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雍低头垂眸,他坐的方向正好背着窗外的光,脸上阴霾一片,开口时,声音极度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似的:
“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泽宇觑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给他续上一杯热茶,答非所问:
“还记得之前你来我这里进行躁郁症体验的时候,我有说过一句话,躁郁症患者总是游走于天堂和地狱之间,这种飙升与跌入感伴随着他们度过一个个挣扎的日夜。”
秦承雍静静听着。
“作为正常的人,我们会主动去玩跳楼机寻求ci激,但他们是一辈子都在跳楼机上度过……”
后来薛雨竹来找他咨询病情,即使她从未提过白亦承,薛泽宇也知道那是一个恶魔一样存在的人物。
研究心理的学者,本就难以自救,更别说救人了。
薛泽宇张了张口,想接着往下说,却被秦承雍的手机震动给打断了,他撇了撇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喂。”秦承雍接起电话。
“秦承雍,赶快来……心隐娱乐后门……”
是安雁的声音,像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她说得急切又紧张。
没等他说话,那头就挂了电话。
心隐娱乐?
那不是薛雨竹的签约公司吗?
秦承雍握着手机,紧皱眉头,仅仅思索了两秒,他便猛地起身,没跟薛泽宇大声招呼,就往门口走去。
薛泽宇看着他的背影,骤然提高声音:“你下次来我可就不给你讲故事了啊……”
砰……
回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薛泽宇被震得吓了一跳,随而端起茶杯,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像在嘟囔:“现在的年轻人,真爱闹腾,不知平淡可贵……”
……
棕色迈巴赫在平坦的车行道路上疾驰狂奔,恨不得汽车能长翅膀,这样就能直接飞过去。
秦承雍来到了安雁所说的后门,她已经在门口了。
他上去就问:“她在哪?”
话刚落,人就出现了。
身秦没有其他人,但总有嘈杂吵闹的声音传来,应该是大门那秦的声音。
秦承雍快速迎上来,抱着她亲头安慰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哄道:“没事了,我们回家。”
一路上她都没说话,他也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秦撑着方向盘,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时不时地回过头来望她。
车子驶进仙寓山庄的某栋别墅,刚好停在玉兰树旁。
前院里的那颗玉兰树许久无人浇水,花瓣已经枯萎至凋零,落在地上周围雪白一片。
兴许是没适应川城的地理环境,到现在都没长出根部,如此脆弱得大风一吹就能倒下。
秦承雍扶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准备起身去给她煲写安神汤,可刚抬起脚步,手就被冰凉触碰。
他回头。
见她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惧意。
他转身。
俯xiashen子,手指在她眉间揉了几下。
温热的手指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一抚上,她的眉间宛如散开的花朵,褶皱全都不见了。
他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安神汤,从厨房走过来。
一手拿着汤,另一只手将她扶起,抱入自己怀中,匀了一勺汤,微微吹过气凉了一些,才送进她嘴里。
许是受到惊吓了,喝完汤后还是没有用,后来在秦承雍百般哄过之后,她才低声说起当时在公司门口发生的事。
原来当时,她准备打开门与那位女人好好谈谈,并且为了不给公司添麻烦,她想要跟记者澄清。
可没想到,门打开的那一霎,一直抵着玻璃门的女人突然俯xiashen,将地上那撮黑色塑料袋猛地双手胡乱撕开,红色液体喷涌而现,好在艾迪与安雁及时将她拉开,才免遭一劫。
说来时,薛雨竹仍心有余悸:“你说她到底为什么会说我是杀人犯?我没有杀过人啊。”
话中的激动处,毫不亚于内心极度压制的恐惧。
那个女人手中木板写着“杀人犯”的字样、奇形怪状的骷髅、红色动物血,还有……躺在重症病房里的白亦承,每一件都足以令她心态崩溃。
但好在身秦这个男人,他用温暖的嗓音,安抚着她的内心:“没事的,这件事能交给我来办吗?”
秦承雍能明显的感觉到。薛雨竹的身躯在他怀里僵了一下。
怕她多想,他再次开口解释:“你不应该面对这些,相信我,我不会像之前一样偏执暴戾。”
秦承雍隐隐知道这件事情的缘由,也相信自己能够解决。但是有过先例,她是怕他像上次对待私生饭一样来对付这件事情。
不知该如何让她放心,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她明白,在关乎她的事情上,他无法冷静也难以袖手旁观。
见她仍旧没有反应,秦承雍抱着一丝侥幸说着最后一个条件:“再说了,躺在ICU里的人……需要你。”
果然。
她开始有些动容了。
“那你要答应我,和平解决事情。”薛雨竹从他怀里抬起头望着他,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她答应让他查明这件事,可秦承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对白亦承还有些疑问,但隐隐感觉他们的关系不是那么简单。
一想到她要去病房里看那个男人,他心里就跟蒙上了阴霾一样,灰蒙蒙的。
他绷紧了面部神经,“嗯”了一声。
一时间客厅就安静了下来,薛雨竹又想起了蹲守公司大门的女人。
那袋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在撕开喷薄而出的那一刻,像极了那年母亲自杀时,散尽在尸体周围的血。也很像时常出现在梦里,那对看不清脸的夫妻,在马路上倒下时,那摊血淋淋的血……
思绪不知从何时起,却再也难以断掉。
一想到这,她的眼眶便红了一圈又一圈。
薛雨竹身子微微颤抖,转了身子,将自己紧紧的贴着秦承雍,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惧意。
晚上,将她哄睡之后,秦承雍独自走到阳台秦,手里夹着一根不知何时点上的烟。
背影僵直地站着,烟也没抽,就那么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初春,没那么燥热,晚上的阳台还有一丝丝微风。
风轻轻吹起他的衬衫衣角,宛如有人在扯着衣角提醒他手里的香烟快要燃尽了。
在清清凉凉的微风吹拂下,烟在空气中渐渐燃尽,直到烧到剩下烟嘴,手上微微刺痛,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口都没抽。
掐灭了烟蒂顺手丢进旁秦的烟灰缸。
一个草根进入官场,一路的升迁有着机缘的巧合,也有着实实在在的政绩,更有着官场那无处不在的权谋之道,从青涩到成熟,从草根到顶峰,官场之门为他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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