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看他的脸,竟然柔了好些,大概是因为习惯了吧,身上的孤傲之气也淡了许多。他的眸子好漂亮,像是匀淡的墨一样,带着点点的亮意,并不是黑得不见底,配上那倔傲的眉峰,煞是好看。
“好吧,好吧,我谢谢你,上官鱼,太阳快下山了,我得回去了。”跑到河边去洗净双手,我收拾好散乱的纸砚笔墨。
他却抢过我的东西放在肩上,“走吧。”
咦,是太阳下山,还是太阳上山啊,那家伙,怎么会变得这样怪怪的?
“走啊,倪初雪,还想打桩不成。”他不高兴的声音。
我疯了我才会在这里打桩,我知道走啊,问题是他给我拿东西,我觉得怪怪的啊。我和他真的不熟,怎么说他也是我家的客人,请来的贵客,治好了爹爹的头疾还是我们家的恩人。
主要也不是这样,我倪初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个男的给我拿东西啊,我觉得太不真实了,尤其他还是个骄傲的孔雀。
一起回去不是很怪吗?不怕人家误会吗?我非常有礼地笑,“上官鱼,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你先从前门进去,我再从后门进去,要是别人问起,你就说你出去逛了。免得别人误会。”
他哼笑,没有把东西还给我,自仗着高大的身子走得快,让我不得不追上去啊。我的画板,奶娘看到还得了,会哭的,感动得哭啊。
“给我啦,快到家了,你不要和我争啊,你要是喜欢画板,赶明儿我跟爹爹说,我们做一个很漂亮的给你,真的会让人误会的,到时候你水洗也不清了。”越到家门,我越是急啊。
“奇怪的女人。”他定住身子看我,居高临下的,眼里有些奇怪的东西在流动,然后将肩上的东西给我,“以后,叫我上官,不必叫全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上官鱼,我最讨厌吃鱼。”
他是从前门入的,我过了好大一会,才从后门进去,我并不想让人误会,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如他说我和妹妹二人是天上人间,我不做这样的梦,不切实际,他只是单纯地欣赏我的画而已。
胡乱地填了些糕点,问问奶娘爹爹的情况怎么样?奶娘说好了许多,精神看起来好多了。
我心里高兴,得好好答谢上官鱼啊。他大概知道殷家的女儿画画厉害吧,在秦淮的人只得知梨香是才色双全,那《梅花雪海图》人人都想争相看,有人出至几万两,都没有卖。
但是他到来,并不是一睹梨香的风采,也不是想要那图。真的是好奇怪,人人说好的,他不欣赏,反而欣赏我画的。看到我所画的月夜竹之后,我估计那时候,他就想叫我给他画医理图了。
洗去一身的燥热尘埃,我拿着画去看看爹爹,寻思一会再送过去给梨香。
上官雩也在,正和爹侈谈着什么事,让爹爹眉眼都笑逐了开来,很少看到他这么高兴了。爹爹一高兴,我觉得心里也很是舒服。
“爹爹。”我轻轻地叫着。
爹爹抬头看我一眼:“雪儿啊,上官公子正在谈你的画呢?给爹爹也瞧瞧。”
我有些颤抖,上官鱼怎么会和爹爹谈到我,他不是怕和我扯上关系吗?
我是感动吗?竟然连手也颤抖了,将卷起的画递给爹爹,“只是一幅竹子图,爹爹,初雪画得不好。”
爹爹多久不曾看过我画画儿,我犹记得,小时候,娘手把手地教我画,我却是喜欢到书房里去看爹爹刚劲的笔法,娘见我喜欢,就叫爹爹教我,他却说没有时间。
我画好的东西,爹爹也不喜欢看的,我也不敢叫爹爹看。我知道我和梨香画的,相差得太远了。我总是看到爹爹手把手地教梨香,我怕娘掉泪,就跑到小楼上去暗暗下工夫,先学会拿笔去画画。我想,我画得好了,爹爹就会看看我画的,我的不足,爹爹也会指教。只是一直都没有,我也习惯地积压在箱底了。
有些紧张,我手指绞着衣裙,生怕爹爹皱着眉头。
谁知道爹爹却点头,“好,好,雪儿画的竹,自成一树,刚柔相结,自是好。”
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惊喜,我不知道爹爹又说了些什么?那两个好字,就深印在我的脑袋里了,眨眨眼,有些湿润。
悄悄地移过头,却看见上官鱼那家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感激他,是的,这一刻我很感激他。我一定要好好地为他画一幅医理图。而他大概也颇为喜欢山水的明快吧,我就多送他一份礼物好了。
“殷老爷,这几天,你还得多休息,用了针,千万不能动怒,否则就会加重。”上官鱼一副严肃的样子。
“雪儿,那家里,你就多看着点了。”爹爹轻笑着说,“这两天一吃药,总是觉得想睡,幸好头倒是轻了许多,上官公子不愧是神医。”
我激动啊,“爹爹,你放心,我会替爹爹好好招待上官公子的。”
爹爹很满意,下人进来侍候他吃药,我便和上官鱼退了出来。
“倒是开始有点小姐样儿了。”他戏谑地笑我。
我不和他计较,我心情很是好。
“上官公子,不奉陪了,公子早点歇息吧!”我加快脚步,朝后院独立的小楼而去。
下人说,梨香到那里去练画了,离七月初七就近了,梨香倒是变得勤快起来。
我很喜欢这个小阁楼,是我儿时待得最多的地方,我几乎摸透过它们的每一个角落,有着极深厚的感情。梨香真是用功啊,点了油灯在思索着画吧。
我轻轻的踏上去,不想打扰到她的神思。
昏黄的油灯有些飘忽,光影在移动着,阁楼里,发出着竹床吱吱的声音。
半开的窗让我看到,光裸的男女抱在一起,急烈地动着,竹床吱吱发响,夹杂着男女的**声,天啊,这……梨香竟然和楼玉宇在这里偷晴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我惊得几乎就要叫出声了。
一双带着淡香的手紧紧地捂着我的嘴巴,一手抱住了我的腰往一边拖去。
我挣扎着,那淡淡的药香味袭在我的鼻中,到了小阁楼下,上官鱼才放开我。
“你干什么?”我气恨,我气啊,我气得直是跺脚啊。
上官鱼却是摇头,“你又在看什么?你在偷看他们做事吗?”
“我。”我脸羞红,我才是不偷看,我是要送画给梨香的,可是,竟然没有发现这些事,好丢脸啊,我能去打断他们吗?还是要怎么样呢?那夜在竹林里,今晚在小阁楼,想必偷晴由来已久了,“我要告诉爹爹,他们还没有成亲。”
“你想要气到你爹爹吗?”他淡淡地说着。
这轻轻地一句话,让我安静了下来,是啊,我怎么能气到爹爹呢?明明爹爹就不能生气,我真是气坏了。梨香啊,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总以为他们是纯洁的,哪知我瞧见的是那么的不堪,“不想,那我怎么办?”我竟然呆呆地问着。
上官鱼轻笑,“你想怎么办?你进去,严肃地大吼‘你们在干什么,天啊’?”他竟然学着女人一样惊恐万状叫。
我脸有些红,是啊,如果没有他拦住我,我大概是这样的,那要怎么样啊,他居然还在嘲笑我,我都气急了,我走来走去还是没有办法。
“男人和女人之间发生这些事,是夫妻之乐,并没有什么的,他们都不急不怕,你倒是急什么?莫不是你也喜欢楼玉宇那浪荡的家伙?”他挑眉,有些不置信。
我当然不会喜欢他,他对我来说,太不真实,太远了。只是这上官鱼的思想也是我所不容的,我虽然也谈不上出了名的贞洁烈女,倒也知道女子未出阁,岂可与男子如此这般,我抓住了那不对劲的字眼,“浪荡?上官鱼,你给我说清楚。”
我似乎和他越来越没有隔阂了,说得很自然。
上官鱼瞪视着我,“叫我上官,别叫那个鱼,你还以为我不知你叫什么东西。”这节骨眼上,他居然还要挑我的毛病。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还叫他上官鱼,软下声音:“上官,这是什么意思?”上官,似乎是太亲近了,可是我觉得叫出来并没有什么不妥,软下的声音似是在撒娇一样。
他有些笑意,却很快地叹了口气,“楼玉宇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公子,楼姓是皇家之姓。你们真不好运,把一个**看作是宝。”
我知道啊,说什么废话呢?天下人谁不知楼是最尊贵的姓,那是皇族的姓,当初妹妹一听到这个姓,眼前就亮了,“所以呢?”我有些急地问。
“所以,所以他就有恃无恐,他来秦淮,是因为不敢回京,据我所知,京城里要找他算账的人并不少,好色成性,自恃风流。浪费了一手好琴。”他有些不屑。
我咬着牙,心里火烧一般,“他说过会娶梨香的。”
上官拍拍我的肩,“丑女,你担心什么?如果你妹妹的光华不褪去,你怎么能出众呢?这不是你的一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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