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定定的看了乐安许久,真不知是哪里来的丫头,居然会有如此心性:“你可知,你说的这番话若是让老太太知道了,你就没命离开张家了。”
乐安淡淡的笑笑:“既然我敢说,就断定程大夫不会出卖我,在这样的乱世中,想要谋得一个吃饱饭的差事,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修来的福气,程大夫早就为大少奶奶诊过脉,当时没说有说破,想必今日也不会说,对吗?”
程定尧的确早就知道王蝶衣是石女,当初是张世勋威胁不准说,本想要趁着这次机会将这件事了结了,以免老太太秋后算账,说词都已经想好了,却不成想被这个丫头截胡了。
“八姨奶奶进府才没几天,居然都能做张家的主了,老夫深感佩服,既然八姨奶奶吩咐了,老夫照做便是。”
乐安莞尔一笑:“都是为了生活,程大夫与我都是同一个目的。”
程定尧回到房间,恭恭敬敬的施礼:“请大少奶奶脉。”
王蝶衣慢吞吞的将手腕放在诊脉包上,乐安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目光,程定尧满脸笑意的站起来:“恭喜太太,恭喜少奶奶,脉象平稳,少奶奶身体强健,孩子也好的很,老夫会开一些安胎药,请少奶奶按时服用。”
老太太听见程定尧这么说,那一点点的不放心完全没了,激动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泪光:“蝶衣啊,听见了没有?孩子好的很,从现在开始,你想吃什么就说,就是要吃着龙肉凤肉,娘都去给你买回来。”
王蝶衣哭的泪人一般:“娘,我不值得您对我这么好。”
乐安一把拉住她的手:“少奶奶,看您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
老太太心满意足的走了,王蝶衣紧张的浑身是汗:“你是怎么威胁程大夫的?”
乐安坐下来:“他是靠着张家吃饭的,这样的喜事,红包自然是不会小的,你以为他傻吗?”
王蝶衣从未在这深宅大院中见到过乐安这样的女子,是那样的明媚,就像是冬日里的阳光一样,看上一眼,就觉得十分温暖。
“这月份大了,肚子大不起来,还是要露馅儿的,到时候岂不是更难看。”
乐安完全不敢相信,这样染缸一般的深宅大院中,王蝶衣还能拥有这样纯净洁白的性子:“有人害你,我定要让她知道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蝶衣连连摇头:“不行,你刚来张家,尚未站稳脚跟,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得罪她们。”
乐安微微叹气,王蝶衣真是单纯善良,这些人哪里是冲着她去的,明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王蝶衣的孩子没了,自己自然是第一罪魁祸首。
“既然来到张家,就知道没有退路可走,你养好身子,还要跟少爷长长久久呢,至于外面那些人,就交给我吧。”
“交给你?人长得不大,口气到是不小,张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张世勋脱掉外套,副官张延宗立刻接过来。
张世勋一摆手,张延宗立刻关门离开,房间里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王蝶衣拉住乐安的手:“她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你千万不要责怪她。”
张世勋上前将王蝶衣拉起来,环住她的腰:“我陪你回去休息,乐安,跟着来伺候。”
乐安知道张世勋就是故意给她难看,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看上去凶巴巴的张世勋,却没想到还有这样柔情似水的一面,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哀伤。头枕在王蝶衣的腿上,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
让乐安只想起了岁月静好几个字,张世勋躺了很久,忽然坐起来:“蝶衣你是不是累了?乐安伺候少奶奶沐浴就寝。”
王蝶衣心疼的看了一眼乐安:“沐浴让翠儿伺候就行了,乐安毕竟是姨奶奶,不能当成下人使唤,让她去休息吧。”
张世勋的目光落在乐安身上的时候,温柔全部散去:“她还不是八姨奶奶,让她进你的房间伺候你,是她的造化。”
乐安完全不想惹这个阎王爷,连忙拉着王蝶衣去了浴室:“少奶奶,你就不要为我跟那个大猪蹄子起冲突了,伺候你比对付他幸福多了。”
乐安将王蝶衣的衣服脱下来,顿时惊呆了,她的身上有着纵横交错的伤疤,这一看就是鞭子造成的,难道这个张世勋家暴?
“少奶奶,您这身上的伤痕?”
王蝶衣连忙钻进浴缸里,闪躲着说:“没,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了。”
乐安咬着嘴唇,无论是前世今生,她最厌恶的都是家暴男,但是张世勋看王蝶衣的眼神,是真的喜欢,难不成是有心理疾病?
王蝶衣见乐安站在那里不说话:“乐安,你别生气,想要在张家生活下去,不该知道的千万不要去问,明白吗?”
乐安点点头:“谢谢少奶奶。”
沐浴完毕,乐安跟着她回到卧室,张世勋坐在书桌前面看书,表情十分的严肃,见到王蝶衣才重新有了温柔:“夜里凉,快上床盖被子。”
王蝶衣靠在床上,乐安可是不想在这里做电灯泡:“少爷,少奶奶,早些休息,我出去了。”
“就在门口随时候着,叫你,就立刻进来。”张世勋解开衬衫的扣子,乐安看见他结实的胸膛,这张脸,这个身材,长在他的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是。”
“出去。”
乐安出门,看见翠儿站在门口:“你还不去休息?”
翠儿一脸错愕:“八姨奶奶,您是真不懂张家的规矩,还是装不懂?我是丫鬟,也就是下人,主人睡觉,我们是要站在这里候着的。”
话音刚落,便看见张延宗军装笔挺的出现在门口,站定整理一下,没有任何表情:“少帅,大帅出事了,外面来了很多人,让您交出军权。”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张延宗咽了一下口水,乐安看见他的汗水顺着帽子流到了脸上……
“少帅……”
门打开,张世勋以穿好军装,盯着张延宗的眼睛:“我说过,天大的事情都不能再卧室说,你是没记住?”
“少帅,这次的事情不一样……”
“来了多少人?”
“两个连,都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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