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也很冷。
薄太太披着厚厚貂皮大衣大晚上都还来看望受了惊吓的宋微微,一进来就冷声喝斥:“你们是怎么照顾微微的?”
拽高气扬的雷妈像是霜打的茄子般垂下头:“对不起太太,是我的失职,我没看顾好宋小姐,请太太责罚。”
“外人我就不多说了,雷妈,枉我那么信任你才让你去照顾微微,可你却把人照顾到了医院,要是微微有什么事,你拿什么负责?”
薄太太不是做样子,是真的怒。
宋致很意外地看着她,薄大总裁的妈妈是上海名媛,长得很漂亮,也很高冷,贵气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真是奇怪了,比宋微微漂亮,有地位,又有学历的财团千金纪景如薄太太都看不上,可就偏偏看上了宋微微?还疼爱有加?
“伯母。”宋微微披着长发无力地从里间的病房出来,叫了声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薄夫人也顾不得训斥下人了,心疼地就上前去:“微微,你怎么起来了,快去床上躺着。”
“伯母,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说这些作什么呢,看你手冷得紧,快躺着休息。”
“伯母,我好害怕,我想和你在一起。”宋微微咬着唇,像小可怜一样看着薄母。
宋致轻声地说:“微微姐你别害怕,咱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幅画而已,不要理它就是了。”
薄母不悦地扫了宋致一眼:“雷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说得细致一点,要是谁欺负微微,我是不会客气的。”
雷妈一五一十地说:“太太,小姐有些倒时差,下午一直睡到到傍起来洗漱,我听到她在洗手间吓得惊吓,跑进去就看到镜子里有一副血淋淋的画?”
“什么画?”
“伯母。”宋微微一把抓着薄太太的手:“我害怕,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现在觉得肚子都痛。”
薄太太心疼得不得了,还伸手进被子里轻轻地给宋微微揉着肚子:“雷妈,快叫医生过来。”
还真会装啊,宋致不屑地转头,又与薄言的目光撞一块去了。
她懒得跟他周旋,淡淡地说:“妈妈,我心口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家去了。”
没人在乎她的去留,雨停了风大得很,冷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大约是快要下雪了吧。
长长的黑影在背后笼罩着她:“林小姐,我送你回去。”
清雅的檀香味随风钻进她鼻子里,宋致浅笑:“只怕不太妥当。”
他霸气地说:“我的字典里,没有妥当二字。”
真是不可一世啊,她抬头看他,背光的他面目模糊看不清楚,但是他的意图她却是清清楚楚的。
“那恭敬不如从命。”
她上了他的豪车疲累地靠在后座闭上眼:“薄总裁,麻烦到了说一声。”
这破身子啊真不行啊,感觉都要散架了一样。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他说话了:“你在乡下呆了五年?”
宋致揉揉眼:“薄总裁,我觉得你对我好像很有兴趣,你是对我有意思吗?”
“就凭你?”他眼里满是不屑:“你倒是瞧得起你自己。”
“我比你的未婚妻漂亮得多了,不过很遗憾地告诉你,我没兴趣挖墙脚,再见,薄大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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