷得很。
无奈之下,她只得去求承红院,在院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
那年她只有十一岁,跪在寒冬中,忍受冷风凛冽,刺骨如刀。
她等到昏厥也无人理会,最后是婉儿将她抱回了横柳院,托她的贱民亲戚悄悄请了大夫来替她母女看诊。
她因冻坏了膝盖,整整一个月下不来床。
当爹回来后,赵氏却恶人先告状,说自己只在门前哭了一阵,话没说清楚就跑了。对娘的病她一无所知,为证清白还将一众下人传来讯问。
没有一人说她曾跪在承红院求情,只说她又哭又闹,不知所谓。
爹信了赵氏的哭诉,认为自己利用娘的病肆意构陷他人。
自那以后,爹对娘越发冷淡,赵氏借口为娘分担后院诸事,夺了后院的权。至此,她们母女就日日都是风刀霜剑!
三年前,娘恶疾复发,药石无灵,香消玉殒。
若不是当初赵氏故意耽误娘的病情,娘不会病入膏肓!
娘死后她便遇到了那个口蜜腹剑的伪君子,就因为受了那甜言蜜语所蛊惑,她才会受蒙蔽,认为他会替娘讨回公道,让赵氏认罪!
她终究过于纯良,让那个小人将英国公府满门株连!
那些对不起她的人,今生定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夏浅雪目中怒意翻涌,面如薄冰。
“大好日子,哭什么!这是要给娘添晦气不成!”
傲慢轻狂的娇喝传来,这话语一出,周围的人是抖了三抖。
张嬷嬷听到这声音,老眼一瞪,额头上挤出深深的皱纹,连滚带爬跳起来,扑到那人脚下咚咚就是磕头:“二小姐,您来得正好!老奴好心来提醒大小姐上堂,她反而苛责我越权无礼,还死活不肯梳妆,老奴委屈无妨,这误了夫人的吉时事大啊!”
夏浅雪听到那娇喝,眸中火焰不停地激荡,似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至沸腾!
“要我说该是你的不是,姐姐都敢窥视景王殿下,这胆子是比妖魔鬼怪还大,骂你这老婆子几句算什么。”
夏飞瑶藐视着地上的婆子,侧身而立,红唇勾起一笑,清甜中而带着一丝魅惑。
她扬眉望着屋内的人,傲声道:“姐姐,娘好心让嬷嬷来唤你,还赐了这么多首饰,算是给足了你脸。今儿虽是封妻酒宴,但景王殿下也会来,姐姐难道就喜欢偷窥,不喜欢面见?”
她被诬陷偷看的便是帝王次子,景王杨琰!
让她惨受钉骨之刑!惨死黑狱!
夏浅雪眸光轻闪,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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