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十三的《戏作骨》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温华蕊薛万崇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我左右端详镜子中的人,一张脸清丽脱俗,眉目婉转,“我可是要一直唱戏的。”那小花旦一脸的不解,“当太太不好吗?不愁吃穿,也……
第三章
我揣着那个锦缎小盒子一路回到戏班里,趁无人的时候打开一看。
那小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对鸽子血耳坠,艳丽夺目,华贵不可方物,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这玉料并不常见,我唱戏十余年,见过达官贵人无数,能戴上鸽子血饰品的贵妇人寥寥无几。
我哪里敢戴身上,只得赶紧包好,找了隐秘的地方藏好。
三日后,我在戏台上唱《红娘》。
恰是第七折,唱的是张生害相思病,得了崔莺莺的诗文,才好了起来。
一对佳人,月夜相聚,缠缠绵绵。
我扮作崔莺莺,华彩满面,眼波流转,莲步轻移。
“红娘扶我缓步来,抹过西廊傍小斋。一片相思未了债,羞羞答答口难开。”
台下最正中的位置,坐着周翀莺莺和薛万崇。
我扫视一眼,和薛万崇的目光相接。
他今日穿了一身挺括的驼色大衣,头发后梳,露出英俊的五官,轮廓锋利。
尤其是他的那一双眼,晦暗深邃,如墨如海。
叫人不敢正视。
我唱毕,作低头含羞状,和扮作张生的人相携退下。
今日的戏唱完,我在后台卸妆。
刚把满头珠翠卸下,还未来得及清理脸上的油彩,便听见众人一声声的叫喊。
“薛老板。”
“薛老板好。”
我从镜子里朝后看,薛万崇走了进来,还随手抛了一些碎银给那些人。
“都退出去罢。”
那些人得了薛老板的好处,吃吃笑着,眼神在我和他之间转了几圈,露出些暧昧笑意,都掩笑退出去了。
一时之间,房间里很是安静。
“薛老板,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后台寻我?”
我一边慢悠悠抹去脸上的油彩,一边问他。
薛万崇向来不喜欢拥挤的地方,往常听完戏都是候在大门外的黄包车上。
“今日不是要喊你去别馆的,所以直接来寻你了。”
薛万崇点了一根雪茄。
我把油彩都擦干净,这才扭身看他。
“那薛老板今日有何指教?”
“红萼,你想去沪城吗?”
薛万崇呼出一口烟,朦胧烟雾里,他的眉眼隐隐约约带着些风霜。
我一怔,有些不解。
“怎么,你是要去沪城谈生意吗?”
薛万崇摇了摇头,“不是,我在沪城也有一座别馆,在租界里,很安全。”
我仍是有些茫然。
薛万崇走近一步,微微俯身,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某种大型猛兽盯住一般。
“津城,不太安全了。”
“什么意思?”
我显然猜不到他的想法。
在我看来,津城离王都很近,又有军队在此驻扎,哪有什么不安全。
但是薛万崇表情严肃。
“如今几方势力拉锯,局势云波诡谲,你留在津城不安全,所以最好跟我南下去沪城。”
我听了微微皱眉,正想说什么,薛万崇又道,“我不会害你,你一介女子,难以保全自己。”
我低头把玩着他送我的血丝玉镯,过了一会儿抬起头。
“多谢薛老板记挂我的安危,只是我不能就这样跟你去沪城。”
我平静地直视着他,不卑不亢地说着。
“我是乱世里的薄命人,当时年幼无依,幸得戏班班主留我,让我学戏,才不至于饿死街头,如今戏班才有起色,我不能忘恩负义,撇下他们就离开。”
薛万崇把雪茄摁灭在桌子上,拿出一袋子东西塞进我怀里。
沉甸甸的一袋子,我差点没拿稳。
“红萼,这里是一袋子金条,你藏好。”
我呼吸一窒,我向来知道他出手阔绰,但是仍然被震惊。
“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这东西你收好,说不定日后能用上。”
说完后,薛万崇深深地看我一眼,转身离开。
“总之,你往后多保重。”
我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身影,不由得叹一口气。
我知道薛万崇是好心,但是我卖身契还在班主手上。
倒不是我认为薛万崇不舍得给我赎身的钱,而是我在戏班里待了十多年,都有感情了。
薛万崇说津城要不安全了,我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且走一步看一步罢。
我原想着去送一送薛万崇,没想到他走得急,等我找上门去,门童说薛老板已经不在了。
我谢过门童,塞给他一点碎银。
半个月后,津城突然爆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骚乱。
骚乱的原因,大家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洋兵趁夜来袭的,有说军阀相互倾轧的。
整个津城充满山雨欲来的气息。
言论越传越烈,夜里时常能听见枪炮声,叫人心里没底,白天里出门的人都变少了。
不得已之下,戏园子只能闭门谢客。
但戏班上下几十张嘴要吃饭,没有人听戏便没有收入。
光靠班主一个人可撑不了多久,刚开始煮的大锅饭里还配两三样菜色。
待过了一个月,便顿顿是咸菜就馒头了。
从一日三餐变成了一日一餐。
大家虽然吃不饱,但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没几个人抱怨伙食不好。
为了抵抗饥饿,许多人便使劲儿灌水喝,然后镇日躺在床上睡大觉。
我见状干脆用攒下的钱赎了身,跪下来给班主结结实实扣了几个响头。
班主叹一口气,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红萼,我当年是亲自把你领进门的,你那时候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也是个可怜孩子。这么多年来你兢兢业业学唱戏,如今也唱出名声来了,我也不能太自私把你扣住,你往南去吧,凭你一身唱戏本事,一定饿不死。”
我看着班主两鬓斑白,一时之间有些恻然。
我再三谢过班主,然后离开了白鹤戏班。
我去了车站,乌泱泱的人群吓了我一跳。
看来大家都觉得津城不太平,都要往外走。
我好不容易买到一张去沪城的票,然后挤上几乎满员的列车。
我随身的东西不多,身上一点首饰都不戴,全都收在小小的手提箱里。
金条银元我怕贼人惦记,于是一部分贴身藏好,一部分细细缝在衣服内侧。
长长的鸣笛声响起,列车缓缓驶出站台。
我托着腮看向窗外,看着记忆中熟悉的城市慢慢远去。
我有些张惶无措,不知前路如何。
又想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到了沪城,总有活下去的办法。
想着想着,我起了困意,便倚在窗边闭目小憩。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我再睁开眼,窗外已经夜色深浓。
我有些内急,把手提箱往座位底下藏好,然后起身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还没走两步,列车便熄灯了。
我摸黑往前走几步,却突然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抵在了后腰处。
“别动,否则我就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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