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苏念念缓缓睁开双眼,身体仿佛被碾压过一般疼痛。
入眼是奢华的欧式家具,就连地砖都镶嵌着金箔。
只是,房间似乎行走在水上,微微有些晃动。
一切陌生又熟悉,苏念念向窗外看去,果然是一片蔚蓝的海水,这里是‘保利加仑号’邮轮,津城最让人疯狂船——六年前,她就是在这输掉了外公留给她的老宅。
苏念念有些发怔,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
这怎么可能?
苏念念深吸一口气准备爬起来,然而却没有想象中的费力。苏念念一愣,自从她体重超过两百斤之后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她下意识看向肚子,原本满是赘肉的救生圈不见了。
苏念念猛地跳下来冲向镜子,此前她不仅是个肥婆,而且因为长期食用含有猪饲料的食物,以至于激素过剩,脸上汗毛格外茂盛。可是现在镜子中的自己虽说也有些微胖,皮肤也不算白皙,可胜在面庞稚嫩五官立体,有一种异域健康的美——这才是她自己!
她下意识看向日历,时间居然回到了六年前,她重生了——呵!她回来了!渣男渣女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了吗……
“念念,开门。”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苏念念原本因激动上扬的嘴角冷了下来——渣男的声音,她到死都不会忘!
开门的瞬间展才俊的抱怨铺面而来:“你磨蹭什么呢?金花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耽误了我赢,我们就分手!”
说完,展才俊仰起头等着苏念念来哄他,这一招总是屡试不爽。可等了半天也没等来苏念念的惊慌与小意,他诧异地看了过去,只见苏念念慵懒地站在一旁,神情只是淡淡的。
“你……”展才俊想扳回点什么。
“走吧!”苏念念平淡的开口。
趁着展才俊愣神的空当,苏念念已经走出去老远。
“哎,你等等我!”展才俊跺脚追了上去,仿佛一个跟班。
莫名觉得被这个女人今天有点奇怪。
路过甲板时海风扑面而来,苏念念深吸了一口气。
六年前的今天,展才俊和几个人做局,哄着她上桌,骗走了外公留下的老宅。
这一次她不会输……
……
大厅内,是最奢华的佛罗伦萨式装修,空气中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展才俊急不可耐的引着苏念念来到角落一处游戏桌,除了何官已经有三位客人。
苏念念冷眼扫过这三个客人,和上一世一模一样:一个斯文眼镜男、一个凶狠光头男,还有一个面相看着很衰的格子衬衫。
上一世时,先是展才俊上桌,可运气一直不大好,那个斯文眼镜男便在旁边起哄‘美女的手,捞金的宝’,非让苏念念帮展才俊开游戏牌。
果然在那之后,只要苏念念开游戏牌展才俊必赢,而展才俊自己开游戏牌就必输,反复了好些把输最多的光头男假装生气掏了把刀出来,扬言两人只能一个人玩。
就这样从未玩过的苏念念被骗上了桌。
苏念念忍不住自嘲,金花游戏中最简单的杀猪盘,上一世怎么就看不透——那个斯文眼镜男和凶狠光头男一唱一和,分明是故意输钱放水的托,让‘猪’放松警惕,是杀猪盘中‘前手’;而展才俊利用感情,引‘猪’入局,是杀猪盘中的‘来手’。
这一世,呵……
“我来!”苏念念拉开面前的椅子,坐在了桌边。
顿时几人面面相觑,按照杀猪盘的玩法,他们应该先让这种游戏萌新在旁边看得手痒痒,再让她上桌尝点甜头,最后把‘猪’拉入局里——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展才俊也愣了,今天总有种苏念念脱离掌控的感觉,这让他很不悦,下意识伸手去拉她:“念念,你没玩过牌,先在旁边看着。”
“别碰我!”苏念念冷冷的拍掉他的手。
展才俊还想说点什么,忽地对上光头男凶恶的眼神,咳咳,‘猪’已入局,还管她做什么。
“发、牌!”苏念念将注意力移回桌,目光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一直很没存在的格子衬衫。
根据上一世的记忆,他才是这场游戏的正主,也就是杀猪盘中的‘正将’,有技术,控制着整个游戏。
荷官依此给每个人发了三张游戏牌。
他们今天玩的是‘金花’,每个人三张牌,大小依次是‘豹子>同hua顺>同hua>shun子>对子>单张';最大是A,最小是2。
每一局开始都有‘底’,他们的底不大。如果觉得牌好可以跟、加、比,不上封底;如果不好可以放弃,只输底。
苏念念指节轻扣在游戏牌上,上一世她心里全是展才俊从未留心过游戏,如今沉下心来一想。格子衬衫想要稳赢能用的技术无非就是偷换和趁着何官洗游戏牌的空当记住每一张游戏牌的位置。
呵,她要试试这个格子衬衫的底!
第一局,她手里是‘4,6,8’又小又烂——和上一世开局不同,事情果然发生了变化……
她故意将游戏牌暴露给展才俊,果然他偷摸递了几个小动作出去。
“女士优先!”格子衬衫收到暗号,贪婪的‘桀桀’一笑,将优先权交给苏念念,仿佛稳操胜券。
苏念念一声冷笑,需要打暗号说明不善记游戏牌,上一世丢掉老宅后,她苦练一番,能记住每张游戏牌的位置。
“十万!”苏念念轻巧的将烫了金的代币扔在了桌上。
“……”
桌上几人顿时一愣,展才俊打了暗号,众人都知道她最大的只有一张‘8’,完全没有胜算,虽说金花也有以小博大,打心理战的,这种方法叫做‘偷鸡’,可哪有人第一把就偷鸡!
她到底会不会玩?
“念念,你是不是疯了?”展才俊忍不住脱口而出。
可惜苏念念半点关注都没给他,只扫过桌上的三个人,莞尔一笑:“跟还是不跟?”
任何一种游戏,都得先让被骗的人尝到甜头,不然完两把人家就不玩了——这个道理这些人懂,苏念念也懂。
果然这一局光头男尤为憋屈的跟了一把,在第二把苏念念加码时弃牌了——如此,苏念念在最大一张‘8’的情况下,轻巧的赢了十万……
接下来,苏念念能记住游戏牌,格子衬衫能从展才俊那知道游戏牌,相当于明牌对明牌,变成了单纯的比大小。
偏偏他们想把苏念念牢牢困在桌上,只能同瞎了心一般假装看不出她‘偷鸡’,硬输给她。
渐渐地光头男和眼镜男的代币少了大半,都摞在苏念念的面前。
格子衬衫按捺着怒火偷偷向何官递了个眼色,随即荷官将这副游戏牌扔进了碎纸机,重新换了一副。
呵!看来荷官也跟他们是一伙的,上一世居然没有注意,苏念念心中冷笑。
这一局,苏念念拿到了难得的大牌三张K,在金花中比它的牌只有三张A了——这是金花中最让人疯狂的一副牌。
“美女,玩了这么久也没多大输赢,来把大的吧。”格子衬衫盯着苏念念,生怕漏过任何一个表情:“我下一百万。”
玩了这么多把,按照苏念念喜欢偷鸡的做法,他笃定她一定会跟。
“我这把也不错,我跟一百万。”眼镜男笑眯眯地跟着。
“特么的,老子也该转运了,跟!”
桌上是三百万的代币。
“念念,快跟,快跟!你这把游戏牌很好,赢了就是三百万啊。”展才俊在一旁游说着苏念念:“有了这笔钱,就能买‘亚当之眼’当我们的订婚戒指了,到时候你就是最美的新娘,全津城的豪门贵妇都得羡慕你……”
苏念念的指尖划过游戏牌,目光落在了堆成小山的代币上……
……
“战爷,有人坏了规矩,在船上设杀猪盘。”赌场上最奢华的包厢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老者,毕恭毕敬立在书桌前报告。
书桌后,顶级Porosus鳄鱼皮座椅缓缓转动过来,双腿纤长,轮廓刚毅深刻,宛若冰雪雕就,指间夹着的高希霸贝伊可54号雪茄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魅惑气息,然而美则美矣只是莫名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让人深深不安。
他的目光落在监控屏幕上,漫不经心地说:“照规矩办。”
“是。”老者说完,慢慢往后退,只是岁数大了,难免有些絮叨,小声嘟囔了一句:“被骗的姑娘好像是苏家的……”
听见‘苏家’两个字,男人机不可查的挑了下眉,目光落在了监控屏幕上苏念念的眉眼间——嗯,不太好看!
凝眉思考了片刻,忽地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老者楞了一刻,战爷亲自去了?嗯?
他连忙看向屏幕,画面中苏念念长的虽有些特色,可绝对算不上大美女——战爷的口味这么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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