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江元皓推开破旧的木板门,望着门外一片破旧的栅栏与坑坑洼洼的小土包,开始进行每日例行的深沉长吟。
“今日东方破晓,旭日东升,天气好之甚矣,实乃成亲之良辰吉日。”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故意斜过身子,悄悄观察自己身后少女的脸色。苏青青轻咳一声,假装没听到,继续擦拭着手里缺了一个角的破瓷碗,见身后男子眉头微皱,赶紧蹭地一下站起身,抛下句“我去煮饭”便匆匆忙忙地跑出门去。
这丫头又想溜!江元皓皱起眉头,本想去把她抓回来,不过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又改了主意,那种事情吃完饭后再说也来得及,反正她不可能跑得掉。
苏青青一口气跑到了山后的李大婶家,李婶一家刚吃完早饭,男人们都已经出门做工去了,只留下李婶一个人在房子里补衣服。见到苏青青进来,便笑道:“青丫头,又来借灶了?”
“嗯。麻烦李婶了,这里有两捆柴,您留着烧吧。”苏青青从肩上卸下两捆柴来,将其中一些塞进炉灶里,借着余火煮起饭来。
山里没什么好东西,苏青青手里也只有一些糙米,还是之前江元皓从农夫手里换来的,也不知道究竟花了多少钱。煮好了半锅米饭,苏青青又向李婶讨了些腌野菜,后者看在柴火的面子上大方地给了她半碗,顺便语重心长地嘱咐她,要把家里的银钱看好了,可别让男人再胡乱花钱买东西了。
苏青青脸色微红,只好点头称是,她自然知道李大婶所指的是什么。据说是江元皓那厮来到祈元村的时候上了别人的当,白白花了大价钱买了间根本不怎么样的小房子,家里甚至连灶火都没有,弄的苏青青现在也只能带着粮食到别人家里煮饭。
其实苏青青本来是打算自己在房子里搭个灶台的,偏偏那个家伙天天动不动就说什么成亲什么洞房的,搞得她心烦,宁愿找点借口出来避避风头。
在村民眼中,江元皓与苏青青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或者说,在苏青青眼里并不是这样,她甚至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而是来自另外一个与这里完全不同的地方,一觉睡醒意外发现自己出现在奇怪而陌生的世界里,全身是伤不说,还饿得奄奄一息。快要不行的时候好巧不巧遇到了江元皓,被那家伙用两个馒头拐了来,条件是要当他的娘子。
虽然说她当时的确是稀里糊涂就应了下来,但不管怎么说,两个馒头就想拐个媳妇这种事也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些天苏青青一直努力干活,就是想以此偿还那两个馒头的恩情,至于洞房什么的,还是假装没听到吧。她已经决定了,过两天找个机会就悄悄离开这个小山村,趁早绝了那家伙的念头。
带着食物回到家里,江元皓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不过他饿归饿,看到那黑乎乎的糙米饭和腌菜后立即倒了胃口,拿着筷子挑挑拣拣,皱眉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能吃么?”
“家里只有这些。”苏青青道。江元皓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也没说什么,低头努力去吃那米饭,结果没两口就被噎住了,苦涩的腌菜更是让他险些一口吐出来。苏青青赶紧去给他端了碗水,忍不住道:“你这又是何苦?”
住着这样一间连家什都不全的破房子,吃不惯农家的菜,也不会做农活,嘴里整天文绉绉,江元皓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管怎么看,他都根本不是山里人,而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大少爷。而且看得出他来到这山里还没有多久,皮肤白皙细腻得像个小姑娘。要知道祈元村这地方日头毒辣,男人们经常去山里打猎,下地种田,一个个都黑的像铁金刚,哪里有他这样的?
江元皓狼狈地灌了几口水,又去努力与糙米和腌菜奋斗,模样痛苦得让人觉得他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吞毒药。不过这饭菜的味道也委实难吃了些,苏青青只吃了几口便不吃了,放下碗筷出门去摘了几个杏子,拿回来给江元皓下饭。
现在才是夏天,杏子都没成熟,颜色也青青的,味道酸得很,村里的孩子们都不爱打来吃。不过再酸也比腌菜的味道好。江元皓好不容易咽下半碗饭,见苏青青没吃,只是发呆,以为她是嫌不好吃,不由得有些纠结了。他在怀里摸了摸,却发现自己带来的银钱基本都花了个精光,最后只找出一块玉佩来,递给苏青青道:“你把这个拿去当了吧,换银子买点粮食,有多余的也可以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
苏青青抬眼看他,将那玉佩又推了回去。
这家伙还真是大少爷,就算当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大山里面哪有当铺?除非是去镇上。她从穿越后就在这山里了,根本不知道哪里有镇子,怎么当啊?江元皓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赶紧收回玉佩,他倒不是担心什么没有当铺,而是怕这小丫头趁着去镇上的时候跑了。
要知道他当初只是为了逃婚才一个人悄悄离家出走,想到山里来躲一躲,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娘子有多么不容易啊,连江元皓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是从哪儿迷路到这里来的,但到口的鸭子哪里有让它飞了的道理?
江元皓收回玉佩,改为摸出最后几钱碎银子递给苏青青,让她去换点白米白面。这些天一直吃糙米,他也是吃够了。没想到山里的东西也这么贵,早知道离家的时候就该多带点银子出来。说起来,这个房子里面需要添置的东西也很多,首先要一张大床,还要书架书桌,磨墨的砚台和纸笔也要买……
苏青青也在考虑着添加设备的问题,不过她想的是,逃走的时候需要准备一些备用粮,还有代步的驴子以及车辆,那些东西用这么点碎银子根本买不到呀,果然应该把那块玉佩给收下来吗?
收拾了碗筷,苏青青去外面拎了桶水,开始洗碗。她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家庭原因,曾经在农村里住过好长一段日子,现在做起这些活来虽然不能说熟练,也不算陌生。比起她来,江元皓可就完全不知道做些什么了,他想要帮她洗碗,却险些把瓷碗摔破,苏青青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让他去一旁歇息就好。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大少爷在家里应该是只管读书的,就连离家出走都不忘带上一摞子书本,现在全都堆在角落里呢。
像他这种人,估计在这村子也呆不了多久,总是要回去的。山里不比城镇,夏天也就罢了,真到了冬日,光这屋子就会冷死个人。苏青青也不由得有些发愁,虽说她离开是肯定的,但以后要到哪里去呢?
穿越到这个身体里以后,苏青青倒是把原身的记忆也一起接收了。不幸被她穿了的这姑娘原本也算个大家小姐,只可惜是个痴呆,据说是六岁那年被什么东西撞了脑袋,此后经常会突发性地神经错乱,脾气也愈加暴躁,被家中父母兄弟姐妹厌恶。后来有一天她不知怎么被山贼掳去,一个人逃了出来,在大山里迷了路,饿得昏了过去,再然后,苏青青就穿了过来。
以那个家对她的态度,回去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苏青青并没有兴趣自讨苦吃,说不得要在这山里自力更生,想办法谋个出路。
一边想着,苏青青已经麻利地洗好了碗筷,提起脏水倒到外面去,又取了自己昨日换下的脏衣服来洗。江元皓皱着眉头追出门外,把自己的衣服也递了过去,用凌厉的眼神谴责她根本没有一个好妻子的觉悟。这里洗衣服都是用大棒捶,苏青青连大棒也没有,只好随便找个木棍敲了起来。
就算是再穷的穷人家,家里也不可能连捣衣服的大棒都没有的。江元皓微微涨红了脸,迅速走开了。
擦着汗将衣服摊平晒在石头上的时候,苏青青注意到江元皓不知从哪儿弄了根捣衣杵,肩上还扛着一床棉被,手里拎了半袋米和一只老母鸡大步走了回来。那被子看上去很新,被面上还绣着鸳鸯戏水,一看就价值不菲。
“你把玉佩给卖了?”苏青青大惊失色,那玉可是上等的蓝田玉,拿到镇上起码能换一套大宅子的!江元皓鄙视地望了她一眼,将大棒和米袋递给她,顺手又将那块玉佩扔到她怀里,拎着老母鸡旋身走了。苏青青忙追过去问道:“你不是没有钱了?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村长给的。”
“怎么可能?村长家怎么可能无故给你东西?”苏青青惊讶道,“我可是听说过,上回阿牛叔在山里打了头野猪,村长媳妇硬说那猪长得很像她家上月丢的一头芦花猪,将那野猪肉分去了一大半。但是她家走丢的明明是一只芦花鸡!”
“什么鸡啊猪的,说这些做什么?不是他们给的,难道是我打劫来的不成?”江元皓板起面孔,开始了每日N次的训妻大业,“女人家家的要少说话,相公说什么听着就是,不要随便顶嘴。丈夫就是你的天……”
虽然江元皓很想做出一副“天”的威严模样,但还是被手里挣扎扭动的老母鸡破了功。眼见苏青青嘴角开始上勾,江元皓不禁恼羞成怒,涨红了脸道:“你这女人,今天晚上不许再找借口了!我们今晚就圆房!”
一个草根进入官场,一路的升迁有着机缘的巧合,也有着实实在在的政绩,更有着官场那无处不在的权谋之道,从青涩到成熟,从草根到顶峰,官场之门为他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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