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这个吕神医难度大的原因就是关于他发迹前的故事少之又少,萧月心也就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多大的希望能从这老道士口中知道些什么。
果然,那老道士在听完之后,脸上的神色一变,旋即又故作玄虚道:“依老夫看,此人并不是姑娘该寻之人,寻到了也只会给姑娘带来灾祸,老夫劝姑娘还是放弃的好,不如老夫再来为姑娘算上一卦,以保姑娘后世安稳,姑娘放心,不准不要钱。”
前半句的时候还在故作正经,后半句已经俨然一副赖皮的样子。
萧月心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老家伙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她真是被冲昏了头脑,才会想着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线索。
“不用了,多谢先生,这里是一两银子,还请先生笑纳。”
萧月心将钱放到老道士那一张脏污不堪的桌子上,然后微微颔首道:“先生继续做生意,我就不叨扰了。”
这瞎眼的老道士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了,看他这样子,就算是行骗,应该也没骗到多少钱。
萧月心也不是想济贫扬善,就是想着给他这些银两,让他能饱餐一顿,也算是积了一些功德了。
毕竟……看他瘦的皮包骨头,面黄肌瘦的,说话也像是缺了一口气,应该是很久都没正经吃饭了。
果然,老道士应该是想着拿到了钱,便没再拿竹竿拦在她身前,只是萧月心一边往前走着,那老头还一边若有其事地在后面喊着:“你这姑娘,老夫可不是白拿人家钱的主,你回来,老夫再免费给你算一卦。”
萧月心脚步未停,只是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长青胡同虽然藏得深,但找起来也并未有什么困难,经过那一道繁华的街区,在穿过几条幽深的巷子就能看到。
走到这里,萧月心也终于看到了想象中的场景,巷子的地面上凹凸不平,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摔跤,而整个巷子像是被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比外面暗了好几分。
仔细听还能听到时不时的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小孩的哭声,叫骂声,咳嗽声……
萧月心走着走着,不自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叫骂声不堪入耳,萧月心从未听到过那般粗鄙的话语,那些豪门贵族里,只有暗地里的勾心斗角,大家都带着一张面具,披着伪善的外衣,哪里会像这样撕破脸皮。
萧月心说不出心里有什么感觉,不舒服,压抑?但是这些不是她现在需要关心的事情,她摇摇头,将那些莫名的情绪驱散,然后看是仔细的去观察每家房门外的标识。
她记得说书的先生说,吕神医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在住处的门口放一株兰花。
果然,她刚寻了几户,就看到有一户人家门口种了一株漂亮的兰花。
那兰花在这逼仄的环境中,倒显得清新脱俗,像是展示着它的主人那般与世无争的个性。
萧月心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她心中大喜,赶紧整理了衣服,脸上挂上完美的笑容,然后才轻轻扣响门扉。
“请问有人在家吗?”
没一会,萧月心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以及有人隔着门询问的声音:“门外是谁,请问是有何事?”
萧月心立刻礼貌应道:“请问这家的主人可是姓吕?”
良久,都没有听到那边回应的声音,就在萧月心正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咯吱”一声响,斑驳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精明的中年男子模样展现在萧月心的面前。
“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身着长衫,衣衫上有好几处补丁,但胜在整洁,面容看着和善,但看向萧月心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和警惕。
萧月心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晚辈萧月心拜见先生,今日前来叨扰,是想找一位姓吕的大夫为家人看病,不知先生可否知道这位吕大夫?”
听到她的来意,那人更是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个遍,然后沉声道:“我并未听过什么吕大夫,姑娘想必是找错地方了吧。”
但是他在观察萧月心的同时,萧月心也在看着他,她没有错过中年男人眼中的停顿和迟疑,而且透过半开的门缝,萧月心分明看到了院子里晒着的草药。
她知道自己应该是找对了,当下又行了一礼,无比真诚道:“前辈有所不知,晚辈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找这位吕大夫的,晚辈家里有一**,年方五岁,便被重病缠身,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晚辈听说吕大夫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特意前来一试,前辈若是知道吕大夫的任何消息,还请知无不言,晚辈日后必定会报答您的恩情。”
她言语之间情深意切,那人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放下了眼中的审视道:“看你所言不虚,你便随我进来罢。”
萧月心心中一阵雀跃,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矜持的笑容,有行了一礼,才跟着中年男子走了进去。
一路从院中穿过,院子里地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药草,苦涩又带着清香的味道在萧月心的鼻尖萦绕,男人轻车熟路地带着她走进屋子里,然后顾自坐在了主位上,然后指了指一旁的位子,“坐吧。”
萧月心道了谢坐下之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房间,没有其他人,能看的出来过得确实清贫,她这下几乎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她要找的孙神医。
但是眼前的孙神医似乎跟说书的先生说的有所区别,这位孙神医过得所说清贫,到不至于落魄,而且看他气定神闲,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凶意,许是这些有才之人脾气都怪的缘故。
她正在想着,主位上的吕神医已经开口了,“不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住所的?”
于此,萧月心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先生医术高超,我也是无意之间从朋友口中得知,便直接冒昧前来打扰,还请先生莫要介怀。”
她总不能把前世听说书人说的故事告诉他,但她也知道这时候孙神医住在深巷之中为穷人看病,还未发迹,她只能胡诌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
那人若有所思地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然后道:“罢了,无论你是从哪里得知,你今天能找到我,便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没错,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位吕大夫,吕汪山,不过大夫称不上,我也不过是一介乡野郎中罢了。”
萧月心不由失笑道:“先生实在是过谦了,今日晚辈突然登门造访,给前辈带来的麻烦,改日晚辈定当亲自谢罪。”
吕汪山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倒也不必,你说的家里小女重疾缠身的事情,我答应看诊了,只是我看诊有个习惯,只能你把病人带来,我不愿意登门,所以这个你能做到吗?还有,金钱都是身外物,我不稀罕,我不需要什么诊金,到时候你只需出草药的钱便可。”
吕神医说的话都在萧月心的意料之后,他点点头:“先生医者仁心,您定下的规矩,晚辈自然会照办,只要先生愿意出马,晚辈定会重谢。”
虽然萧宛筠的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但到时候小心地护着,让丫鬟们抱着,应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到时候吕神医看过之后,说不定真有什么救治的法子。
吕汪山摇摇头,“重谢就不必了,改日你将病人带来,我来直接给她看诊便是。”
萧月心自然是满口答应,当下跟吕神医约定好明日便带着萧宛筠去看诊,然后再三道谢之后,才起身告辞。
萧月心没有想到今天会这么顺利,心中很是高兴,离开长青胡同之后,心里盘算着直接往萧府去。
她要尽快去跟父兄和母亲商量,一切准备妥当,明日一大早便带着筠儿来看病。
只是她刚走过一个巷子,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破布衣衫,身子佝偻着,这不正是那个刚刚骗了她一两银子的老道士吗?只是那老道士坐在一个破庙的台阶上,抱着一个鸡脖子啃得正香。
而那一双眼睛哪里像刚才一样翻着只剩下眼白,明明眼珠是眼珠,眼白是眼白的,而且明亮的很。旁边坐着一个叫花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鸡腿吞口水:“牛鼻子,看来今天你骗了不少钱啊,连烧鸡都吃上了。”
那老道士一脸鄙夷地看向叫花子,“骗?怎么能说是骗呢,我这是凭本事拿到的,知道吗?”
“拉倒吧,你的本事就是行骗的本事吧,也不知道今日又是哪个可怜人受骗了。”
老叫花一边叫骂着,一边馋的吞口水,当下决定起身去寻自己的吃食才是正事。
待那叫花子一瘸一拐地走远之后,老道士骂骂咧咧地将手中已经啃得一干二净的鸡脖子扔在地上,油光发亮的手往衣服上蹭了蹭,然后转身往破庙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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