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能跑哪里去?
她连自己身处哪个犄角嘎达都不清楚,万一遇到豺狼虎豹,死路一条!再者,就算跑掉了,天大地大哪有容身之地?
别说现在自己身体虚弱,哪怕是现代,她也就是个肩不扛手不能提的女儿家!
她要是能回21世纪,绝对给店家差评!差评!再差评!
别人一穿不是王妃就是皇后,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么惨?
最怕的是,那莽夫会把她怎样?如若万一,他来个霸王硬上弓,就那身高,那身板,那体力,自己还不就是个粘板上的肉?
那男人面目硬朗,甚至有几分凌然的气势,但......她是个正正经经的姑娘,哪能世人可夫?
胡思乱想,神游太虚。
突然,温热的布子盖在了她额头,热气氤氲萦绕在鼻尖。
“大嫂,可好些了?”
男童抓着布子轻轻擦拭着她额角,眉目里净是担心。
脑袋的疼痛似乎得到了缓解,吴西语点了点头,那男童忽而笑开,露出缺了几颗的一排牙,灿烂得像是迎春而怒放的花。
这孩子......
布子凉了,他便放在木盆里浸湿,水温滚烫,热气扑面,他倒吸着凉气迅速拧干,双手烫得通红,布子再次压在吴西语额头。
莫名的,吴西语冷静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撑坐起来,靠在床头。
正好莽夫不在,于是笑着开了口,“你多大了?叫什么?”
“莫成鹿,排行老三,五岁,二哥,莫瑾年十二,大哥莫臣理,今年双十。”
这倒好,吴西语只问他一人,一家三口的事都跟倒豆子似地说出来了。
这男童确实看起来就五岁左右,至于那莽夫,怎么看也不像二十的人。粗声粗气,皮肤黝黑,还以为三十的人了呢!
他脸上的血若是清洗干净,或许减龄些。
吴西语也只是微微诧异而已,转瞬很快适应,这是古代,务农打猎为生。除非富人家,才能像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一样,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
“对了,成鹿,鹿儿?”吴西语尝试叫他的名字,小男孩点头如啄米。
她往里屋望了一眼,试探地问道,“你二哥,莫......瑾年,得了什么病?严重吗?”
话音方落,就见莫成鹿面部表情凝结。
吴西语一阵莫名,成鹿的眼眶微微泛红,旋即,他一言不发地蹲下身,布子放进木盆里,抱起盆来就往里屋走。
“怎......怎么了?”
吴西语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话,想解释自己不是有意,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里。
看来,老二的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咚。”
不多时,莫成鹿去而又返,手里捧着小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谢谢。”
吴西语看着碗里热腾腾的粥,水多米少,放进了些绿菜叶,寡淡得不能再寡淡,然而,这或许是一家人最好的食物。
莫成鹿依旧不做回应,低着头,快速离开,留下吴西语一人在房里。
刚才他还言笑晏晏的,这就沉着脸了,这小孩子的脾气,跟六月天一样琢磨不透。
也不知道原主在吴家是饿了多久,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
端起粥来,吴西语咽了口唾沫,饿死是大,都这样了,谁知道穿越套餐里是不是有规则,死了就真死了!
她不想死在这鸟不拉屎的朝代!
端起碗来,热乎乎的粥,微微的甜带着蔬菜清香,不一会儿,她便连汤带水喝了个碗底朝天。
身体热乎乎的,吴西语眼皮子耷拉下来,裹着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隐约听到门外有响动,她虚弱地睁开眼缝,暮色降临,院子里有高大的身影。
“大哥,都说了天黑之前得回家,野兽那么多!”莫成鹿跑出了屋子,口吻颇带责备。
莫臣理手里的药包递了过去,“一天两次,老二的,她的,按时煎药。”
莫成鹿怀里抱着两药包,却没有急着去煎药,而是往屋子里望了一眼,忧心忡忡欲言又止,“大哥......为什么要给她买药?要是她痊愈了......跑了的话......之前的两个大嫂也是这样......”
跑了?
吴西语讶异,原来在她之前还有两个倒霉蛋,不知道莽夫又是用几只野鸡换回来的。
莫臣理扛着一袋米走进里屋,听到莫成鹿的话,脚步顿了顿,似有犹疑,墨色的眸子沉了沉转瞬回复如常,“她的事你不用管,照顾好就行。”
“可是......”
不等莫成鹿说完,莫臣理放下米袋子,转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现在我们是一家人,包括她,其他人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干,你只管去熬粥。”
吴西语想起之前莫成鹿的表现,反应过来,那孩子,是怕她知道老二有病,然后逃跑。
想也是,穷成这样的人家鲜少见,不跑才怪!
蓦然间,吴西语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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