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叶涣就被喊醒了,他看着坐在发黑木凳看上去彻夜未眠的父亲,突然感觉心揪了一下,那皱纹遍布的老脸,以及发白的鬓发,无时不刻表明他是多么的心力憔悴。
他看到叶涣看向他的时候,嘴角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只不过看上去很苦。
叶涣下床,穿上打着布丁的褐色麻衣和破烂布鞋,看上去就像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普通老百姓一样。
方梅云走过来递上一块包裹着什么的黑布,她抱了抱叶涣的头:“饿了路上吃,还有,千万别做傻事啊。”
叶涣点了点头,打开黑布,里面是一块硬邦邦的糜子粗饼,这是他们家最好的伙食了。
“走吧,早点回来。”叶天沉声说道。
叶涣看了看依旧熟睡在床榻上的叶灵,小脸露出甜甜的笑容,估计又是做到吃好吃的梦了。
他捏了捏那可爱的小脸,然后转身出门。
跨出门槛的最后一步,他就听到了父亲重重的叹气声和母亲再也忍不住的哭咽声。
他暗自握住了拳头,他在心中冷笑,郭神医是吧,想要我妹妹去当你那傻儿子的童养媳是吧,行,那你等着吧!
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愚蠢至极的叶涣了。
这一世,我重新为人,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而那个小女孩就是我的妹妹,我不允许有人欺负他们!
他抬头,黑色眼瞳之中的迷雾尽数散去,精锐的目光从里面透出。
这个世界的天空蓝天白云,此刻已进入深秋,泛红的树叶从光秃秃的枝干中脱落,以此来停止继续汲取树木的养分来抵抗即将到来的寒冬。
此刻基本上已经秋收完毕,空旷的土地令人发慌。
农家人不仅要按时上缴繁重的税务,还要给当地再次称王称霸的,肆意横行的土匪缴纳贡费。
有点类似于上辈子黑社会跟老百姓要保护费的意思。
这些土匪以前都是武林帮会的,所以武功极好,当地府衙的官兵奈不了他们。
而且一旦大批的官兵来了,他们都会躲进深山之中,等官兵走了之后,他们就会出来抓住报官的人剁掉他们的手指。
自此当地的老百姓包括地主都不敢再报官,府衙的官兵也乐得清闲。
所以这附近的人们过的很是凄苦,幸幸苦苦种得的粮食仅够一家人不被饿死而已。
叶涣走在田间的泥泞道路上,遇见了本村唯一跟他玩的好的陈二蛋。
他此刻正站在石墩上远远的朝着叶涣招手。
“嗨,叶涣!”
“嗨,二狗子,你今天真帅!”
叶涣说完走也不回的往前走。
陈二狗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甩着兴奋的脑袋追上来叽叽喳喳。
在他的印象之中,沉默寡言的叶涣根本不可能说出这种夸人的话,所以他非常的吃惊。
原主的性格非常的内向,不善于言辞交际,只会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看四书五经,所以朋友很少,也只有陈二蛋这一个玩的非常好的朋友。
叶涣想,大概他把自己人生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这次乡试上面,这次落榜,不外乎是给予了他狠狠的一击,一时间想不开所以才会做出此等傻事。
这天陈二蛋将自己多年未穿的新衣服穿上了来迎接启明这等神圣而又非凡的时刻。
其实对于他们来讲,这次不外乎是见见世面,认识朋友的一趟旅行而已,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奢望自己能够被命运选中,但是他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有一丝丝的期待,万一我就是呢。
叶涣和陈二狗相遇之后就走到了村门口。
那里本村所有年龄十八岁的都在这里集合了。
一眼望去,大概有十几个人的样子,有男有女。
叶涣只认识小部分,他们嬉笑逗趣着,前面站着一个身穿银色铠甲,手执长剑,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一个人。
这里的人都没见过这么高级的铠甲,开始都是很畏惧的悄悄的打量着。
但是他为人很和煦,发现了他们的意图之后主动上前与他们交谈,让他们摸手中的长剑和银甲。
等到人齐之后,他立马又变得威严起来,让人不敢靠近。
之后,他带着这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县城的方向走去。
约莫步行了一个时辰左右,他们来到了一处大气恢宏的建筑物面前。
这座建筑物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的基调,让人不由自主的变得严肃起来,高高的塔尖耸立于天穹,有点类似于叶涣上辈子西方的教堂。
这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都是由身披银甲的领路人从各个地方带来集中到这里。
一个城池中的每个县城都配有一座这么恢宏的建筑。
叶涣莫名其妙感觉有一丝熟悉的感觉,这就像高考时,各学子在老师的代领下去往考点时候的样子,队伍犹如长龙,行人纷纷避让。
如果某个人在中途出现了意外,其领路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相反,如果这其中的某个人被确定有成为天基强者的资质,则领路人定会获得官衔上的提升。
说不定这个县城的知府都会受到褒奖,感谢你为王朝提供如此优异的人才。
密密麻麻的人群在殿堂外面等待,一片望去都是黑压压的人群,代领他们来的领路人站在了四周,形成了一道封闭的网,阻止外面的人进入,同时也防止里面的人逃出。
大家杂乱的站在这里,开始的时候谈论声,惊叹声此起彼伏,但是仿佛逐渐被周围的肃穆所渲染,紧闭嘴巴,周围保持了安静,有的人甚至有些紧张。
等各个地方的人数到齐之后,领路人将他们有条不紊的带进了殿堂。
殿堂前方的一排摆放着黑漆漆的石台,黑得好像能够将阳光吞噬,外周连着有着黑,白,黄三种颜色的圆盘石。
叶涣和陈二狗跟着村里相识的伙伴在其中一块石台下面排起了长队,待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启明正式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人走上去将手放在石台中央感应。
“涣子,等下启明完了我们去县城逛逛如何。”陈二狗悄悄的转过头来挤眉弄眼。
“你怎么知道启明完了就放我们自由回去了?”叶涣不解。
“笨啊,都启明完了,我们已经没有了什么价值了,该是土农民就还是土农民,他们凭什么还要耗费精力送我们回去?你这么多书白读了?”陈二蛋解释完还不忘数落一下他。
“哦,那行吧。”叶涣答应道。
陈二蛋诧异的看了他一看,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平常的他绝不可能答应得这么快,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番说辞准备说服他,但是现在他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海绵上,虽然目的是达到了,但是总感觉内心空落落的。
不过他摸着自己裤兜里面的一串铜板,脸上绽放出了笑容,开玩笑,他存了好久的钱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听说镇上勾栏里面的女人像是水做的一样,销魂又勾人,他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狠狠的消费一波了,等这个启明仪式完毕了,他一定带着那木头先去逛逛周围混淆视听,然后绕到勾栏那里去,到时候他见了那些女人一定会走不动路。
想到这里,他就已经感觉兴奋不已了,现在他只祈求这启明仪式快点结束。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越来越靠前,数不清的人从石台上走下来,他们有的人如释重负,有的人面无表情,甚至有的人还处于茫然之中,都不知道已经结束了,只知道听见了“你走吧”三个字后,脚步机械般的走下石阶。
只有少数的人透过眼神之中才会发现一丝淡淡的失落。
毫无疑问,他们都没有成为天基强者的命运,但是他们来之前就没抱有希望,谁能肯定自己就是那百万分之一的呢?
就算是达官显赫,王侯将相也不敢说自己是这其中之一。
虽然世间有极大的不公平,但是在这一点上似乎都是人人平等。
宁县知府王达站在一侧的高台上透过头上的银色盔甲看着下面一切的情况。
他有个爱好,就是不爱以高位身份示人,反而喜欢伪装成下属或者平民,在路上或许看似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在哪里吆喝着卖菜,其实他就是这偌大县城的掌控者。
他这么做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看清楚真实的状况。
此次跟每年一样,他借用领路人的身份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有人说宁县知府每次这个重要的时刻都不在场,其实他早已经不为人知的洞察四方。
王达的眉头已经深深地拧成一股,这数万的人数已经筛查了一大部分了,但是仍然没有传出令人激动尖叫的消息,他们宁县已经将近五十年都没有出过一个天基强者了!
他们宁县本来就在经济政绩上面被平山城中别的县压了一头,如果此次在不出一个天基强者的话怕是要沦为倒数县城中的一个了,到时候,一年的京察下来,他这个知府别说升迁,不被降职就算是有关系有手腕了。
队伍前进的越来越快,很快就到达了叶涣他们。
叶涣在十步以外看着陈二狗将手放在那块神奇的黑石上面,几秒钟之后,他下来对叶涣挥舞着手表示在外面等他。
终于轮到叶涣上了,看似走上去风轻云淡,坦坦荡荡,实际上内心紧张的一塌糊涂,他不停的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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