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手拿剑,腰悬酒葫,青丝随意的散落后背肩前,有那么几缕拂过脸庞,煞是随性。
白衣素缟丝毫掩不住他精致的华容,男人凌唇似血,鼻挺如峰,形状妖冶的眼睛半眯着,像修炼了千年的苍狼,正物色着下一个被剖心挖肺的猎物。
李京九正看得仔细,突然一柄宝剑重重的搁在了她的肩上,贴进了她的脖子。
“本王就这么好看?”
王?这……这就是史书里面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长得丑不堪言,能止小儿夜啼的端王,沈明庭?
古代是不是对“丑”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正怀疑着,剑锋上传来的冰冷让李京九收住了遐想。
她不敢再看,挪着膝盖,转正跪在他面前,宝剑压着她,她也不敢起身。
并非她胆子小,而是沈明庭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脾气臭。
现在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就知道他喝大了,匹夫一怒,血溅三尺的道理,李京九还是懂的。
她一姑娘家,犯不着跟酒醉鬼拼硬的。
李京九柔声细语:“王爷恕罪,其实我不认识王妃,入府,是来见王爷的。”
“见我?”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她之前撒了谎,只是轻轻一抬腕,剑尖就从她脖子一路往上,指到了她的下巴,挑了起来。
他随意瞥过她的脸,“但本王好像不认识姑娘。”
“王爷是未见过民女。”
“那你来做什么?”
“民女做了一梦,梦见王爷不久,将有一难。”李京九眼神坚定,“那梦境逼真,仿若实境!”
“有意思,大费周章混进府来,就为了让本王听你晚上做的一个梦,你是在哪个班唱戏的?”
这话刚落地,就听见堂外由远及近传来阵阵哀嚎。
李京九寻音看去,一个皮开肉绽、满身是血的男子被众人拖了进来。
血污盖住了男子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双惊恐无比的眼睛,“王爷饶命,小的不知道这厮女人说的是假……小的以为真是王妃的发小啊王爷……”
“洪儿哥,你帮奴才说句好话吧!”他直求旁边的一个青葱小少年,那叫“洪儿哥”的少年甩开他的手,“得亏今儿只进来一女人,往后再进来几窝蛇鼠,你又求谁去?”
“洪儿哥,你就帮帮我吧,奴才以后……”
洪儿哥走到沈明庭面前来,“王爷,这人最后怎么处置?”
沈明庭轻描淡写的挥挥手,像撤下一盘不合胃口的菜。
“不不,不,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李京九心中一紧,连忙喊道:“王爷!是民女擅作主张,还请留他一命!”
哭喊声中,男人被拖出院子,只在地上留下十道鲜血淋漓的手指印子。
忽然“噌”的一声,将宝剑缩回了剑鞘。
洪儿哥麻溜抬来太师椅,沈明庭靠坐上去,将剑搁在案上,扯开了葫芦盖,仰头就闷起酒来,一副喝酒听故事的派样。
嘴角琼浆溢出,流淌到不断滚动的喉结上,又滑入了他的两根精致的锁骨里。
整个灵堂,全是酒味。
李京九见事情似乎有回转,壮着胆子,“王爷,您还想听我的梦吗?”
沈明庭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两根手指从袖子里夹出一根金簪,远远一晃,扔在了她膝前,正是李京九刚刚塞给侍卫的那一根!
“好!那你便说,若是精彩,簪子还你,若是不精彩,你把它吞了去。”
李京九看着,喉头有了刺痛感。
她定了定神:“小女子梦见王妃死了不久,阴山国送公主来和亲。皇上见公主貌美,就把公主指配给了王爷。公主心高气傲,和王爷性情不投,死在了府中。”
“你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挑着王妃过世之日,来咒我家王爷!”洪儿哥走到前来,逼问李京九,“毒妇,你到底是何居心?!”
李京九不在乎洪儿哥的唾骂,她只在意沈明庭的反应。
然而沈明庭只是面无表情的喝着自己的酒,正眼都没瞧过她,也不打算让洪儿哥退下。
这是不拿她当事儿呢。
李京九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怕是还没引起他的兴趣,就要被气急败坏的洪儿哥拖下去棒打了。
她捡起簪子,簪尖抵进自己的喉咙里,本就柔白赛雪的颈项上立刻出现一粒红点,再进一寸,可就破了。
“我就是想给王爷提个醒,没有别的意思,王爷要是嫌我说得无用,我这就吞了它!”
沈明庭似乎没料到她有这样的胆量,酒葫轻轻一搁,挑眉睇了她一眼。
“这梦,从旁的角度听着倒也精彩。”
随后拿着葫芦底指着灵堂里的大黑棺材。“可是到了我端王府,最寻常之事,便是死女人。”
听了这话,李京九也忍耐不住腹诽: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疯子!
“这梦还有后话,王爷请听我说完。公主死了之后,阴山起兵入境,皇上派王爷带兵平乱,结果王爷就死在这场战乱里。”
洪儿哥倒退了两步,瞪大眼睛瞧着她,好像看见了什么稀奇古怪。
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人敢在端王面前,提个“死”字。
这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外加皮松了活腻了,不知道王爷脾气发起来是收不住的么?
洪儿哥一下子变得唯唯诺诺的缩到了沈明庭身边,讨好着要给沈明庭捏肩,被沈明庭一手打了回去。
洪儿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搁了,惶顾着斥了李京九一句,“胡说八道!王爷南征北战上百役,从无败绩,区区阴山,能把王爷如何?”
“是不能把王爷怎么样,可是,王爷不是死在阴山国手里,而是死在……”
李京九想起这是古代,那个人,该避讳还是要避讳的,于是伸手指了指天。
洪儿哥愣了片刻,呛得咳嗽了起来。
端王和皇帝素来不和,这是朝中皆知,却又心照不宣的事。
可若在端王面前提他和皇帝之间的那点不痛快,就如同点了他的死穴!
这女子不得了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恨不得冲上去,拿根绣花针将她嘴巴给缝起来!
“都出去。”
“啊?”
沈明庭低沉地重复了一遍,“听不懂吗?都——滚。”
“王爷,您的药,膳房刚热好了,还没给您端上……”话说到一半,被沈明庭缓缓横来的一道暗光给吓瘪了回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这就滚。”洪儿哥一边瞪着李京九一边退了出去。
和尚和哭丧的仆妇们放下木鱼和纸钱,也跟着退了出去,偌大的灵堂立马安静了下来。
李京九没有办法,也只能先退出去。
可沈明庭却朝她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叫我么?”李京九确定这周围除了死了的王妃之外,再没有旁人,才起身走过去。
“你刚刚指着天是什么意思?”
“是皇上的意思。”
男人醉眼迷离实则暗藏幽光地看她,“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是知道的。”
沈明庭站起来,步伐不稳的走到她面前,扑面而来的不仅有酒的味道,还有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他低头朝她凑过去,本意是想悄悄和她说几句话,不料酒喝多了,鲜红的唇一下贴着她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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