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沈娴缓缓睁开眼,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药香。
“姑娘你总算醒了,烧也退了。”一个圆髻丫头探了探她的额头,语气关切,“姑娘?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是谁?”
“姑娘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我只知道姑娘晕倒在雪地里,是一位公子把你带来我们药堂的。”
沈娴依旧一脸疑惑,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拍戏时吊威亚出了意外从高处坠落,然后就晕倒了呀。难道剧本里还有这么一出戏?
“姑娘失忆了么?”丫头眼眸有一丝凝重,“可能姑娘受伤太重,导致脑部受创。”
“受伤太重?”沈娴一激灵,这才深切地感觉到脸上传来**辣的痛意,“哎妈呀,我脸上是不是蘸辣椒了,怎么那么痛!”
“姑娘……是毁容了。”
沈娴一脸懵逼:“我要见导演!怎么搞的,痛得跟真毁容似的!”
丫头又道:“姑娘也不要太伤心难过了,再怎么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沈娴:“……怎么,按照剧本我还该有个熊孩子?”
“凡事要想开一些,毕竟姑娘还这么年轻……”
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沈娴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残酷的现实,她不是在片场拍戏,她是真的穿越了。
还穿越在一个被毁了容还怀了崽的女人身上。
沈娴一脸的生无可恋。
圆髻丫头喋喋不休地在她耳旁开导,凡事要看开些,看开些,毕竟她还这么年轻!
沈娴幽怨地看着她:“你确定你是在安慰我么?”
“我当然是在安慰你啊。”
“可你觉得还有什么比我这么年轻就被毁了容又怀了种还差点冻死在雪地里更惨的呢?”
“……”
这样想想,确实没有。
身子骨很累,像是生锈了一般,脸还被绷带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她手贱想去拆,就被丫头连忙阻止,“姑娘不可,本就不爱痊愈,若是伤口还没好就见了风,那可就更不爱痊愈了。”
沈娴还在不甘地挣扎,“我就看一眼。”
丫头摇头:“姑娘有了身孕,才两个多月,情况还很不稳定,姑娘受惊过度不说,可万一吓着孩子了怎么办呢?”
沈娴翻了翻白眼,快气卒:“我发现你真是史上最不会安慰病人的大夫!”
喝罢了药,沈娴一个人待在房里。
将军府里的一幕幕重新回到脑海,让沈娴应接不暇。
那柳眉妩狠心毁了她的容貌,又在大雪天把她赶出了家门,生生把原来的沈娴给害死了。
那秦如凉十分厌恶冷落她,才结婚三个月就要娶小妾,他真那么喜欢柳眉妩,怎么还让她怀上孩子?
可怜了沈娴对他掏心掏肺,结果却换来这般下场。
沈娴一拍大腿,生气地心想,这剧本她得接,人家借了她身体,她怎么着也得帮着把这一口恶气出了!
……
这日清早,外面街上一阵热闹,敲锣打鼓之声不绝于耳。
丫头跑出去瞧了好一阵才跑回来唏嘘道:“今个不知道是哪家办喜事娶新娘,搞得好大排场啊!街上百姓们都跟着锣鼓队去瞅新娘子新郎倌了!”
呵呵哒,还能有谁,当然是秦如凉二婚呐。她可掐算着日子呢。
这时小院外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丫头拨了拨炉子里的炭火,起身往窗外一瞧,便回头笑道:“姑娘,那位送你来的公子到了。”
门口光影一掠,沈娴眯着眼抬头看去。
一道颀长的人影缓缓走了进来。
此人身着锦衣厚袍,长发高束,面如冠玉,俊秀多姿,语气温文而恭敬,对沈娴揖道:“在下连青舟,少时与公主是旧识。今日秦将军大喜,在下特来带公主去吃喜酒。”
丫鬟正在跟沈娴拆绷带,她闭着双眼,语气却带了几分戏谑,“求之不得,拆人姻缘这种缺德事,我最喜欢干。”
圆髻丫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很快绷带全部撤下,就露出了这张毁容以后的脸。
脸上已经消了肿,但从眼角斜伸到嘴角的两道伤疤几乎贯穿了她整张脸,阴森可怖。
她着实被吓了一跳,一时竟不知是该伸手捂镜子还是还捂脸,跳脚骂道:“**,真是最毒妇人心!”
这哪里还是她曾经美艳逼人的模样,连美颜相机都挽救不了这张脸啊。
而这些都是秦如凉和柳眉妩赐给她的。
以前的沈娴虽然死了,却留下满腔怨憎和委屈给她,她若是不讨回来,那位傻公主只怕走得也不安心!
今天这杯喜酒,她去喝定了。
将军府,朱门迎喜,红绸遍天,光是在门外便能听见里面宾客满堂的热闹喧哗声。
沈娴出现在这扇熟悉的朱门底下,眯着眼仰头看了看这门楣,而后堂而皇之地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下走了进去。
有了这张脸,走到哪儿她都回头率超高的。
她又回来了。当初她无论怎么敲门,都大门紧闭、无人响应,而今却是喜迎八方来客。
宾客们都围绕在喜堂外。
秦如凉穿着大红吉服,举手投足英俊不凡,和三个月前娶沈娴时的冷若冰霜相比,今日他似乎才有种人生赢家的喜悦之情。
新娘子柳眉妩则在千呼万唤中缓缓现身,她步态轻盈婀娜,风情无限。
还没开始拜堂,人们就已纷纷开始赞叹,这双新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吉时到!新郎新娘准备拜堂——”
秦如凉和柳眉妩牵着红绸,面向门外。
“一拜天地——”
两人齐齐弯身。
然而,这将将一拜,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
紧接着是一道道抽气的声音。连喜婆的唱和声都卡壳了,结结巴巴了两下。
秦如凉直起身来的时候,冷不防看见一名女子站在喜堂门前最前面的正中间,负着手,姿态傲然。
秦如凉愣了一愣,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沈娴来。
沈娴脸上的疤痕丑陋而可怖,仿佛把她的脸分成了几块,拙劣地进行重新拼凑。
难怪周围都是抽气的声音。
沈娴自以为还算和气地对秦如凉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秦如凉,你能耐啊,才和我结婚三个月,小妾就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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