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被我爸扔掉的戒指,却穿着一条红绳,好端端的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慌乱的想把戒指摘下来,忽然觉得脖子很痛,到镜子前一照才看见,我的脖子上,竟然被人掐出了一圈淤青!
冷汗一瞬间从四肢百骸冒了出来,我捂着脖子惊恐的后退。
难怪昨晚我总是觉得呼吸不顺畅,原来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可对方并没有把我掐死,而是故意留下了这么一圈痕迹。
仿佛是在警告我,不准再把戒指丢掉。
我终于肯定了,那真的不是梦!
是我那个定了亲的丈夫,来找我了!
如果是来找我完婚,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两家人坐下来好好的谈。
可他为什么总是用这种阴险吓人的方式来提醒我。
我愤怒找出锤子想把这个噩梦一样的血玉戒指砸碎,可是那个戒指竟然比锤子还坚硬,不论我怎么砸,都没留下任何伤痕。
我有些怕了,挥起锤子胡乱的砸,最后却砸伤了自己的手。
而那个血玉戒指还是完好无损。
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我我爸,我怕我爸再把戒指扔了,那个男人半夜会去掐我爸的脖子,他没要我的命,不代表不会要我爸的命。
可我更不想面对这个神秘的丈夫。
半夜,我只好强撑着不睡觉。
结果我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吓的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只眯缝着眼,隔着蚊帐观察着悄悄靠近的人影。
走近一看,竟然是我爸。
他一手捧着香炉,一手拿着黄纸,还有一根沾了朱砂的毛笔。
他用毛笔在黄纸上画了个符,接着小声念了些什么,两指夹着黄纸一抖,便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
借着黄纸上的火焰,他点了四根香插在了香炉里。
我奇怪平常烧香都是三根,为什么我爸要点四根。
见香点燃,我爸像是松了口气,怕吵醒我,便小声的说道:“我们家老爷子已经把命抵给了你,你便该说话算话,放过我女儿,如今你还来缠着她作甚!”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炸响,我爸手里的黄纸和地上摆着的香炉,同时爆了。
我爸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爸!”
我再也装不下去,连滚带爬冲到他身边扶起他。
我爸看见我脖子里掉出来的血玉戒指,终是一声无望的叹气:“命啊!这都是命啊!”
微风吹过,我僵硬的转头看着地上炸碎的香炉,香灰没有想象中一样漫天飞舞,而是落在地上,组成了一个大大的“祭”字。
看着这个字,我恍然想起两年前还在老家的时候,我不小心掉进我们家地窖的那一次。
那个地窖,其实是一个被掏空了的王侯墓,我因为不愿意接触这些,所以平时都是绕开走的。
却偏偏在我十六岁那天,我鬼使神差的走到那个地窖口,脚一滑掉了进去。
接着我的记忆就断断续续的。
黑沉沉的墓室,冰冷的石椁木棺。
清冷又虚无的男声,和一个肆意妄为的冰冷身躯。
更多的我都记不清了,可唯独记着石棺上写着的,正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祭”字!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惊慌失措的问,可我爸早已经昏了过去,我哥闻声从一楼赶来,我哥是学医的,见我爸情况不对,赶紧扶着他下了楼。
我本来也想跟去,可房门却在我哥出去之后砰的一声关上。
我被困在了房间里。
一只冰凉的手从我身后伸过来,捉起我早上砸伤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舔舐。
湿冷柔软的触感从指间传来,清冷虚无的男声传入我的耳中——
“我提醒过你了,老老实实的,就不会受伤。”
我的脖子隐隐作痛,那一圈淤青就是他的提醒。
冷意从我的脚底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整个人仿佛被冻僵了一般战栗,又一动不敢动。
“爸……哥……救我……救我!”
“他们听不见的。”身后的人一声轻笑:“整个慕家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没人能救得了你。”
这些日子积攒的不安和害怕化作不甘心的眼泪,一颗颗流了下来。
羞恼的感受铺天盖地,五脏六腑都泛起一股酸涩。
别人的十八岁,正是青春自由、肆意叛逆的岁月。
为什么我却要经受这些可怕的事!
恐惧反抗都没有用,不管我弄出多么大的动静,楼下的父兄也听不见。
而他似乎以打消我所有抗拒为乐,将我抵在门板上,肆意的笑道:“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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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唐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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