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北辰侯府南亭院内。
百里景行伤势虽然严重,得亏了太医院院正出手,堪堪捡回了一条命,正半死不活的躺在梨木雕花的大床上,脸色比窗外的落雪还要苍白,颈部裹着厚厚的纱布,纱布外浸出斑驳的血迹。
外表看起来十分虚弱,有种病弱西子的美感,如果忽略掉他眼中那抹狠戾和阴鸷的话,真真像个病美人。
听着屋外的喧哗,他心情烦躁得很,今日刑部的人来了好几趟,都是询问一些关于桓灵的事情。
瞧那些人的架势,多半桓灵被抓后供出了失踪三年间的事实,按照规定,刑部肯定要来找他对证,不巧撞上了病重卧床不起的他背后有着一个北辰侯世子的名头撑着,又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只能借着日常询问的由头,三不五时的来门口转悠,存心给百里景行找不自在。
百里景行举起手中的白玉茶盏正欲朝门砸去,忽听闻一声唱喝:“百里将军到!”他挑了挑眉,把玩着白玉茶盏似笑非笑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不一会儿,房门被人无理的踹开,百里重元一身戾气的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北辰侯府护卫手齐齐的按在刀柄上,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来人,个个紧张的做起了防御姿态。
男人冷嗤道:“呵!怎么,怕我不小心弄死了你们家小主子,还真是一群忠心护主的狗。”
失血过多被太医勒令不许下榻的百里景行靠坐在床上,淡淡的扫了一眼高贵清冷的百里重元,薄唇轻启,沙哑着嗓子道:“他们无非是职责所在,让百里将军见笑了。”
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两个人对视的眼神,剑拔弩张。
周围的气场似乎一下子冰冻了,人群中有胆小的偷偷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想大叫着逃离现场。
想到那天在刑部发生的事情,刑部主司生怕这位如同修罗一般的将军突然暴怒,眼都不眨的动手拧断北辰侯世子的脖子。
赶紧悄无声息的挪了一下位置,刚好能遮挡住百里重元的视线。
“将军,陛下把这起案子交由刑部主审,还望将军体察,如案情有所进展,下官必定快马加鞭派人告知。”一边说着,一边冷汗都快下来了。
看着刑部主司那不安的神情,百里重元心底一阵冷笑。
死?多么容易,但,他更想让百里景行生不如死。
“你们都先下去,本世子有话想单独和百里将军谈谈。”
刑部主司差点爆脏话,心说,这位爷是嫌命长吗?非要往那位祖宗刀口上撞。
其他侍卫听从命令退下,刑部的人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出头当靶子,战战兢兢的退到院外,屋里就剩下百里家的堂兄弟二人。
沉默片刻,还是百里景行先开了口,“堂兄,一个真相换你一样物品,何如?”
“你有何资格跟我谈条件。”百里重元神色淡淡的道。
百里景行却不管他的不近人情,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我要她手上戴着的那个玉镯。”他派人查看过桓灵的尸身,并没有发现此物,多半是两人决裂时,桓灵还给了百里重元。
百里景行如是想。
“呵!”百里重元冷冷的瞥着床上的人,“你莫不是患了癔症。我想要的真相,不一定非得从你口中得知,今日前来,只是给你提个醒,等你入天牢的那一天,为兄送你一份大礼,保准你满意。”
话带到,百里重元没有再多留。
他和北辰侯府本就有仇,加上得知百里景行竟囚禁了桓灵三年,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会弄死百里景行。
出了北辰侯府,一个柳家的家仆匆匆上前见礼,而后交给了百里重元一封信。
男人打开一看。
柳轻絮邀他在福满楼一见。
百里重元握着信纸的手紧了紧,骑马前往了约见的地点。
福满楼二楼雅间,陆知章轻轻拍了拍柳轻絮的手背,默默的给与她支持和安慰。
百里重元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温馨的一幕,不知为何觉得甚是刺眼。
“百里将军,请坐。”
陆知章看见人倒了,连起身行礼都懒得做,只是抬抬手表示了一下。
男人知道他们并不待见他,也没跟他们计较,径直坐在了陆知章对面。
“说吧,何事?”说话的语气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像是认识多年的关系。
柳轻絮冷漠的道:“我真的替她不值,灵儿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一个冰块脸。”
听到桓灵的名字,百里重元的心脏又是一阵刺痛,只是他面上不显,仍旧是一副高高在上,清冷不近人情的模样。
“你为何不信她,哪怕你多信任她一分,她也不会对这个世间绝望。”
“是我对不起她。”
面对柳轻絮愤怒般的指责,百里重元闭了闭眼,声音似乎有些颤抖的道:“你是不是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事?”
他猜,柳轻絮不至于特意把他叫来就是单纯的辱骂一顿,接下来柳轻絮要说的话,很有可能会超出他的承受范围。
柳轻絮抿紧了唇角,脑子里一会儿是桓灵明媚的笑颜,一眨眼却变成了面目全非,冷冰冰的尸体,有一瞬的哽咽。
她仰头擦掉眼泪,转头看着百里重元,此刻的百里重元,眼底青黑一片,眼眸满是猩红,目不转睛的会看着柳轻絮。
许久之后——
柳轻絮缓缓开口:“当年帅府遭难,灵儿四处奔走,无奈之下求到百里景行门前,这个畜生却以此为挟,囚禁了灵儿三年,当年我们找她都找疯了,谁曾想,她就被关在听雨阁,离我们近在咫尺,我们竟没有发现。”
“后来,百里景行骗她,说你战死沙场连块尸骨都找不回,灵儿受到了打击,疯了整整两年。直到近日,那人欲对她行不轨之事,灵儿奋力反抗伤了他逃了出来,而你,正风风光光的迎娶谢家大小姐过门。”
“她身上的伤你知道吗?全都是鞭子打的,新伤覆旧伤,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她为了你受尽了苦楚,折磨,你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断了她所有的念想,绝了她所有的生路。”
柳轻絮眼泪一直往下掉,她说的断断续续的,可再怎么努力的控制情绪,说到最后,她还是朝百里重元吼了出来。
站在原地的百里重元,听到这一番话,手中的茶杯碎成了渣,血顺着手指的缝隙一滴滴往下落,那双深不可见底的眸子里,汹涌着滔天巨浪般的悔意以及恨意,只觉自己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刺中,疼的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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